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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一步一音 > 第45章 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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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直奔郗卓音院里,狂吠不止,璞玉听到声音,不耐烦的走出来,准备将它打发走,道:“去去去,你来这里吠什么?不在你屋子里呆着,吵着王妃休息,赶紧走开。”

大黄朝她吠了几声,急的直往屋里冲去,寻着郗卓音的气味来到寝室,郗卓音被它吵醒,大黄叫的更凶了,咬着她的袖子往外拉。

郗卓音惊讶的道:“大黄,你干什么?”

大黄急的转圈圈,向门外走了一段,见她没有跟来又返回来咬她的袖子,狂吠几声后发出哼唧声,接着摇尾巴,满眼急切,忽然落泪。

郗卓音顿时大惊,大黄是上官恒逸从小养大的,这时候它来找自己,还落泪,这举动令人震惊,意识到上官恒逸可能遇到危险,立即起身穿好衣服,道:“来人。”

璞玉道:“怎么了?”

郗卓音道:“去集合侍卫,王爷有危险。”

璞玉震惊的看着郗卓音,只见大黄围着郗卓音,不明所以,郗卓音厉声道:“快去!”

璞玉道:“是。”

大黄在前面领路,直奔王府门外跑去,不断狂吠,郗卓音紧随其后。

不久便来到西南街的十字路口,只见王府的侍卫正跟几名黑衣人交手,王府的侍卫渐渐落在下风,大黄奋不顾身的冲向战斗区,狂吠不止,郗卓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心脏突突直跳,在人群中搜寻,却未能看到上官恒逸的身影,对身后的侍卫道:“将这些黑衣人都抓起来。”

侍卫齐声道:“是。”

十几名侍卫拔刀冲了过去,五名黑衣人顿时感到压力,此时曲茂背着上官恒逸向这边跑来,因为背后也有黑衣人在追。

璞玉从人群中率先看见曲茂,高兴的喊道:“曲茂,快过来。”

郗卓音见他背着上官恒逸,却不知死活,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双手不自觉的捏紧。

曲茂倒是想穿过混战区,可是刀剑无眼,自己不想死,也不想让王爷受伤呀,跃跃欲试几次都不敢贸然通过,突然背后被人踹了一脚,虽然这一脚没有踹在他身上,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上官恒逸后背被人踹了一脚,顿时觉得后背如撞在一口闷钟,接着栽倒在地,曲茂当了他的人肉垫背,硬生生迎面贴地,此刻已经是头晕眼花,鼻子流血。

上官恒逸从曲茂背上滚落,顿时酒醒了大半,挣扎着站起身来,道:“谁?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踹本王?”还不知自己身处何种局势之中。

曲茂躺在地上挣扎翻过身来,只见一把刀朝上官恒逸身上砍去,曲茂大骇,喊道:“王爷,小心。”挣扎起身抱着上官恒逸,以身体相护。

与此同时听到大黄狂叫一声,一跃而来,咬住拿刀人的手腕,黑衣人手腕吃痛,难以再砍下去,见是一只狗,顿时大怒,甩了几次,大黄就是不肯放口。

上官恒逸听到大黄的声音,回过身去一看,只见一名黑衣人正被大黄咬着手腕,手里还拿着钢刀,再听到一阵劈劈啪啪的兵刃碰撞之声,立即意识到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顿时心惊肉跳,酒也醒了,穿过人群看见郗卓音,挥舞着双手,高兴的喊道:“阿音,我在这里。”

郗卓音见他无恙心里欢喜,也倍感无语,这一喊,大家都看清他的位置,黑衣人一脚踹在大黄肚子上,将大黄踹出一丈远,嘴角流血,再难站起来。

上官恒逸见了,顿时吓了一跳,跑了过去,喊道:“大黄。。。”

黑衣人见到他,立即冲了过来,上官恒逸还来不及伤心,怒火中烧的道:“你杀了大黄,我跟你拼了。”

他赤手空拳,怎比得上练家子,一脚被踹翻在地,接着一手拧着他的衣襟准备逃走。

郗卓音见了,令道:“别再与黑衣人纠缠了,快去救王爷。”

王府侍卫听令后,转身看见上官恒逸已经被人拧着衣襟跃到墙头,翻过墙去就很难追踪了,纷纷撤出战区,跃上墙头。

忽地黑衣人和上官恒逸同时从墙头摔了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从空中飘落一袭红衣,当她站定在墙头上时,众人看清,是一名女子,身姿傲然,目光狠戾,正紧盯着黑衣人。

