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咋了?”
落梅看落月状态不对,立刻来到落月身旁,担忧的问道,“是哪儿不舒服了,还是哪儿疼了?”
“是做噩梦了吧?”
姬媚娘也坐起身,关切的看向落月,轻声唤了一句,“月妹妹……”
落月心痛非凡,无暇顾及二人。
补充不了精神力,以后空间就不能用了,该如何是好?
下一刻满脸苦闷。
为什么会这样呢?
到底是因为啥呢?
是她杀人太多,抢占她人财物太多,老天爷惩罚她了?
还是……
一个念头突的在脑海中闪过。
眼中立即呈现一片恨意。
娘的,是不是因为今天早上她强留那些坏蛋在空间,所以把识海搞坏了?
当时她就感觉不对劲,没想到后果竟这么严重。
靠腰嘞!
她后悔的想死。
落月紧紧攥拳。
空间已使用习惯,就因为十几个坏蛋,以后便不能再用,这代价也太他娘的大了!
“小,小妹你到底咋了啊?”
落梅注视着落月,发现落月目光呆滞,面色变换不定,一时心急如焚,声音都颤抖了,“小妹,你?你可别吓姐啊!”
难道月妹妹突然得了癔症?
姬媚娘眉头微蹙,心神不安,赶紧凑到落月身旁,轻轻的推搡落月,“月妹妹,你醒醒……”
落月总算回神,看着身旁面色焦急的二人,努力温和面色,微笑道,“我没事儿,就是做了个噩梦,一时没回过神,让你们担心了。”
“哎呀我的妹啊,你可吓死了我了,我以为你突然得了癔症呢!”
姬媚娘如释重负,抬手用力扶了扶胸口。
落梅的心神也得到了松缓,片刻,唰的落下两行泪珠来,哽咽道,“小妹,以后你可千万别让自己太累了,这要是真累出毛病来,姐姐得心疼死……”
真切的感受着来自落梅的关爱,落月心中温暖,乖顺的点头,“嗯。”
“快躺下,继续歇歇。”
姬媚娘知道落月每天都忙的脚打后脑勺,由衷的心疼落月,说着搀扶落月重新躺下。
落月躺到座上又闭上了眼睛,全神贯注将精神聚集到识海。
她不甘心,想重新试验一番,看看自己到底还能不能补充精神力。
“驾!驾!”
“让开!”
“前面的马车快让开!”
官路上传来几个人的喊叫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车靠向路边,速度变缓,直至几匹载人大马飞速掠过,才重回正轨继续赶路。
姬媚娘顺着敞开的车窗,看着几道远去的背影,不耐的喃语一句,“娘的,也不知急的啥,赶着去投胎还是咋地?”
丝丝秋风顺着窗口不断灌入车内,姬媚娘感受到寒意,随手放下了车窗。
回眸注视着躺在长座上,眉头微锁的落月,生出了丝丝心疼。
家里盖着楼,山里建着厂,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家,做起事来比个男人还拼命,也不知到底图个啥?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靠在车壁继续注视落月。
有机会一定好好要劝劝月妹妹。
家里的生活条件已经够好了,可别太拼命了,吃住再好,金银再多,也没有身体健康重要,弄个差不多就得了。
真要把身体累坏了,后悔都晚了。
闭上眼睛,想了想,暗定主意。
待会月妹妹睡醒了,要叮嘱叮嘱她,安排安排家中事儿,待一切妥当后,带她去金矿看一看。
到时见了连片的金矿后,也许月妹妹就不会这么拼命了……
马车又行驶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麻阳县,时间已到了晚上戌时中。
马车不停歇,直接去了县令葛吉昌的家。
姬媚娘是县令儿子葛士林的救命恩人,俩人关系非常好。
细述俩人相识,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那年春天,葛士林在酒馆吃饭,遭他爹的仇家暗算,中了奇毒,好几个大夫来为他医治,结果都无功而返。
县令葛吉昌就这么一个独子,急的如热锅蚂蚁,掏出全部家当,为他儿子在江湖寻找解毒良医。
姬媚娘正好在麻阳县做生意,得知这事后,找到毒老头一起去了县令家挣银子。
就这么着,葛士林被毒老头成功救活。
虽说二人是奔着银子去的,却也成了葛士林的救命恩人。
县令一家对二人感恩戴德,并对二人做出承诺,以后二人若有用他葛家之时,葛家一定会为他们孝犬马之劳,在所不辞。
二人都不是见利忘义之士,三年来从未麻烦过葛家任何事。
但今时不同往日,落月的案子涉及三条人命,姬媚娘必须出头找葛吉昌帮落月脱罪,保落月平安无事。
结果姬媚娘到了县衙后才发现,自己的计划落空,有人先她一步找了葛吉昌,用自己新得来的官职逼迫葛吉昌保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