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选了一只一百斤出头的猪后,村长带着他们在村里继续转悠着。
“这家是村里另一家养羊的,最早养羊得就是这家。”村长说着指了指一家篱笆院子。
凌久时在外面看了一眼,院墙不高,院子里一览无余,羊圈里一片白色。
“走吧,咱们去地里看看。”村长抽着烟袋,提起地里表情有些严肃。
走到了地里凌久时才知道自己这些人这次的身份。
此时是七月十六号,这是阮澜烛在村长家里墙上的日历看到的。
玉米庄稼一片枯黄,稀稀疏疏的枝叶耷拉着。
其余的作物也都是一副快要枯死得状态。
“村里今年的庄稼不知怎么了,老把式试了半天,这些庄稼勉强活着,还不知道有没有收成呢,唉……”村长放下烟袋,双手抓了抓本就不太多的头发。
“还好上面派了你们这些研究员下来,要是没有收成,村民们明年可就不好过了。”
霍甜甜问:“那这庄稼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村长低头思索了一下,“去年是个丰收年,冬天我们这都开始猫冬了,发现有问题是在两个多月前。”
韦暮礼站到霍甜甜旁边,:“那两个多月之前村里有发生什么怪事儿吗?”
“……没有。”村长眼神一愣,“现在可不兴迷信了,小娃娃。”
“那村里的人呢?”凌久时这一路很少看见村民,按理说这个时候村民应该都在地里干活。
“村里的有些壮劳力去外面挖水渠了,有的在山上开荒。”村长指了指村子后面的山。
山上郁郁葱葱,凌久时心想这时候的山上是不是物产丰富,是不是能尝一尝傻狍子的味道。
凌久时舔了舔嘴唇,“那能带我们去山那边转转吗?”
“走吧,刚好我家孩子在那边呢,让他们带你们在山脚转转,这个时候山上的野果子味道好着呢!”村长对凌久时说话很热情,“小姑娘,多大了?”
“我24了大叔,我结婚了,这是我爱人。”凌久时笑着把阮澜烛拉过来说道。
“小伙子个头够用,就是这脸太白。”村长看了眼阮澜烛,虽然阮澜烛长得美,但在村长眼里就是个小白脸,男人长这么白干吗?
凌久时:我不白吗?
村长:个高脸白看着都虚。
凌久时:……
阮澜烛笑了笑,“大叔,别看我脸白,我们都有好几个孩子了。”
“真的?”村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凌久时。
“嗯,家里好几个皮孩子。”凌久时想起了程千里,还好一扇门现实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不然出了门可能家都被熊孩子拆了。
“小伙子可以啊,年轻真好。”村长想拍拍阮澜烛的肩膀,但看着自己的手便把手放下了。
村长抽着烟袋在前面走着,声音里带了些惆怅道:“娃娃还是要念书,去城里才有更好的生活。”
“孩子平安快乐就好。”凌久时和阮澜烛牵着手,对视间异口同声地说。
“是啊,能够平安也是福。”村长带着众人很快到了山脚底下,山脚处有一条两米多宽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不少孩童在岸边嬉戏玩耍着。
“建业!建设!”村长喊着河里正在戏水的几个男孩子。
“爷爷!”两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从水里爬上岸,跑了过来。
“这些是城里来的哥哥姐姐们,你们两个带着他们去山上转转,爬到半山腰玩一会儿就下山,晚上的时候再把他们带去家里吃饭。”村长摸着两个小孩儿的头嘱咐着。
“知道了,爷爷。”两个小孩儿乖巧地点着头。
“这是我的两个孙子,建设和建业,他们两个会带着你们上山。”村长说完把烟袋别在腰带上,双手背后往回走。
“建设,建业,来姐姐请你们吃糖。”庄如皎从包里掏出两块儿大白兔奶糖递给他们。
“谢谢姐姐,哥哥姐姐们跟我走吧。”建设是个大方的,建业有些腼腆。
“建设,村里最近有什么怪事儿吗?”村长之前的异样可不止阮澜烛看到,韦暮礼眼神闪了闪,试图从建设口中套出线索。
“怪事?”建设不太理解怪事指得是那种,“你是指哪种怪事?”
“怪事很多吗,你说来我听听,等回去了我给你拿好吃的。”韦暮礼像欺骗小姑娘的大灰狼,眼神带着欣喜的光。
“那我可就说了,上个星期我看到隔壁狗剩叔家的公鸡下蛋了。”建设含着奶糖,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始讲。
“这个哪里怪了……还有别的吗?”韦暮礼眼睛暗了几分。
“上个月,前院的栋梁叔叔打了王寡妇。”建设皱着小眉头继续讲:“栋梁叔叔把王寡妇打得好惨。”
“这都什么啊?王寡妇为什么会被打?”韦暮礼疑惑,不过终究还是八卦得问了问。
“这我哪知道,他还把王寡妇得衣服扒了,打得王寡妇不要不要的。”建设眼神充满了好奇,“栋梁叔叔还说不要就是要。”
韦暮礼瞪大了眼睛,其余人也露出一副吃瓜的表情。
凌久时觉得有些好笑,人类的本质是吃瓜。
石敬伟有些猥琐地问:“那后来呢?”
“后来,两个人叫得很惨,应该是贪玩被揍了,栋梁叔叔看见我得时候身上还被人挠了好几道,他和我说为了面子不许说给别人听。”建设看了眼石敬伟又说了一句,“这个哥哥也会给我和建业吃的吗?”
“当然,回去就给你吃。”石敬伟吃了瓜,猥琐地眼神在在场的几位女生身上转了转,最后停留在凌久时身上。
“还有别的奇怪的事儿吗?”韦暮礼挠了挠头,“你知道你们村的庄稼为什么开始变黄吗?”
“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建设想了想后说:“三柱放炮把隔壁胖婶儿炸进了厕所坑里,去年国伟叔叔和村里的羊倌儿打了一架,过年的时候我爷爷烧炕把炕崩了……”
“……”你这生活挺丰富啊小伙子。
凌久时越听越想笑,这哪是奇怪事儿啊,这简直是奇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