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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那些刺耳的声音,转身走向楚墨离和楚绵。

楚墨离温和地看着他,“别在意他们的话,你画得很好。”

楚绵的视线淡淡扫过程爽和傅蕴那边,声音依旧清冷:“跳梁小丑的聒噪,不必放在心上。准备好明天的比赛才是正事。”

霍司谦心中微暖,用力点了点头。

三人正准备离开,一道身影却快步跑了过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是傅蕴。

他没有看楚墨离和霍司谦,而是直直地盯着楚绵,眼神复杂。

“楚绵,”

他顿了顿,下巴朝霍司谦的方向扬了扬,“这就是你压的宝?”

他的语气带着冷意,“眼光似乎不怎么样。”

话音未落,谢浅月也如同算好时间一般,优雅地从观众席走了过来,自然地站到傅蕴身边。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浅色连衣裙,脸上挂着温柔得体的微笑:“楚小姐?刚才人多,我还没看见你呢。”

谢浅月挽着傅蕴的胳膊,视线从霍司谦身上扫过,“这位就是你很看好的选手吗?确实很有潜力呢。不过,比赛总是充满变数,你有几成把握,他一定能拿到冠军呢?”

傅蕴顺势伸手,揽住了谢浅月的腰。

两人站在一起,男俊女美,看起来确实十分登对恩爱。

楚绵看着眼前这一幕,特别是谢浅月那副温柔无害的模样,心底掠过一丝冷嘲。

手段确实比以前高明多了。

一边在温砚尘面前扮演着纯情小白花;一边又在傅蕴这里扮演出双入对的恩爱情侣,将傅蕴拿捏得死死的。

真是左右逢源,来者不拒。

楚绵忽然弯了弯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她没有回答谢浅月的问题,反而不紧不慢地开口,“抱歉,我跟温砚尘还有约,他在门口等着我们呢,先走一步。”

说完,她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谢浅月的脸上,捕捉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果然,在听到“温砚尘”三个字时,谢浅月脸上那完美无瑕的温柔笑容,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尽管她很快便恢复如常,但那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难以掩饰的嫉妒和不甘,还是被楚绵精准地捕捉到了。

楚绵心底冷笑。

手段是高明了,但演技还得再练。

楚绵的话音落下后,连同楚墨离和霍司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傅蕴和谢浅月的视线里。

原地只剩下傅蕴和谢浅月两人。

刚才楚绵那句“温砚尘在门口等”,像一根细小的针,扎进了谢浅月的心里。

温砚尘……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来看比赛的?

还是……

谢浅月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脸上维持的温柔笑容也显得有些僵硬。

她必须去确认一下。

“蕴哥哥,”

谢浅月柔柔地开口,“我突然想起还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傅蕴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他本来还想着,比赛结束了,可以带谢安月去附近新开的那家评价很好的餐厅吃晚餐。

他看得出来,安月虽然顶着京城谢家养女的身份,但日子过得并不轻松,处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不想给她增添任何麻烦。

傅蕴压下心头的想法,体贴地说道:“好,那你先去忙吧,正事要紧。”

他伸手,轻轻拥抱了一下谢安月,动作温柔。

谢浅月心不在焉地回应了一下,便匆匆转身,快步朝着比赛场馆外走去。

她的步子很快,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来到场馆大门口,谢浅月停下脚步,目光快速地在周围扫视着。

门口人来人往,车辆穿梭,却唯独没有那个她想要寻找的身影。

她不死心地又仔细找了一圈,甚至走到路边张望了片刻。

没有。

根本没有温砚尘的影子。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过,谢浅月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

一股被戏耍的羞恼感猛地涌上心头。

楚绵!

她竟然敢用温砚尘来骗她!

谢浅月攥紧了手提包的带子,指尖用力到泛白。

楚绵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

她知道了什么?

或许,楚绵只是随口一提,恰好戳中了她的心事?

谢浅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底的疑虑却如同疯长的藤蔓,挥之不去。

看来,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楚绵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更难对付。

另一边,楚绵、楚墨离和霍司谦三人乘坐的车子,平稳地驶入了楚家庄园。

刚下车,霍司谦在比赛中的紧张还未完全平复,楚墨离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

三人刚踏入客厅,管家福伯就迎了上来。

“二少爷,六小姐,霍先生。”

没等楚绵开口,福伯又补充道:“傅二爷来了,正在花园等候。”

楚墨离挑了挑眉,看向楚绵。

楚绵倒是没什么意外的神色,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吩咐佣人:“去准备些茶水点心,送到花园的长亭那边。”

随后,她看向楚墨离和霍司谦:“我跟傅靳年说几句话。”

楚墨离了然,带着霍司谦去了花园另一边。

暮色四合,花园里的灯光已经亮起,将亭台水榭勾勒出朦胧的轮廓。

傅靳年坐在长亭的美人靠上,身旁放着那根熟悉的手杖。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得肤色愈发冷白,气质清隽疏离。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望了过来,深邃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静。

楚绵走到他对面坐下,姿态随意。

“你怎么来了?”

今天离开比赛会场时,她还注意了一下周围。

当时没看到傅靳年。

倒是没想到她先来她家了。

傅靳年看着她,声音低沉悦耳:“比赛刚结束我就走了,想到你应该要和你二哥一个车,就先过来了。”

楚绵扬了扬眉,“所以你这次,是顺便投资了一下这场绘画比赛?”

傅靳年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我对发掘新人画家,也有些兴趣。”

楚绵在心里轻嗤一声。

傅靳年可不是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人。

他会投资这场名不见经传的绘画比赛,多半是为了别的。

比如,顺理成章地成为评委之一?

她没有点破,只是换了个话题:“你的腿最近感觉怎么样?”

“恢复得很好,”傅靳年道,“只是晚上偶尔会有些酸痛,但还能承受。”

这时,佣人端着茶水和精致的点心走了过来,轻手轻脚地摆放在石桌上,然后安静地退下。

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茶香。

楚绵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傅靳年也端起茶杯,动作优雅从容。

茶水的温度恰到好处。

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楚绵脸上,忽然开口:“明天的第三场比赛,我知道题目。”

楚绵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