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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辞抿唇不语,依然坚持写下一幅字。

端正工整,甚至有一些板正。

信笺上的字也工整,但笔力更深一些,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诸位大人皆是读书习字之人,应该很容易分辨这两幅字出自不同人之手。”苏锦辞不受婉宁影响,还是坚定地举着两张纸,绕着御书房展示一圈。

有的大臣看了,不觉点头,也有人觉得婉宁公主说得有道理,不屑于去细看。

苏锦辞不卑不亢,继续平静地辩解:“陛下待我极好,盛宠之下,我又何必去招惹他人。”

说着,他侧身望向楚言。

“我只心悦于陛下一人,我心眼小,,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婉宁嫌恶地翻了个白眼,别开脸去,在这恶心谁呢。

楚熠轻咳一声:“看起来昭明殿下的字确实跟信笺上的不一样,但婉宁说得也有道理,双方都占理,不如各退一步。”

他看向苏锦辞。

“昭明殿下平日里是否留有墨宝?拿出来一对便可知。”

众大臣纷纷附和,还有颖王殿下说的有理,拿以前的东西跟现在的一对照,不就知道谁说谎了。

“我……”苏锦辞无助地搓了搓手,“入宫以来,我还不曾写过字……”

他没有吟诗作对的雅兴,平日也不需要他写字,待在承乾殿的时候,也就调调香,或者给楚言做点心吃。

“那入宫前呢?”有大臣急迫地追问一句。

苏锦辞抿唇,颓丧地低着脑袋。

进宫前他没有写字的需要,为数不多写过的东西也不能拿到御书房。

楚熠打量着苏锦辞的脸色,惋惜地摇摇头:“看来昭明殿下并不能反驳婉宁,婉宁提供的这份物证是真的。”

苏锦辞捏了捏拳头,他不敢去看楚言的神情。

明明是不曾发生过的事,却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他给楚言拖后腿了。

婉宁公主挺直了腰杆,昂首挺胸神情得意:“证据确凿,请陛下立即处死苏锦辞,维护皇室威严!”

楚言沉着脸,她都还没表态,婉宁一口一句处死苏锦辞,她到底有多恨他,不会宫外的刺杀是她安排的吧。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婉宁没这个本事。

“陛下,不要因为宠爱就舍不得严惩犯错之人!”婉宁出声提醒楚言,“大臣们都看着呢,相信陛下定会给一个交代!”

楚言一记眼刀飞向婉宁。

“婉宁,不得放肆,注意言行。”楚熠皱着眉训斥婉宁,“这里是御书房,不得胡言乱语。”

婉宁撇了撇嘴,熄了声。

两句话直接将楚言高高架起,怎么说都不是。

苏锦辞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开口,忽然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与他自身都熏香很像,但闻久了便觉是两种味道。

他动了动鼻子,低着头四下寻找起来,不一会发现了异香的来源。

“你在找什么,什么都救不了你!”婉宁看着苏锦辞怪异行为,忍不住嘲讽。

苏锦辞冲到桌前抓起香囊,兴奋地喊一声:“这不是我的香囊!我能证明!”

他捧着香囊,兴冲冲跑到楚言面前:“陛下,想借你铜香囊一用!”

楚言很快明白苏锦辞的意图,取下腰间铜香囊,让白榆拿过去。

苏锦辞一手举着香囊,一手举着铜香囊,面向大臣展示出来:“诸位大人,我左手的香囊图样风格怪异,我根本不会用这种样式的花纹。”

婉宁嘴角抽了抽,居然嫌她选的香囊丑。

“再者这香味,乍一闻确实跟我身上熏香气味一致,但若闻久了,左边香囊会透出些许烟熏后的木头味,右边的铜香囊则是一种甜香气。”

“铜香囊的香丸是我亲手调制,与我熏衣用的香粉为同一种香,欢迎大臣们品鉴。”

谢高止率先拿过铜香囊。

“轻一点!”楚言忍不住冷声提醒,“铜香囊是锦辞亲手制作,赠予朕的礼物,弄坏了你们赔不起!”

谢高止的动作立马轻柔了不少。

婉宁公主瞳孔震颤,不可思议地盯着谢高止手中的东西,皇上日日随身携带的铜香囊和里面的香丸,居然是苏锦辞亲手做的!

苏锦辞骄傲地扬了扬眉:“不是值钱的物件,多谢陛下不嫌弃。”

谢高止品鉴完后,缓缓颔首:“确如昭明殿下所说,气味不一致,闻久了这边的味道就远不如铜香囊中的幽香。”

他举了举香囊。

“像是想要仿制某种香气,但没学到精髓,只有皮毛,最后的熏木味着实呛人。”

婉宁公主脸上一热,心虚地避开目光。

苏锦辞暗暗松一口气,继续解释:“我猜那枚香囊中的香料,应该是暗灰色的,但铜香囊的香丸透着淡粉色。”

他熟练地取出香丸,托在掌心展示给大家看,另一只手拆了香囊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果然一片灰黑。

苏锦辞勾了勾唇角:“我的独门配方,献丑了,这种熏木我根本不会用,欢迎各位来锦鸾殿赐教。”

谢高止看向苏锦辞的目光中多了分惊喜和欣赏:“昭明殿下深谙调香之道?”

“谈不上,平日里喜欢琢磨这些。”说着,他有意无意瞥向婉宁公主,压重了嗓音,“虽不能常陪在陛下身边,但并不觉深宫寂寞。”

直接否定婉宁说他不甘寂寞才去招惹她都说辞。

“谢高止,品鉴完了吗?品鉴完就换回来,你已经占有铜香囊很久了!”楚言轻咳一声。

谢高止赶紧将香丸装好还回去。

“婉宁公主,看样子这样物证说服力不够了。”谢高止语重心长对她说道,“你看……”

“另一样物证是真的不就行了,你们在纠结什么,难道一样不对,就否定另一样了?”

谢高止面露为难:“只有一件物证,且不是关键性物证,还是有些单薄了……”

“能证明后宫殿下对公主有情意还不够吗,那要怎样才能惩处他!”

婉宁公主定了定神,交换了个眼神,重新打起精神,抬起下巴,信心满满说道:“既然你们觉得物证单薄,如果我还有人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