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那头瘸腿母猪旁边的公猪的脊背突然弓成铁锅弧度,脖颈上的鬃毛根根炸立——这畜生要冲锋了!
“解成!”他低喝一声,阎解成攥着麻绳的手立刻甩出个绳圈。
绳头系着的铁秤砣在空中划出灰影,精准套住右侧枯树的枝桠。
积雪簌簌坠落时,李卫国已经踩着树干跃起,衣服下摆猎猎作响,腰间红绸短刀在雪光里扯出一道血色弧线。
何雨柱的炒黄豆这时派上用场。
他扬手将豆子撒向野猪左前方的冰面,焦香的油腥味果然引得母猪狞头转向。
刘光天趁机甩出麻绳,活结堪堪套住最小的那头野猪后腿。
小猪的惨嚎激得母猪彻底癫狂,碗口粗的獠牙直冲李卫国腰腹顶来。
\"锵!\"
红绸短刀与獠牙相撞,迸出的火星子烫化了李卫国眉梢的冰霜。
他借着反冲力旋身落地,皮靴在冰面犁出两道深痕。
掌心传来的酥麻感让他心惊——这头公猪的力道,怕是能撞翻轧钢厂的机器。
“许大茂!”何雨柱突然厉喝。
说时迟那时快,公猪突然调转方向朝许大茂扑去。
李卫国甩手掷出短刀,刀柄上的\"妙手仁心\"在雪幕中翻飞如蝶。
刀锋擦着许大茂的棉帽掠过,钉入公猪右眼三寸。
腥臭的血浆喷了许大茂满脸,他却呆立当场,柴刀当啷坠地。
\"发什么愣!\"李卫国飞扑过来拽开许大茂,公猪的獠牙擦着他棉裤划过,瞬间棉裤被划破。
阎解成趁机收紧绳套,野猪的哀鸣愈发凄厉。
李卫国瞥见何雨柱正往弓弦上抹油——能让箭矢滑得更远。
风突然紧了。
枯枝上的冰晶相互碰撞,叮叮咚咚像是谁在敲打铁皮罐头。
李卫国摸出针灸包,三寸银针在指间寒光凛凛。
他想起《黄帝内经》里提过\"畜牲亦有任督二脉\",只是这针法用在人身上是治病,用在野猪身上...……。
“李哥!”“小心!”阎解成连忙叫道。
李卫国猛抬头,见那被自己搞瞎了右眼的公猪人立而起,前蹄上的冻土块混着冰碴子劈头盖脸朝他砸来。
他侧身翻滚时,银针已脱手飞出,精准刺入公猪前蹄内侧的\"劳宫穴\"。
公猪突然踉跄着歪倒,庞大的身躯撞得山石上的冰挂纷纷断裂。
何雨柱抓住机会张弓搭箭,弓被他拉了个满月。
箭擦着另外的野猪耳畔掠过,钉进后方雪堆,竟发出\"当\"的脆响。
李卫国反手拔出钉在树干上的短刀,刀柄上的红绸早被血浸得发硬。
他眼角瞥见那头公猪正在雪地上抽搐,银针还扎在它前蹄内侧,针尾随着痉挛的频率轻轻颤动。
“收网!”李卫国的吼声。
刘光天和阎解成拽着麻绳往反方向狂奔,原本散落的绳套瞬间绷成蛛网状。
一大一小2只野猪被网住。
李卫国正要上前,却见本来垂死公猪不动了。
“当心诈死!”他话音未落,濒死的公猪竟用獠牙挑起块碗大的山石,直冲刘光天面门砸去。
李卫国情急之下甩出捆野味的麻绳,绳头系着的铁钩与山石相撞,迸出几点火星子。
与此同时拿下腰间的长鞭,朝着刘光天腰间而去,用力一拉,石头砸在刘光天站的位置上。
“不能让它逃了!”李卫国抄起医务室装药材的竹篓,将剩下的炒黄豆尽数泼在冰面上。
焦香混着血腥味果然引得公猪转向,这畜生前蹄打滑的瞬间,三根银针已破空而至,分别刺入它耳后\"风池\"、颈侧\"天牖\"和前腿\"伏兔\"三穴。
公猪轰然倒地,动了几下,彻底没了声息。
其他野猪趁这个空档早已经跑远了,消失不见
“李哥!”阎解成打断他的思绪,“2大头小,3只野猪够咱过个肥年了!”他还拖着最少的野猪后腿在雪地上划出歪扭的痕迹。
收获了野猪后,众人把野猪都放到了小溪旁。刘光天阎解成2人看着。
李卫国和何雨柱、许大茂再次去看看能打到什么野味没。
三人来到远处山坡上看见一只灰褐色的北山羊昂起头,犄角在暮色里划出弯刀似的弧度,他立刻把半张脸埋进雪堆,呵出的白雾在睫毛上凝成细霜。
“卫国,山羊,你看。!”何雨柱往掌心啐了口唾沫,粗粝的麻绳在冻红的手掌间绷成直线。
三小时前被树枝扯破的棉裤裆在许大茂腿间晃荡。
李卫国眯眼望着二十步开外的山坳,5只山羊正低头啃食石缝里的枯草。
朔风掠过白桦林的呜咽声中,他忽然捕捉到细碎的铃铛响——领头公羊脖颈上竟缠着半截褪色的红绸,随着咀嚼动作在苍茫雪色里忽隐忽现。
“你们说,会不会是生产队走丢的种羊。”李卫国压低音道。
何雨柱道:“管他呢!等下把领头山羊红绸铃铛找个地方埋了就行。”
李卫国紧了紧手上的的绳套,管它是不是生产队的羊。先捉了再说。他跑侧翼甩出手中的绳套,用力一一甩,绳套精准地套住了山羊。
受惊的山羊们迅速逃走。
“快压住犄角!”李卫国喊道。
何雨柱整个人骑在挣扎的山羊背上,双手抓住犄角
李卫国看着这杂乱的蹄印间赫然混着半枚胶底鞋印,边缘还粘着片暗红的碎布——是常见的牡丹花纹。
摇曳的夕阳下,几株挂着冰凌的歪脖子树正将鬼魅般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宛如梳着发髻的美妇侧影。
李卫国吓了一跳,仔细看了过去发现是几株挂着冰凌影子。
何雨柱拎着绳子套着羊凑过来时,看着李卫国正盯着岩壁出神。
“别是冻出癔症了?上个月老崔头巡山,说见着红衣女子,可吓人了。”
“少扯闲篇!”李卫国瞪了一眼何雨柱道:“我们回去吧!”
何雨柱低着头,看见许大茂在偷笑,一脚踹了过去,“傻茂,还不过来牵着羊。”
许大茂用着手摸着屁股,“傻柱,牵你自己牵,这次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下次这样你行不行我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