郗卓音惊道:“衲幸。”

上官恒逸痛得在地上打滚,黑衣人见有强者前来相助上官恒逸,一声呼哨,其他黑衣人听到后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只听衲幸厉声道:“谁也别想走!”飞身而下,与黑衣人头目交手,那黑人岂是她的对手,只有被打的份,期间衲幸还抽空道:“王府的侍卫听令,五人上西墙,五人上东墙,五人保护王妃。”

她只一眼便看清王府中有多少侍卫,侍卫们也不知何故,鬼使神差的听了她的命令,黑衣人顿时被围在街中,四面都有王府的人,插翅难逃。

五名黑衣人见状,衲幸的气势锐不可挡,怎敢与之抗衡,都举着钢刀背靠背警惕四周,寻找破绽冲出去,可发现找不到,心里不免发慌,感觉要交代在这里了。

上官恒逸见局势一下子对自己有利,急忙跑到大黄身边,只见大黄挣扎着站起来,上官恒逸顿时一喜,道:“大黄,你会没事的,我让阿音救你。”抱着大黄朝郗卓音走去。

衲幸道:“你都不谢谢我?”

上官恒逸听到她话后,正对着她一鞠躬,道:“谢谢姑娘救命之恩。”一瘸一拐的朝郗卓音走去。

郗卓音深吸一口气,等待着他走向自己。

衲幸下令道:“将这些人送到府衙处置。”

侍卫们齐声道:“是。”不知为何,都觉得应该听她的。

此时窸窸窣窣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人马朝这里而来,领头的正是大皇子上官恒耀,身后跟着十名溧阳王府的侍卫。

他翻身下马,霸气十足,走到郗卓音身边立定,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上官恒逸看到这一幕,笑着的脸顿时变成震惊,双脚再难向前跨出一步,怔怔的看着两人。

上官恒耀低头问郗卓音道:“你没事吧?”

郗卓音回头看到竟然是他,震惊之余也倍感安全,道:“我没事。”两人目光相接,郗卓音立即瞥过脸,却见上官恒逸满眼忧伤的看着她,站在当地一动不动。

只听上官恒耀道:“京城出现刺客,竟敢刺杀涑阳王,来人,给我抓到宗人府查办。”看见人群里的衲幸,上下打量一眼后问道:“姑娘是谁?为何深夜在此?”

衲幸丢下手里的黑衣人头目,道:“在下衲幸,闲来无事,在家举杯望月,不曾想听到有人打斗,便前来查看一番,见涑阳王遇刺,拔刀相助。”

上官恒耀听她说话,一股傲然霸气,只是她的霸气是渗透到骨子里而散发出来,让人莫名升起一股敬畏,道:“衲姑娘好身手,现在刺客被抓,刺杀王爷罪可当诛,接下来的事就由宗人府办理吧,姑娘请便。”

衲幸看向上官恒逸,道:“王爷保重。”转身离去。

此时上官恒耀向黑衣人头目紧盯了一眼,黑衣人头目忽然发疯了一般大喝一声举刀朝上官恒逸砍去,明明两人相距足有三丈,衲幸也是料定上官恒逸没有生命危险才放心走的,忽然听到刀起的风声,在黑衣人一跃而上时,转身发出一枚透骨钉,打在黑衣人颈脖致命处,顿时跌落在地,死了。

这一招着实震惊全场,上官恒耀紧盯着衲幸,心中升起莫名的不安,隐隐觉得这人将成为他的敌人。

上官恒逸只觉得脖子一冷,接着又回了热度,感觉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

上官恒耀厉声道:“还不快将人都抓起来。”

侍卫们纷纷上前,见五名发愣的黑衣人脖子上架着钢刀,衲幸这才离去。

郗卓音对上官恒耀施礼道:“多谢溧阳王前来相救。”

上官恒耀道:“只要听到你有危险,不管我在哪里,都会赶来。”

他说的很平常,声音也不大,却每个人都听的清楚,而对于上官恒逸更是震耳欲聋般,怔怔的站在当地。

见上官恒耀肆无忌惮的关心郗卓音,是个人都觉得上官恒逸头上已经顶着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

郗卓音也被他的话惊到,知道他是故意说给上官恒逸听的,出于礼节,忍着怒气,道:“王爷说哪里话,弟妹感激不尽,王爷还要将这些人送到宗人府,幸苦王爷了。”

上官恒耀道:“弟妹客气。”

回过神的上官恒逸脑海里涌现出无数问号,更多的是愤怒,忍着身上的疼痛大步走到一名黑衣人面前,一手扯下此人的面巾,一张陌生的四方脸,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本王?”

