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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和光不愿再帮着她给宋如心施压,意识到这点的宋雨晴觉着肚子是真的疼了起来,她额头冒出细汗,浑身冰凉。

为什么?凭什么?

她辛辛苦苦才笼络住季和光的心,仅仅只是与宋如心说上几句话,便要打了水漂吗?

宋雨晴心底的恨意浓烈,她垂首不敢将神情展现再季和光面前,此时的她定然会有纰漏,万一让季和光将心中的怀疑确认,彻底与她疏远,她必然会气到呕血。

“夫君说得是,等会儿我便让下人套马,去京中最繁华的街道与姐姐道歉。”

她话语里刻意带上的委屈与哽咽,让拍板这一切的季和光有些迟疑,这迟疑却很快又被压了下来。

比起这些时日侯府相关的事在京城中成为一个又一个的笑话,季和光觉着委屈宋雨晴也并非是难以接受的事,他伸手将宋雨晴揽入怀中,散发着浓烈恶臭味的他摆出一副自以为深情的模样。

“晴儿,此事委屈你了,可为了侯府,为了你我的将来,这事也只好任宋如心这悍妇摆弄了。”

话里话外说得像是宋如心做错了般,这赌约是宋雨晴自己提的,逼迫她一人面对的是季和光,两人却一副将宋如心恨透了的架势,仿佛这一切皆是宋如心恶毒的算计。

“我知晓夫君也是迫不得已,是姐姐太过骄纵,逼得夫君不得不如此。”

宋雨晴眼中闪着泪光,她强忍恶心依偎在季和光怀里,这般两人虚伪维持的暧昧不过眨眼间便被打破,季和光的脓疮又往外流脓,这回透过了他的衣衫,沾染到了宋雨晴身上。

察觉到被季和光牢牢抱住的腰身有阵阵湿润粘稠的液体沾染时,宋雨晴先是一怔,旋即反应了过来,这回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她手里的帕子捂住了口鼻,连连干呕出声。

后知后觉的季和光还以为她是孕中不适,命人帮着将宋雨晴扶了进去。

小插曲过后,仔细洗刷了一遍又一遍的宋雨晴,换上了崭新的衣裳,顶着一张脂粉也难掩疲累的脸,乘坐马车去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

她本是想着低声将一切说完便回去,谁成想恰好宋如心名下的一间药堂在此处,那掌柜的也早已听闻过侯府和东家的过节,她疑心宋雨晴要动手脚,便一直注意着。

直到宋雨晴低声开口,企图蒙混过关,这掌柜的才听了个真切。

她怎会让宋雨晴这样糊弄过去,虽是不知这赌约的内情,但全心信任着东家的她,立即高声叫住了宋雨晴,她的大嗓门也引得不少在此逗留的权贵瞧了过来。

“这不是侯府的姨娘吗?你在那儿低声说些什么呢,我怎的听见了你提及我们东家的名字?”

宋雨晴整个人僵住,她暗自咬牙,恨不得上前将这多嘴多舌的药堂掌柜给咬下几块儿血肉来。

贱人的手下,果然也是贱人!

她呼吸几轮才将波动的心绪忍下来,那看过去的眼神里满是委屈,她轻咬下唇,泪水在眼眶里不断打转,就是不曾流下来。

宋雨晴一副极为柔顺的姿态,轻声回应:“我答应了姐姐,要到众人跟前与她道歉。”

掌柜的一听便挑眉看过去,她不知宋雨晴早已经备好了后招,性子直接的问了出来。

“为何要与我们东家道歉,你这是做了些什么?”

眼见宋如心的药堂掌柜这般轻易便入了套,宋雨晴嘴角扬起讽刺的笑意,又很快掩饰了下去,这一闪而过的得意不曾有人瞧清楚。

她装作为难地连连摇头,握着帕子的手更是连连摆动,连摆动的弧度都刻意算好了,就为着瞧上去充斥着柔弱美人的风情。

“这……这怎能说出来呢?若是影响到了姐姐,我便是万死也难以谢罪。”

话里话外说得像是宋如心黑心逼迫她,就差将此事有隐情写在了脸上,掌柜的闻言便晓得问错了,她抬手打了自己的嘴两下,只觉着如今怎么解释也不好交代了。

围观的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声,显然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不少人听了个清楚,连宋雨晴都不曾有遗漏。

“那宋如心我是听说过的,与侯府……难说、难说啊!”

“你不敢说,我却是敢的,都和离了还这般善妒?”

“这侯府的姨娘也是受了大罪,怀了身子还要受累来哄好这妒妇。”

嘴笨的药堂掌柜听得心头冒火,刚想无论如何也说上几句,一侧身,便瞧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她刚要喊出东家二字,便瞧见宋如心轻微地摇摇头,阻拦了她。

此时的宋雨晴还未曾瞧见她造谣的正主就在人堆里,随着这些权贵夫人小姐们的窃窃私语,她更是端了副受尽苦楚的模样,那眼泪看似不小心滑落了一滴,她仿佛慌张无措地举着手帕擦拭。

“不是的,姐姐不曾欺辱我,是我做错了事。”

她说完便端了副欲言又止的姿态,还悄悄关注着人群中的变化,只是这回一眼便瞧见了笑盈盈瞧着她的宋如心。

心底猛地一沉,宋雨晴这下是当真慌了神,她来这街道是瞒着旁人的,连马车都套了侯府最不引人注目的那辆,怎的便这么巧,遇上了宋如心。

她慌张之下并未想到,宋如心是专程命人在侯府门外盯梢了的。

旁人对侯府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宋如心可是尽数体会过了,怎会不知她又有小心机想用上呢?

宋雨晴还未曾出口的话尽数咽了回去,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面对着宋如心早已看透她的目光,尽是浑身难受。

过了片刻,宋如心方才从人堆里走出来,她瞧了瞧宋雨晴,又瞧了瞧人堆里停下窃窃私语的几个权贵夫人小姐。

“怎的不说了?我正听得有趣。”

她笑眯眯的神情看不出内心所想,有人瞧着她觉着眼熟,反复打量了几次,才敢确认,当即大惊。

“这、这便是那宋如心!”

长舌说八卦却撞上正主,鲜少有人能够像宋雨晴这般厚脸扛得住尴尬之意。

“你倒是说说,为何要与我道歉?我这人记性差了,忽的想不起来了。”

宋如心不疾不徐开口,迎着她的目光,宋雨晴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