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终断饲命局
血玉碑断纹处“咔”地裂出条缝,碑面突然翻出一排尖牙——牙缝里喷出的血沫星子和叶尘十二岁挨鞭子时溅在墙上的血点一模一样!妇人抡起半截棺材板拍过去——碎木渣飞溅到法坛三牲供品上,猪头鼻孔里突然钻出二十七个铁蒺藜——每个蒺藜倒刺上都勾着根红线——红绳搓法正是宗族拴婴尸脚腕的拧绳手法!
叶尘一脚踢飞猪头——铁蒺藜撞到血玉碑上崩出七簇鬼火——火苗里裹着五十六张薄胎人皮——每张皮子眼窝的针脚都合着他被缝嘴时麻线穿肉的间距!人皮呼啦啦围过来裹住他的腿——布料下突然鼓起几十个肉瘤——每个瘤子跳动的频率全和被活埋的宗族叛徒断气前抽搐次数吻合!
";裹脚布还带长疱?老太太缠足都比您家的皮料服帖!";叶尘掏出火折子燎穿人皮——焦糊味里突然蹿出九只铁皮蛤蟆——蛤蟆背上的铜钱纹突然睁眼变成活眼珠,瞳孔里映的全是他被浸猪笼时在水底瞥见的模糊人影!
法坛突然震动——羊蹄祭品上的铁钩自行扭成绳套飞过来扣他脖颈——套索绞动的“咯吱”声就跟族长当年勒死他娘时麻绳勒颈的响动分毫不差!妇人抄起牛眼珠里的铜钉甩过去——钉子射断绳套时爆出三团蓝火——火光里突然现出十二台织布机——织出的布匹上浮动的血字全是他偷改族谱时歪歪扭扭的笔迹!
血玉碑发出尖啸——碑面断纹处突然爬出数百条黑蛆——每条蛆虫扭动的痕迹在地上爬出他十二岁被泼粪水时污渍扩散的形状!叶尘挥钺劈地溅起碎石——石片子打灭蛆虫时爆开的脓浆凝成张人脸——嘴唇开合的幅度正合他被毒哑前最后一次开口骂人的嘴型!
法坛后方白骨堆突然塌陷——露出九口悬空铁棺——每口棺材四角坠着的铜铃铛摇晃声全模仿他关禁闭时数蚂蚁爬墙的滴答声!最中间的棺材突然横飞过来——棺缝里甩出十八根裹尸布——布条末端拴着的秤砣全是被他砸烂的宗族刑堂天平上的配件!
";耍棺材配秤砣?棺材铺扎纸人搭秤都比您家的棺材懂行头!";妇人蹬着白骨堆腾空而起,扯断裹尸布缠住铁棺——布条断裂时飞散的棉絮突然凝成二十八把柳叶刀——刀身沾着的霉斑全是他在地牢草垫上蹭脏的霉绿痕迹!刀阵掠过叶尘耳尖时,碑面断纹突然喷出团黑雾——雾里伸出的枯手抓向他天灵盖——五根手指焦黑程度和他十二岁往火盆丢叛族文书时燎焦的指尖一模一样!
叶尘偏头躲过枯手摸出怀里的石钥匙——钥匙齿口突然变形成虎爪勾住雾中手臂——猛力一扯拽出半张腐烂的族老脸——脸颊凹陷的弧度正合他娘被下葬前遗体左脸的塌陷程度!族老嘴一张吐出捆血符——符纸展开时带出的腥风刮倒三牲供品——牛头滚到碑前突然裂成八瓣——每瓣碎肉里都嵌着截断指——指节上的戒痕全是被他当掉的宗族传家玉扳指内圈纹路!
碑面断纹突然亮起红光——裂纹顺着白骨法坛蔓延到地底——地面轰隆裂开大洞——洞里飞出四十九盏引魂灯——每盏灯罩上贴着的黄符画的全是他被迫抄写的认罪书残页!灯影交错照出十三个虚影——每个影子抬手指人的姿势全是他装疯卖傻时抠墙留下的手印轮廓!
