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画出不错的作品,但却还是摆出这样的表情。
林子缘意识到苏星辰经历了什么,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没必要去揭她的伤疤。
她对林子程旧情依旧,但林子程已经做出了选择,去拥抱其他人了,她当然会非常难受甚至破防。
这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已经算是苏星辰身上必然会出现的定式了。
就连陈雨惜也保持沉默,视线之中一阵波动着,她能够理解自己的老师。
“我能和老师一起过去画画吗?我想看看老师全力发挥的样子。”
陈雨惜提出一个建议,苏星辰听了之后,感到有些吃惊。
她的双眼一阵发光发亮,非常期待苏星辰答应下来。
虽然她的请求合情合理,但苏星辰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可以啊,我觉得子程应该不会拒绝,毕竟他好像很欣赏你,只要不打扰他,安静画画的话肯定没问题的。”
苏星辰点点头,这事情也就确定下来了。
她都不需要去询问林子程的意见,她认为林子程肯定会同意。
不久之前,她便尝试着代入林子程的思考方式,得出了非常多的心得体会。
她发现自己逐渐能够明白林子程的内心想法。
也正因此,她才会失魂落魄,因为她发现,林子程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她的位置了。
代入林子程的思维逻辑,然后开始回忆过去发生过的事情,苏星辰几乎马上就会显露出一阵恶心的感觉。
因为过去十年里,她对着林子程做过非常多过分的事情。
里面的一些事情,单拎出来的话,完全就是不可饶恕的,想想就让人拳头发硬,肚子里暖暖的,明显是憋了一堆的火气。
她只是代入林子程而已,但却已经相当难受了。
而林子程呢?他可是深入体会过那十年时光,苏星辰光是想到这一点,就有近乎窒息一般的压力。
但哪怕经历过这么多,林子程还是对她一阵包容,甚至一路发展到订婚的层次。
毫无疑问,林子程远比苏星辰想象中要爱她。
偏偏,她辜负了这一份爱意,是她自己亲手将林子程推开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自己得背最沉重的锅,而林子程……已经忍了她十年了。
林子程会如此对待她,全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可就算如此,我还是深爱着林子程,我不希望他和别人在一起。”
“哪怕他过的很幸福,但我觉得这样不行。”
这其实有点占有欲作祟了,如果林子程的幸福不是她亲自给予的,似乎完全没有意义。
她也为自己当前的这一阵想法感到震惊,因为这有些太不要脸了。
甚至因此而延伸出各种针对性的策略,她已经开始考虑要如何破坏那两人的感情了。
这样的做法当然是非常不好的,但她却总是下意识去思考着。
她无法放弃林子程,十年时光太过于漫长,特别是现在,她意识到林子程在过去非常爱她,而她现在也对林子程念念不忘起来。
她回想起顾盼的笑容,回想着两人的亲密相处。
脑海中回荡着的,是来自韩晴的警告。
如果她搞了什么小动作,韩晴会瞬间出手制止她。
这就是最可悲的点了,她想要挽回这一切,却发现自己连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她只能无奈叹息,注意力回归到现实之中,助理小姐为她提供了全新的方案。
这一次的全新作品应该当成压箱底的杀招,不需要任何宣传,只需要直接挂在展厅之上就行了。
“事实上,我们目前的宣传工作,已经耗光大多数钱财了,画展很快就要开始,没有钱也没有时间,当前的做法其实是无奈之举。”
“靠着头三天免费过来的人,让他们口口相传,帮我们宣传。”
助理小姐确实考虑到了方方面面,事实上,也只能这样做了。
说是神秘杀招,要藏到最后再出招,其实也不过是讲得好听罢了。
“而且,她们两人都说要推进宣传,方案是很不错的,但却根本没可能推进下去。”
还是那句话,没有钱啊。
苏星辰的小金库已经见底了,而林子缘和陈雨惜看起来都不像是有钱的样子。
说要推进宣传,那不是纯纯胡闹吗?根本就是无法达成的事情。
甚至就连苏星辰的钱财,大多数都是借来的,毕竟她有大量作品用以抵押,而且开画展总能获得收益。
也许还有一部分是林子程的人脉给予的些许余光,不管怎么说,她的情况总算是好的。
出道这么多年,她是独当一面的画家,反观另外两位,那不过是新入局的后辈而已。
没有钱的话,说什么都是白搭,就算有好的建议,也根本没有意义。
“她们还是需要继续成长,得积攒更多的本钱,还得学会运营。”
苏星辰的口中一阵嘀咕。
她最近这段时间根本不会去网络上看相关信息,而助力小姐则是给她透漏了一阵坏消息。
“有一位传统派的老画家,在公开场合对你一阵指责起来。”
“这位老人在画家圈子志宏有着非凡的地位,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助理小姐说出了一阵坏消息。
“哈?他们不是我们的潜在盟友吗?我们可以一起对抗李慕白。”
苏星辰无法理解这种做法,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事实就是如此,他重点针对于‘幕后画家’这一点。”
“虽然只有一次,但你确实用了李慕白的画作,哪怕道歉了,哪怕是被人蒙骗,但他觉得这是无法接受的。”
简单来说,老一派的人非常固执,觉得这是不可以越过的底线,是根本无法原谅的事情。
就算道歉了又如何,有的人就是不愿意接受这种事情。
“确实会有这种顽固的家伙,老一辈画家经历过更多,更加难以接受这些东西。”
苏星辰露出苦恼的表情。
现在的情况相当糟糕,不光李慕白在针对她,就连那些老一派的画家也对她颇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