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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全然无动于衷,定然是假的。

宋如心此时回忆起了季诚源还小时,虽说调皮捣蛋了些,却是善心贴心的。

她用尽办法才在侯府这般的大染缸里将季诚源教得很好,要是不曾有入宫为奴婢之事,许是季诚源还是当初的模样。

只是一切都已过去,她即便心中感慨,也不会再去为季诚源所做出的一切负责,她是她,季诚源是季诚源,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的母子情分就注定消磨殆尽了。

宋如心无论心中如何波动,面上的神情依旧平和。

季和光眼见儿子对宋如心祈求,神情更是无比愤怒,都怨宋如心小心眼不能容人,才害得季诚源小小年纪便要与母亲分离。

她忍一忍又能如何?晴儿也甘愿只当个平妻,让步至此,居然还是不愿低头。

不仅如此,大人间的恩怨,先是扇了季诚源一耳光,后是给他下毒,身为母亲怎的能恶毒至此?

季和光越想越是恼怒,看向宋如心的眼神里满满的失望。

一旁悄悄观察着一切的宋雨晴见状,急忙出声又添了把火。

“诚儿都这般求你了,姐姐你为何还是不放过他?为何啊,为何姐姐你如此狠心!虎毒尚且不食子!”

宋雨晴柔弱的声音控诉着,没一会儿便又垂首呜呜哭了起来,手里的帕子更是擦了又擦,把眼眶都擦得有些泛红,瞧着更是我见犹怜。

她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惹得季和光恨不得上前给宋如心一耳光,好好出一出心头的恶气。

正在这时,宋雨晴瞧见了一旁的兄长那阴沉的神情,四目相对,她被那眼神里的怀疑与冷意惊得险些要惊呼出声。

只是一眼罢了,她便意识到兄长竟是在怀疑她。

宋如心分明才是外人,她才是与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为何要站在宋如心那边?

她气恼又怨恨,却不曾显露分毫,只是心中担忧着这事被宋如心逃过,当即出声对着下人说道:“即便是我再不想,如今也不能瞧见姐姐做下恶事还全身而退了。”

“来人,将她抓住!先关到柴房里!”

宋雨晴的声音仍旧维持着先前的娇弱,喊出声时还隐约能听到她的颤抖,若是不知情,便会当她是伤心至极。

只有她自己知晓,这是因着宋如心总算落到了她的手里,忍不住的兴奋。

柴房那等地方,又脏又乱,指不定还有几只带病的老鼠。

便是一个‘不小心’,宋如心死在了里面,又有谁能怪到她头上?

不仅如此,在宋如心到府中之前,她安排的大夫便来过,只是说出的话过于骇人听闻,她佯装不愿又将人赶了出去,此时的‘大夫’指不定拿着银钱已是准备收拾行囊离开京城了。

“姐姐,你要怪就怪我,要怨就怨我,只是先前府中请来的大夫提过,若是能用姐姐的心头血给诚儿当药引,他便不会再疼了。”

宋雨晴端了一副关心则乱的架势,将话说得果断决绝,似乎想要将这一切都推到季诚源的头上。

关去柴房还是太慢了,她现下便要用这借口将宋如心置于死地,她不愿让宋如心能完好地从这屋子里走出去。

死了好啊,若不是担心自己今后的处境,她甚至想命下人将房门关紧,将宋如心好似对待奶娘般,直接打死了事。

光是想上一想,宋雨晴便觉着畅快,仿佛压在她身上的巨石总算滚落下去,那些一个接一个的谎言也得以圆上,再也无需提心吊胆。

宋雨晴思绪杂乱,她一心惦念着将宋如心害死,不曾注意到不远处的季和光眼底尽是震惊与不解,这伪君子觉着她的话太过骇人,怎能如此狠心?

与往常宋雨晴在他眼前的模样,未免差了太多了。

下人早已上前,不等宋如心有何反应,便一左一右企图架住她。

宋如心并未在第一时间挣扎,反倒是令人心中有了疑虑,也令宋雨晴警铃大作。

“我都已然是药王谷的谷主了,竟是还未曾听过用人的心头血治病,不知如夫人请来的大夫师承何处?”

这般平和冷静,看得宋雨晴大感不爽,分明现下性命堪忧,宋如心竟是没有跪地求饶,求着她高抬贵手,不要取心头血。

宋雨晴稍作思索便要开口反驳,却听见宋如心一声轻笑,下人不曾有防备,她先前太过配合,如今轻而易举便挣脱了钳制。

“当真是好笑,不仅几句话便定下了我的罪责,还企图草菅人命,你可有想过,若是这心头血取了出来,却对季诚源无效,岂不是害了两条性命?”

“还是说,你早就想好了,如今腹中怀着侯府的血脉,今日的计谋乃是一石二鸟?”

被说中心中所想,宋雨晴当即心跳如擂鼓,她面上勉强维持住了体面,满是委屈的眼神里有几分的恐惧,她将手上的帕子拿起,遮住了眉眼,未曾言语,却实打实一副受了委屈的架势。

季和光一瞧见她落泪,便心疼不已,更是不假思索便护了起来。

“宋如心,你这是什么话?晴儿这般良善之人,怎会如同你所说那般恶心?她对诚儿好极了,仿若亲生。”

瞎了眼的季和光一味护着,宋父宋母更是恨意满满地盯着宋如心。

“忤逆子,当初发现了你并非亲生,便应当将你直接溺死!”

宋父咬牙切齿,他也觉着这番话是在往宋雨晴身上泼脏水,相府养大了宋如心,如同养大一只白眼狼。

“不要她的心头血,她这般恶毒阴狠之人,莫要将诚儿给害死了。将她扔到野外去!扔到荒山野岭!”

宋母边哭边说,带着泪水的眼眸狠瞪着宋如心,眼底的恨意与怨毒,跟宋雨晴如出一辙。

不愧是亲生母女,竟是如此相像。

眼见这几个昏了头的蠢货还在企图泼脏水,宋如心不再搭理,她几步向前,在场众人无所防备时,她到了季诚源床榻前。

小小的一个人,烧得脸颊通红,嘴里含含糊糊说着些听不清的迷糊话。

宋如心伸手过去,捏住了季诚源的手腕。

“你干什么!”

宋母惊诧大叫,猛地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