妇人扯开三盏灯罩摔碎在洞口——碎玻璃渣子扎进地面显出台石磨——磨盘缝里突然淌出黑水——水纹波动出的漩涡图案正是他被泼脏水时留在祠堂地砖的污渍转圈!叶尘跳上石磨狠踹——磨眼喷出的豆渣突然凝聚成九具骷髅——每具骷髅手腕上都扣着他逃狱前自己锯断的生铁镣铐!
";磨豆子搅合烂骨头?豆腐坊拉石磨都比您家的骷髅架带劲!";骷髅扑来时他横扫铁钺砍飞头骨——骨碌碌滚落的脑袋突然张嘴——满口獠牙啃在石磨沿上啃出串咒文——字句全是族长当初在刑堂念给他听的死罪判词!
血玉碑突然炸开半截——碎石里蹦出把青铜剪——剪刀刃口上锈迹分布竟和宗族刑堂里剪婴脐带的凶器缺口完全吻合!剪刀飞旋着剪断引魂灯提绳——七盏灯摔在法坛上燃起绿火——火舌舔着白骨堆融出十三滩脓水——每滩水里浮动的油脂块都带着他每年祭祖被逼吞肥肉的恶心油腥味!
法坛中央突然凹陷——白骨熔成的浆液里冒出个铁笼——笼里盘着条黑鳞蟒——蟒身缠着的铜锁链环数全是他被囚车押送时碾过石板的轮轴滚动圈数!蟒头探出笼口时吐出的信子上突然浮现三排咒字——每个字墨色浓淡全是族长蘸着他的血写命书时的血迹渐变!
叶尘挥钺砍断铜链——链环崩飞时擦过洞壁擦出道火星——火星引燃油灯里的尸油——黑烟升腾凝成三十六把铁伞——伞骨撑开的嘎吱声模仿他被罚跪祠堂时膝盖骨摩擦青砖的声响!伞面转着圈下压——伞尖突出的银钉扎向妇人后颈——钉帽上的雕花全是被他娘生前摔碎的陪嫁簪头花纹!
血玉碑残体突然窜出十七根肉须——每根须子末端裂开的缺口都和他被割腕放血时的刀疤宽窄一致!妇人撕下半幅血衣缠住肉须——被勒紧的肉须突然喷出黄脓——脓水溅到铁笼上烧融出扇铁门——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全合着地牢门栓松动的破音!
铁门轰然洞开时冲出来三十六个白灯笼——灯笼纸上印着的黑色手印全是被他抹过祠堂窗纸黑灰的手掌模!灯笼围着叶尘打转时突然收口——纸面收缩成三十六个绳套要捆他脖子!叶尘纵身从绳套间隙穿过——绳结收死时互相绞缠崩断十盏灯笼——残纸屑铺在地上显出台药碾子——碾槽里碎药渣的酸臭味和当年他被灌绝嗣汤时的药渣味一个样!
";碾碎药还玩花活?赤脚医碾黄连都比您家的碾子干净!";他一脚踹飞药碾子砸向血玉碑——碾槽里残渣飞扬时突然凝成张人皮面具——面具眼角皱纹全像族长被他下毒后痛到抽搐的褶子!
血玉碑彻底炸成碎块——最大那块残片突然裂嘴念咒——诵经声震得白骨法坛节节崩碎——飞溅的骨渣子凝成七千根骨针——针尖带起的破风声全是他当年偷听宗族机密时耳贴门缝听见的飞蚊嗡鸣!
妇人突然暴喝半跪在地——左手中指的残玉戒炸成粉末——玉粉裹着血雾冲散骨针——雾中出现块铜镜残片——镜面映出的叶尘倒影忽然缺了半边身子——缺失的轮廓正是宗族当年在生死簿上勾掉他阳寿时毛笔圈出的空白!
白骨法坛彻底塌陷处蹿起三丈高黑焰——火苗里浮出张青铜供桌——桌面摆着的命盘突然转动——盘上指针疯狂打转后直指叶尘眉心——转盘刻度裂痕和他被铁烙烫胸时抽搐缩肉的纹路完全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