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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府此时正接下了圣旨,命沈承颉立即进宫。

宣旨的太监暗自打量着眼前的沈承颉,他确实是面色苍白,瞧着一副病容。

太监轻咳几声,赔了个笑脸。

“摄政王这便请吧?陛下并非不体恤,正是想着念着摄政王,这才要宣进宫瞧瞧。”

沈承颉不置可否,若当真是体恤他,为何非要将病中之人召进宫觐见?

在场之人皆是心知肚明,却也不曾露出端倪,只是一副感激圣恩的模样。

唯独沈承颉,上了皇帝派出专程接他进宫的马车时,似有若无的哼笑了声。

片刻后,进了内殿,沈承颉朝着正座上的皇帝行了一礼。

他的神情无波无澜,瞧不出此时的喜怒,面上的苍白与病色却是实打实的。

皇上也并未出言,默不作声观察了一番,才让身侧的太监去扶。

“快些赐座。”

他的话音落下,又有几个小太监抬了布满绸缎的凳子上来。

竟是不打算让沈承颉入座,而是仿若一个奴才般。

察觉到皇上的怠慢,沈承颉也不曾面露半分不满,只是抱拳再度行礼。

“臣如今病中虚弱,不敢落座。”

这话引得皇上心中不满,这两件事哪儿来的关联?

沈承颉不过是想抗旨罢了,这等小事竟都不愿听从圣旨。

多日来对沈承颉的怀疑使得皇上极易恼怒,只是他面上不显。

“此话怎讲?哪儿有病中之人久站的道理,你这是将朕当了三岁孩童啊。”

皇上的语气听不出恼怒,反倒是蕴含了几分说笑之意。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沈承颉的一举一动。

闻言,沈承颉适时轻咳几声,随着他的咳声,面色也越发萎靡。

“皇上不知,臣如今若是不站着,不出三刻便昏沉欲睡,面见圣架又如何能做那般姿态?”

这话说得皇上心中一喜,紧接着又有些忧虑。

他不愿放权给沈承颉,这摄政王的名头说到底只是好听罢了,可此时又确实需要沈承颉。

朝中那么多大臣,竟无一人可代替。

皇上面色一沉,挥手让早已准备着的太医上前来。

“为朕的爱卿好好医治。”

他边说边观察着沈承颉的反应,只见他仍旧是神情平静,似是当真不曾有猫腻。

太医仔细把脉后,暗地里朝着皇上微微点头。

皇上这才放下心来,他需要一只猛虎替他护住疆土,却不喜这巨虎精神抖擞的模样,若是这般病弱,倒让他夜里都睡得安稳许多。

“可有法子让他早些时日康复?”

得到太医为难的回应,皇上更是觉着心中畅快,却也不曾表露,反而重重地叹了口气。

“如今边疆不稳,朕的一员大将竟缠绵病榻。”

沈承颉听得好笑,佯装不适轻咳几声,便朝着皇上拱手行礼。

“臣愿前往边疆,为皇上稳一方土地。”

若是还健康着的沈承颉,皇上即便是任由边疆动乱也不会点头让沈承颉领兵,如今却不同了。

他故作沉吟,最后为难地点头应下,却也还是留了后手。

“好,为国为民,沈承颉你这一片忠心,朕甚是欣慰。便将太子与你同去,朕这便拟旨。”

一切尘埃落定,皇上摆摆手便让沈承颉回去歇息,一边佯装忧心他的身子,一边命他明日便启程。

出了皇宫,沈承颉再不掩饰面上的嘲弄,正巧探子一副普通侍从的装扮来报,将今日药堂之事,细细禀报。

附耳听完后,思索片刻,沈承颉抬手便打算让探子退下,却又一顿。

“加派些人手,今日起便让宋姑娘身侧的人手再加防范。”

他明日便要领旨离京,边疆路远,一来一回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

宋如心树敌不少,相府和侯府都等着要她的性命,沈承颉放不下心来,恨不能将宋如心身侧打造成铁桶,将她团团围住,再不会遇见任何险境。

他轻叹一声,虽是知晓宋如心的本事,但悬着的心如何也放不下来。

这忧虑与小郡主患病时不同,沈承颉也形容不来,只得随风而去。

隔日,宋如心便得知了沈承颉前往边疆的消息,还有他亲笔的一封信。

以及……

她的目光看向桌上的竹笼,里头是一只雪白的信鸽,换了新地界不熟悉,正咕咕直叫。

“这也是王爷让送来的?”

宋如心颇为意外,她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有信鸽,难不成她要与沈承颉隔着半个山河互信?

思及此,她竟是有些脸热,连忙伸手拆了信封,急切地掩饰着。

榆木脑袋的暗十自然看不出来,他点头正要多说几句,便注意到宋如心的脸颊微红。

想到王爷的叮嘱,他自是提了此事。

“王爷还让宋姑娘多注意身子,属下瞧宋姑娘的脸颊有些红,可是有哪处不舒坦?王爷让备了许多的药。”

宋如心连连摆手,心中暗道不好,却也不曾有纰漏。

“无妨,只是今日热了些。”

“你忙你的便是。”

暗十还欲再问,却被宋如心打发了下去。

她手中捏着沈承颉亲笔信,稍微有些出神。

脑海里竟都是暗十转述的关切,似乎都能想象出沈承颉说这话时的模样,他定是神情平和,语气也听不出波澜。

宋如心忽的怔住了,旋即好似苦笑般扯扯嘴角。

是了,定然面无表情,只是对她这同伙的些许客套罢了,怎的让暗十转述便让她想这么多。

宋如心摇头,展开信纸,却只有寥寥几语,让她不要擅自行动,等他回京再做打算。

字锋凌厉,犹如沈承颉此人。

怪不得有字如其人的说法。

宋如心正出神,便听得房门被敲响,外头的暗卫尽职汇报:“宋姑娘,侯府之人正在药堂外,说要与宋姑娘说几句话,还说若是宋姑娘不见,奶娘便要为宋姑娘的行径受罪。”

方才的几分旖旎因着这晦气一扫而空,宋如心本不愿搭理,听到后话却忽的变了主意。

想也知道,来药堂的定然是季和光,她倒要看看,这厚脸皮的玩意儿又要做些什么。

季和光在药堂外焦急等待着,直至瞧见宋如心掀开门帘走来的身影,他方才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宋如心一定还心悦他,季和光嘴角带笑,将帖子递了过去。

“晴儿过几日生辰宴,她不计前嫌让我来给你递帖子,你明日安分些,莫要总是拈酸吃醋。”

宋如心怔住,她意外地看向季和光。

不仅仅是为着生辰宴的事,更是为着季和光这奇厚无比的脸皮。

“奇了怪了,分明也是上下嘴唇加一条舌头,你怎的就能将话说得这般恶心。”

随着宋如心的话出口,季和光的动作怔住了,他震撼地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