何泰景哭笑不得。“陆心予,你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我只差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活着我们好好成亲,你若战死,阴曹地府我亦要向阎王告你弃夫之过,为自己讨个说法,再押着你成亲入洞房,让你成为我的人,不、成为我的鬼,再与你去投胎。”
陆心予忍俊不禁,“做鬼都不放过我?”
“对,做鬼亦不放过你!”何泰景抓起她的小手咬了一口。
陆心予只一味的笑。“几日不见学会咬人了?”
“咬你算轻的。自以为是的坏丫头。我当初只顾担心你误会,不曾想那么多。如今想来,皆是你谋算好的,看着我往坑里跳。”
“别气好不好,是我的错。泰景哥哥,我想你。”陆心予乖得破人心房。
“你就故意折磨我吧,早晚死在你手里。”何泰景被她迷得昏了头,强撑着佯装出恶狠狠的气势。
陆心予也不怕,只笑盈盈看着他,看得他心猿意马,喘着粗气狠狠吻上那朝思暮想的双唇。
二人吻得难舍难分,帐中传出一声声让人脸红的声音。何泰景眸中一片火热,那眼神似要吃了陆心予。
陆心予被他吻得眸中水雾蒙蒙,早已失了神志。被水渍浸湿的双唇尤为诱人。
何泰景的气息乱得无法自控,心上人不自知的妩媚狠狠揪着他的心。
火一般的热气向上窜夺,他只想狠狠占有这个人,不计后果,让她起不得床,只能任由自己摆弄。
“泰景哥哥......我好想你......”陆心予红润的双唇轻轻开启。
何泰景脑中似有什么炸裂开来,眼睛被逼得赤红,再无法思虑其他。
他将人抱起放在床榻,随即欺身而上,吻上那张要了他命的双唇,又一路向下吻上那洁白修长的脖颈。
陆心予的衣裳被一件件悉数剥落,帐中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之声。
他的小姑娘第一次承欢,他用尽了毕生的耐心与自控,让身下之人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愉悦。他小心讨好、极尽温柔的爱抚。
陆心予如置身一叶扁舟,任由心上人带着自己起起伏伏。翻云覆雨,香汗淋漓。
......
一个时辰后。
二人缠绵过后深情相拥。她任由何泰景的手一下下轻抚着自己嫩白光滑的香肩。
何泰景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柔声问:“疼吗?”
她唇角微翘,轻轻摇头。
何泰景无声轻笑,把玩起她的青丝,复在她的香肩郑重珍爱的落下一吻。
“泰景哥哥,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同我说说。”她抚上那张令她朝思暮想的俊脸,触手的是因日夜兼程未来及得刮去的胡茬。
“我将张婉晴交给镖局之人护送,并书信一封给张世伯。此事,是他故意为之。他知我在京中东山再起,甚至比从前何家还要风光,便将我在京中之事假借与他夫人谈起,实则是说与张婉晴。
张婉晴对我旧情未忘,知晓我的消息后便来寻我。
我念及从前两家世交的份上,本不欲与他计较,不过,他害我险些失去你,我定不会让他好过。”
他将人又抱紧了些。“还有你。”虽是一副算后账语气,却在陆心予额间亲了数下。“气死相公了。你不知我听闻你来北疆时心绪多乱。我想把你捆回来好好收拾,即便这样亦不能解气。”
她在何泰景怀中蹭了蹭。“不是说好不气了?怎的又反悔?”
