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一直对公子不冷不热,对生下的小公子也不亲近。
公子不傻,他看的很清楚。
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想来对方有自己的夫人。
否则他们夫人不会只把这感情深埋进心里,还嫁给了他们公子。
早知如此,说什么也要退了这门亲,这不是害人嘛!
可怜他们公子,新婚没多久和夫人就只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处着。
公子内心是个很骄傲的人,他不是那种上赶着讨好别人的人。
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强求,于是公子更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了衙门的事上。
镯子也在小公子生下后才交给夫人,他知道夫人委屈。
但他更心疼他们公子,周家倾心教养,样样不输他人的状元郎啊!
却在自己的婚事上栽了那么大个跟头,放谁心里都会不平,偏偏还不能跟家里人说。
他们公子心里的苦谁又能了解。
所以……书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二夫人。
夜振兴正疑惑书毅为何拦着他,就听见。
孔如梦:“不一样哦!每一个镯子都有自己的气场,只不过你们人类感觉不到而已。
一模一样,说明他们的材质,气场都一样,是一对。
有的一对手镯只是长的相似罢了,而我们的一模一样,是他们从同一块料子开出来,还长时间处在一起。
他们的气场相互纠缠,最后紧紧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最后两者在岁月的沉淀中变得一模一样。
大部分一对的手镯,了解的人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但这样的任何人都辩不出来。”
众人:“……”
长见识了,原来“一模一样”是这样的一模一样啊!
周永年摸着自己腕上的镯子,这是他为数不多喜欢的东西。
事实上,这一对镯子从最初就只在当家夫人手里,一代传一代,从来没有分开过,本来应该都是留给大嫂的。
只是难得他有一件喜欢的东西想要,偏偏他还不愿意成亲。
母亲才抱着试探的想法在他面前吊了根红萝卜,只要她成亲就给他。
毕竟在她心里,一件死物还比不上自己的儿子重要,尤其他的儿子还是那样的性情,怎能让她放心。
所以本来应该一对的镯子才会有一只到了他的手里。
林莞莞眼睛亮闪闪的点头如捣蒜,“对对,就是如梦说的这样。”
眼也不眨的看着周永年,诱惑道:“夫君,你不想知道那镯子到底是不是大哥手里的那只吗?
不想知道它是怎么到了那个三皇子手里的吗?
不如我们今晚就走一趟去探个究竟。”
周永年:“……”
希望夫人真的如此作想,而不是想要再看一眼所谓的三皇子。
不过夫人所说的问题倒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周永年想知道。
他还想知道是不是大哥的死和这个三皇子有关,而三皇子有这个能力。
那么本应该在大嫂手里的镯子又为何出现在三皇子手上,大嫂究竟是死是活?
她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大哥的尸体已经被送回江宁府葬入祖坟,而大嫂的只有衣冠冢。
因为除了书毅和瑄和,其他人都葬身火海。
可这个手镯也应该一同葬入火海才是。
所以大嫂是不是也活着?
周永年此刻的内心满是暴戾,千万不要如他所想,否则他要他们都给周永言陪葬。
周永年看着林莞莞的神色满是认真,“你刚刚就只是在想这个?”
林莞莞一脸兴奋的点头,完全没意识到周永年心里早就把自己的一生回顾厌弃了一遍。
“要不然呢?我本来只是无意中瞅见,还心想长相气度皆不如夫君你的人竟然和你戴的手镯差不多,审美倒是不错。
只是可惜了那手镯,结果仔细一瞧,怎么有点不对啊!
就算一对的手镯也没有那么像的呀!这不是就想起你曾经说的另外一只在大哥那里的镯子嘛!
以防万一,我还仔细感受了很久。
绝对错不了。”
众人:“……”
这是另类的夸奖吗?看看周永年的嘴角都要压不下去了吧!
刚才还担心的几人现在只想骂死刚才的自己,闲吃萝卜蛋操心。
周永年不自在的抿了抿唇角,不让自己暴露太多的情绪,对于刚刚压抑的情绪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用,我相信你,我们上京。”
……
众人一惊,上京?发生什么事了?不是再说镯子吗?怎么就要去京城了?
周瑄和的眸子却亮的发光。
房间里一片静寂,众人齐齐看向周永年。
周永年也不再隐瞒,把自己和瑄和的身世说了一遍,又说了他们为何出现在苏州府的经过。
只知道周永年身世,还不知道他原来身负大仇,怪不得能被老祖宗带回来,原来如此。
原本想不通,又因为老祖宗的缘故没有寻根究底的夜振兴,终于解开了自己多年的疑惑。
原来老祖宗是英雄救美,周永年是以身相许啊!
“虽然大哥的尸身被带回江宁入葬,但他身上的案子还是悬案,人死了更加查不清了,甚至有人说他畏罪而亡。
陛下看在父亲的面子,还有在朝的众多叔伯求情,才让父亲把大哥的尸身带回去。
所以只要查清被泼在大哥身上的污水,他的冤屈被重申,他的灵魂才能得以安息。
那些害他的人也才能得到他们应有的代价。
既然现在已经有了线索,那么我们就去京城。
这位三皇子查完这个案子总要回去的,我们跟着梓祥他们走。”
周永年说的坚决,一脸正气,和之前阴暗晦涩时完全不似同一个人。
说到周永言的事时那个痛心疾首,说到报仇时那个正气凛然。
把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周永年都说完好一会儿了都还愣愣的没有反应,都被这跌宕起伏的剧情听傻了。
只有周瑄和一脸动容,跟着周永年的讲述,情绪起起伏伏。
更别说他还跟着周永年逃命过一段时间。
虽然记得没那么清了,但当时随时快要被抓住、杀害的感觉还至今令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