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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叶被圆滚滚的钝物砸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诶,我的枇杷——”

苏羡看到江涣扔下手中的东西时,心疼得轻喊。

她的话未说完,对上江涣的眼睛,突然就哑了声音。

那对一向温柔含情的眸子,此刻像是在其中蕴了狂风暴雨,平静中透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他并没留给她更多时间去思考,牵着她的手已经滑到后腰,拉近了他们之间本就不多的距离。

苏羡只觉一股力扣在后脑,眼前的光便被倾覆下来的黑影遮住,温暖而柔软的唇瓣覆在了她的唇上,不同于她方才的转瞬即逝——

潮湿的温柔久久停留,随着他灼热的鼻息,一点点加重力气。

没有感受到她的挣扎或抗拒,江涣覆在她后脑的手稍微松了些力气。

唇与唇轻轻分开,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呼吸急促而厚重。

“夫人,”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心脏急切地捶打着胸腔,却还是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平静,“我可不可以继续吻你?”

苏羡用行动代替了回答,她的手环过他的后颈,江涣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又暗了几分。他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吞掉两人之间的一切距离。

呼吸相缠,他反复吮吸着她的唇瓣。

他忍不住用牙尖轻咬这份柔软,像是他不甘心的小小惩戒。

可是这惩罚过于温柔,毫无痛意。牙齿一寸寸从唇上滑过,似是一只迷路的小虫爬过,带来的更多是麻痒。

这一点麻痒如电流迅速扩散,让苏羡从后脑到脊背都被迅速攻占,险些没有站稳。

她才不能容许他这恶劣的把戏得逞,报复般咬了回去。

江涣发出一声轻叹,他们短暂地分开。

他在她唇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最后珍而重之地,在她额上留下一点湿痕。

“夫人,”他将她箍在怀里,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被流萤的翅膀吹散,“我说过,你不该对我的定力太过信任。”

苏羡头昏脑涨,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她从未想过那么一本正经的江涣,他的吻竟如此磨人。

“这有什么。”她宽慰道,“不过是一个吻,亲便亲了。”

江涣带着满腔柔情摩挲她头发的动作停住,声音一字一顿地轻落在她发顶。

“什么叫……亲便亲了?”

“就是说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又不在意……”

她后面的话被他的唇悉数封缄,不同于片刻前的温柔,啃咬与撕扯都用了更重的力气——狂风暴雨终于降临。

不能让她这样轻松地谈起这个吻,他想,他要让她真切地深刻地记住。

他忍不住加重手上的力气,他们嘴唇微张,如同溺水的人试图在彼此唇舌间争夺最后的一点氧气,牙齿在急切中近乎粗鲁地撞在了柔软的唇上。

疼痛让他短暂的清醒,他替她别起掉在颊侧的发丝,手指轻轻抚上她亲吻过后沾上湿意的唇:“不要这样说,夫人。”

“你不该不在意。”他的话像是警告,又像祈求,“你应该又哭又闹,质问我这是何意,要求我给你一个真正的婚姻。”

苏羡噗嗤一声轻笑,她感受到自己靠着的胸膛随着这声笑变得僵硬,脑袋有些抱歉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可哭不出来。”

她仰头去看,他的眉头微蹙,眼神依旧晦暗不明。

苏羡伸手去揉他的眉心,轻缓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钻进他的耳朵里。

“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被你说得这样苦大仇深。”

江涣的眉心依旧未能舒展,苏羡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用力印下一个吻。

“不然这样好了,”她开玩笑道,“你来负责又哭又闹,求我给你一个名分。”

江涣盯着她微肿的唇瓣,微微张开的唇许久只发出一声轻叹,重又将苏羡搂进怀里。

“夫人。”

他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一声接着一声唤她。

“夫人。”

他想说的话很多,却又都被他用牙齿磨碎咽回肚子里。

他无法问出他最想知道答案却也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

自由的鸟会不会为他停止摆动羽翼。

所以他只能轻轻唤她,试图用这个称呼消除心中因越来越多的贪婪而带来的不安。

“夫人,”他在她的颈窝落下一吻,“可否让我再抱一会,我们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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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脆就这样憋着好了,一辈子都别说!”

沈时溪气鼓鼓地抱着手臂,瞪着对面的人。

她依旧不解气,抽出身后的枕头砸向凌昀:“憋死你算了,出去出去!”

凌昀把扔过来的枕头抱在怀里,红着眼圈看她:“沈时溪,你看你凶巴巴的样子,怎么嫁得出去?”

沈时溪怒极反笑:“怎么嫁不出去?不是已经有人来提亲了吗?”

“所以你真的要嫁?”

凌昀眼圈更红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脑海中过了千百遍的话见到她时总是说不出口,只能一次又一次说出最惹她生气的话语。

“废话!”

她果然更加生气,一双眼瞪得极大,上翘的眼尾发红,像是蓄满了怒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我爹娘同意,我有什么理由不嫁?”

沈时溪不信他真的不懂自己的意思。他从来都不是愚笨的人,阿爹偶尔让他跟着去打理铺子,他总是如鱼得水。

阿爹说,能将生意做得好的人都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她这个朝夕相处的人的心思?

“就算你愿意嫁,也不必把玉佩还给我。”凌昀嘴唇翕动,半天却只挤出这一句,“我知道世伯为你准备的嫁妆自然丰厚,我身上属于自己的东西只这一件,你收下权当做是我作为兄长的添妆。”

沈时溪本来气得跳脚,听罢情绪突然冷了下来。

“真的吗,”她看向低着头的凌昀,“阿,兄?”

凌昀身子一震,她从未如此乖顺地叫这个称呼,幼时她总是没大没小跟着叫他的乳名“虎头”,再长大些便直呼他的名字“凌昀”,直到后来她每日都会因他生气,连名字都懒得叫,每次喊他总是只有一个“你”。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件玉佩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你想把它送给未来的妻子。”

那时他们还没长大,可以随意畅想未来人。

“你现在又非要送给我,究竟是在糊弄我,还是在骗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