何泰景被蹭得起了火。“别乱动!还有力气?一会儿可别再求饶。”
陆心予面上如火烧。何泰景这才满意的按着人亲不停。
“这会儿老实了?可会怪我如此对你?”何泰景笑看着怀中的娇人儿。
陆心予认真的看着他。“我本不是娇情之人,你人都来了,我还有何顾忌?如你所说,做鬼也不会放过我,我们无论身在何处,终是要做夫妻的。早与晚又有何妨。
让我放下你亦犹如剜心之痛。但凡有一丝办法,我不会选最难的这条路。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何泰景面色沉了沉。“除却让我离开你,其他都可。”
“何泰景!”她蹙起眉头。
何泰景心中叹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既知道还让我担心。”
何泰景早已铁了心。“我要留下,不管你答不答应。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不行!此地太过危险,我不能让你留在这儿!”她刚欲起身,只觉腰间酸软,某处不可言说之处更是不适。
何泰景失笑。“如何?现在知道为夫的厉害了?还是乖乖听为夫的话方是上策。”
“何泰景!”她瞪着一双美目皱眉,一手扶腰轻轻按着。
何泰景抓起她按着腰的小手又咬了上去,随即轻轻帮她揉按起来。“这就急了?我刚被你丢弃时有多心急你可知?我知你一人出征时有多急你可知?”
她暗自委屈。“又来?
你回京等我好不好?你在这儿我会分心。
我发誓定会平安回去与你团聚,一回去便成亲,绝不食言。”
“不行!陆心予,你就是将神仙说下凡我亦不会答应。我们同进退、不分离!”何泰景丝毫不让步。
“你!”她又气又无奈。
“那粮草的事呢?你该不会又贴银子了吧?”她语气缓和许多。
“为了你,这些不值什么。也权当我身为楚渊子民尽一份心。”
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你真好。”随即深情主动吻上何泰景。
何泰景惊讶着享受陆心予的主动。二人情动之际,帐外传来一女子声音。
“主子,该用膳了。”是闻溪的声音。
陆心予一想起这人又是一肚子火。大军出征,这人竟混在其中,若不是她在帐外为自己守夜,自己还不知她来了。
何泰景看着小姑娘气狠的模样,不敢再将人逼得太紧。他先起身将衣裳拾起,被子起伏时,看着心上人一身欢爱过后的痕迹,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再看到她背后的伤痕,又有说不出的心疼。
他移开目光,披了衣裳起身,端着水盆过来简单为她清理一番,又侍候着人穿了衣裳。
陆心予心中叫着别害羞,可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姑娘家,再如何也经不住第一次被心上人从里到外看了个彻底。她咬牙顶着一张大红脸让人服侍完整。
何泰景瞥见褥子上一处痕迹。他无声笑着,而后不动声色叠了起来。
“你别......晚些会让人换新的过来。”陆心予面色更红。
他笑得意味深长。“这条送给我吧,我要留着。”
“随你。”半晌,陆小将军才憋出两个字,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帐子。
“主子,您与何公子的吃食我一会儿端来便是,您且在帐中休息。”闻溪道。
“也好。嗯......你一会儿让人再送套被褥过来。”陆心予神情略显局促。
闻溪心照不宣。“是,属下这就去办。主子,何公子他们要如何安顿?可是明日启程?”
“你让人在我旁边置一个营帐给他。其他人你看着办,都是陆家商行的人,明日他们便回去。”
“是。”
陆心予回身看见何泰景,不知何时,那人撩起帐帘正一眼不眨的望着她。
“那人是千信阁阁主闻溪?”何泰景待她进帐后开口问。
“是她。千信阁明面上不理朝中事,但凡有关朝廷官员的消息,一律不接生意。可我当初成立千信阁,目的就是为皇上收集线报消息,当然也为了银子。世人皆道天下事没有千信阁不知晓的,若朝中官员知道我是幕后之人,定会对我心生忌惮,怕我对皇上进言。 我会日日不得安寝,这颗脑袋也要时时被人惦记。”
“可京中识得闻溪之人甚多,你不怕她暴露身份?”
“我不会留她几日。她那未婚夫婿即刻回京,我已书信于那人,让他来接闻溪离开。
至于我与千信阁,没必要再瞒下去了。从前只能倚仗父亲,如今我自己也算羽翼渐丰,没什么担心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