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一路远离那片海域,大冰的气血损伤算是很严重的了,赵佑宁又取了妖丹给它疗伤,然后自己也进了修炼室打坐。
只留了小白在甲板上警戒,毕竟只有小白是实力保存完好的那个。
大冰本就是是四阶初期灵兽,虽然只比四阶中期的八尾海妖帝,低了小小一个境界,但实力为何会差距如此之大呢?
其实这是自然的,比如说修士练气之时,其实自身的灵力都不多,所以谁的法器更好一些,谁的实力自然就强一些,哪怕修为低一些的也能战胜修为高的修士。
甚至在练气后期圆满,能战胜筑基初期的修士也不在少数,这种跨境界的超越在修仙界也是很常见的。
等到筑基期,那就是法器和自身能力的双重结合,这个时候想要越境挑战就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不过有更好的的法器的话还是容易做到的。
就算如此筑基后期圆满的修士想要挑战金丹期修士,那也已经是极为罕见的了,这样的修士无一不是天才。
而到了金丹期以后,每一个小境界的提升都是肉体和神魂力量的成倍增长,这个时候金丹初期修士想要挑战金丹中期修士的难度,就不亚于筑基期想要战胜金丹期了。
所以越往后,能够越境挑战的几率就越小了,那么大冰一个四阶初期,对上四阶中期的妖兽本就会被完全压制,更不要说还是在对方的主场之上。
当然这只是对普通修士和妖兽而言,并不是绝对的。
比如说身为神兽的小白,他哪怕才是三阶初期,也能在戏耍四阶中期的八尾海妖之后全身而退。
而大冰若是独自碰上这海妖,就只能全力逃命去了。
而修士又不同,修士的修炼体系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体修,法修和武修。
体修顾名思义,专注肉身的修炼,这类修士修到极致在金丹期以下,几乎是无敌的,以绝对强悍的肉身力量几乎可以碾压所有修士。
法修,那就是注重灵力的各种运用,专注于法术的修炼,自然肉身是脆弱一些,不过修士的灵力时常灌注全身,自也不会弱到哪里去,修仙界有八成修士都是法修。
而法修也是修行各种辅助修炼体系最多的修士,比如说阵法,丹药,炼器,符箓等等尽皆可以入道。
至于武修,那就是以刀枪剑戟等各种武器为核心,这类修士中最有代表的就是剑修。
剑主杀伐之气,在金丹期之下,修出剑气的剑修才是真正的无敌,也是体修唯一能碾压体修的存在。
剑气之后,便是剑意,要说剑修中有九成都能修出剑气的话,那么剑意也就只有一成剑修才能悟出来。
悟出了剑意,那么就是真正的化神之下同境界无敌。
而就算化神立道,那么剑道也属三千大道中的顶尖之道,可以说只要能立道化神,那么依旧可以说是同境之中最厉害的那一个。
而赵佑宁,她便是因为在剑术的天赋,而选择了剑修这条路。
到目前为止,她虽然在剑修这条路上走的磕磕绊绊,但也确实已经算是入了剑修的门。
毕竟早在筑基期之时就已经修出了剑气的,现在对于剑气的运用更是早已炉火纯青。
尤其是方才一战,剑气和归元火海的结合,竟让她体会到了一丝火之剑意,虽然还只是朦胧的一个想法,但是毕竟也是有了方向的不是嘛!
假以时日,她必定能完全悟出这道剑意,到那时,在这惊云小世界她将更加无所畏惧。
“姐姐,有条好大的海船跟上我们了!”刚运转一遍功法的赵佑宁就得到了小白的传音。
赵佑宁神识放开,果然见后方五六千米处有一条大海船正快速的往这边驶来,这艘船才得有她的小海船十几个大吧!
此时朝阳已出,细碎的光芒洒在那艘金玉铺就而成的法宝海船上,格外的耀眼。
那海船上立有一杆大旗,上书一个“宋”字,如此招摇想必是那城主府宋家之人,只不过那船上的各种阵法极其霸道,神识并不能穿透进去一看究竟。
城主府的海船自然是顶尖的法宝了,不单单刻画的阵法厉害,速度也比她的小海船快上不少,就算她全力操纵迟早也会被追上,所以赵佑宁也就没有任何动作,只把小白召回来,任由那海船越来越接近。
等到距离赵佑宁不足百米之时,那艘海船突然就停了下来,并撤掉了阵法露出了船上几个年轻的男女修士来。
这些年轻修士各个衣衫华美,又兼有海域风情,看起来还挺养眼。
他们都是筑基期,不过船上另外有几个金丹期修士,看衣着应该是随从保镖之类。
只见一个穿着金丝长袍的年轻男子拱手朝这边喊道:“晚辈宋良,不知前面是哪位前辈高人在此,可否请出来一见,晚辈有要事相商?”
就冲着这人如此有礼貌,赵佑宁也不能躲着不见,毕竟是城主府的人,她可还要在这里混呢,怎么会如此不给面子。
赵佑宁身形一动出了船舱:“余家,赵佑宁,不知诸位找我有何事?”
那宋良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原来是赵前辈,晚辈能否上船一叙?”
“可以,不过只允你一人前来。”赵佑宁此刻灵力才恢复不到五成,自然是不会让轻易让那么些人上来。
那宋良自然也知道她的顾虑,所以不曾邀请她孤身一人上船,而是直接提出到她那小海船上详谈,这番心思倒是巧,反正让人印象不错。
“少城主!”
“少城主不可犯险。”
“宋哥哥为何要如此给她面子,不过是一个小家族的客卿,找上她都是抬举……”一个蓝衣女子显然对赵佑宁很是不满。
“小雅,不得无礼!”宋良怒斥一声,显然是生气了,那叫小雅的女子立刻就不敢吭声了,只委屈的咬着嘴唇气愤的瞪了赵佑宁一眼。
赵佑宁依然老神在在的立于船上,丝毫不为对面的任何话语所动,只觉得这一群人聒噪的很,明明是他们自己追过来的。
现在又在她面前上演这么一出戏,简直是无聊至极,不敢来就不要来嘛,区区一个少城主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