此人却双眼一闭,哼了一声侧过脸去不理会他。

上官恒逸气急,又扯下旁边一人脸上的面巾,道:“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提气时却肋下一阵刺痛,想怒也不得怒。

上官恒耀见了,眉头紧缩,大步走过来扼住上官恒逸的手腕,道:“三弟,你受了伤,快回府上休息,审问的事就交给宗人府去查办吧,当下最要紧的是你的身子。”瞥了眼远处的郗卓音,脸色一峻,令声道:“三弟妹,还不快带你家王爷回去休息。”

郗卓音一愣,这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应答,以前上官恒耀从未用过这样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话,当下更在意的是他故意这么说的目的,不过的确是担心上官恒逸的伤势,就算他不说自己也会上前,并不是听了他的话。

果真,在上官恒耀发话后,郗卓音移动脚步,上官恒逸心底阵阵刺痛如潮水浪花,满眼噙着泪花,倒不是身上有多疼,而是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也走不进郗卓音的心里,就算郗卓音走向自己,也不过是怕人言可畏。

郗卓音走到他跟前,关切的眼神看着他,温言道:“回王府吧,我给你看看,你好像受伤了。”

上官恒逸撇了撇嘴,强忍着快要落下的泪花,将大黄送到她怀里,倔强的道:“你救大黄吧,我的伤让太医来治。”

郗卓音抱着大黄,见它也伤得很重,今晚若不是大黄,上官恒逸只怕死了好几次了,道:“好吧。”

听到她说好,上官恒逸伤心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自己在她心里果真不重要,右手抹眼泪,左手捂着胸口,走路一瘸一拐的,两名侍卫赶紧上前搀扶,向王府走去。

看着他垂头丧气的背影,郗卓音是心疼他的,想喊住他问问伤势如何?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刚刚看到自己与上官恒耀并肩前来救他,现在他满眼受伤痕迹,想解释什么又觉得不妥,抱着大黄欲言又止。

曲茂受伤后,在璞玉和侍卫的搀扶下也回到王府。

此时上官恒耀厉声道:“将这干人捆了,押送至宗人府,好好审问一番,敢刺杀皇子,其罪当诛。”

手下得令,将黑衣人捆了押着,上官恒耀又看了眼郗卓音,郗卓音微微欠身一礼以示感谢,对身后的侍卫道:“回王府。”说罢转身离去。

上官恒耀看着涑阳王府的人渐渐消失在暮色中,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翻身上马,策马走在前面,侍卫押着黑衣人走在后面。

衲幸行了一段路后,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心中惶惑,毅然折回到事发地点,十字路口已经恢复平静,人都离去,只留下脚底下一滩凝结的鲜血,空气中散发着血腥味。

听上官恒耀说要将人交与宗人府,隐隐觉得事发时他出现的有些蹊跷,也不审问这些人的底细就直接带走,回想起那几个黑衣人看到他时的眼神,有黑夜作为掩护,那下意识的欣喜之色很难被人捕捉,却逃不过她的眼睛。

不容分析下去,急步朝宗人府而去,直到宗人府门口也没有追上这大队人马,而宗人府门口平静如常,想想前后不过一刻钟,上官恒耀带着被绑的五个人和一具尸体不可能走的这么快,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没有把人送到宗人府,夜色茫茫,一时也猜不到他带着人去了哪里?脑子不够用了,便跑回家去将事情的始末讲给哥哥衲融听。

衲融作为旁观者,听完衲幸说的,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得出结论,上官恒耀与这几个黑衣人相识,极有可能是府上的侍卫所扮,目的是杀了上官恒逸,为何想杀上官恒逸也不难想到原因,太子和上官恒耀是明面上的对头,可中间夹杂着上官恒逸,担心二人鹬蚌相争他渔翁得利,所以,在两人正式交锋时,先将这个渔翁得利之人解决了。

这是衲融分析的结论,他只是分析了局势,却也未能猜到还有私人恩怨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