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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鹤道:“儿子今日得知一些事,确实是有些不悦,既然母亲问起,儿子就直说了。”

白如惜鲜少见傅明鹤在她面前冷言冷语,不由得心生疑虑,“在母亲面前不用拘谨,鹤儿有话不妨直说。”

傅明鹤道:“瑶儿往后难有身孕一事少有人知,如今外边却传言满天飞,可是母亲透露出去的?”

白如惜只当是什么大事,听闻便暗自松了一口气,“我与鸳鸯珠儿二人说过,只是想着叫她们多些照拂着瑶儿一些,并无他意。”

傅明鹤眉头微蹙,“如此说来,今日鸳鸯在我房中欲行越矩之事是母亲授意的?”

“什么越矩之事?”

“母亲不知?”

见白如惜并不知情,傅明鹤便将鸳鸯白日里所做之事说与了她听。

白如惜是经历过傅府内院宅斗的,自然是明白鸳鸯打的什么主意,她只是不愿相信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会在她眼皮子底下起这样的坏心思。

半晌,白如惜才说道:“我说不知,鹤儿可信母亲?”

“儿子自然信母亲的话。”傅明鹤直视着白如惜的眼睛,说道:“只是儿子希望母亲明白,瑶儿是为了什么才伤了身子。”

“我自然是明白的。”

“母亲明白那便甚好,从前、现在、往后,儿子都只要她一人。”傅明鹤站起身道:“将军府容不得不安分的人,她既是母亲院里的,便由母亲打发了去,我再寻了机灵地给母亲送来。”

傅明鹤余光瞧见放置一旁的绣品,上面的虎头并未完工,但已有了雏形,“这些劳神费力之事母亲交给下头的人去做就是了,别再伤了神。”

白如惜神色松了松,说道:“我闲着也是闲着,给安儿乐儿用的东西,亲手做的东西更放心些。”

傅明鹤回想起这些年白如惜的不易,神色软了下来,“夜已深,母亲早些歇下吧,儿子明日再来看望母亲。”

一夜无话,鸳鸯却忐忑不安,倒也不是对自己白日里心怀不轨而不安,只是懊悔自己太心急了些。

清晨时分,窗外秋雨连绵,染冬正伺候林月瑶梳妆,忽闻一阵喧嚣。

林月瑶从面前的妆奁中挑了一对翡翠坠子放在耳边对着铜镜比了比,不急不缓道:“这大早上的,外边儿在吵什么?你去瞧瞧。”

染冬从门边拿过雨伞,正欲出门而去,恰巧碰见了冒雨前来的常嬷嬷。

常嬷嬷一把将染冬拉入廊下,问道:“染冬,你去哪儿?夫人可起了?”

“我正伺候夫人梳妆呢,听着外边儿吵闹,夫人才差了我去瞧瞧。”染冬说罢,朝白如惜院里的方向望了望,“听这声音,似是从老夫人院儿里传来的。”

常嬷嬷掸了掸身上的雨水,说道:“我来正是为了此事,先伺候夫人梳妆,进去说。”

见二人一前一后进来,林月瑶并未先问过外头喧闹的事,而是注意到常嬷嬷被雨水打湿的衣裳,“秋雨寒凉,常嬷嬷怎么不撑把伞?吩咐下去叫厨房给常嬷嬷熬碗姜汤,热热地喝了下去,仔细别得了风寒。”

“多谢夫人关心。”常嬷嬷抬起袖口擦了把脸,继续说道:“老夫人院里吵起来了,我担心老夫人架不住底下那些丫头,这才着急禀告夫人来了,我这把老骨头结实得很,倒是夫人穿得单薄了些。”

傅明鹤昨夜回房就将把鸳鸯发卖出去的决定如实相告,她这个婆母是个心慈手软的,这才纵容了下面那些下人的不良之风。

林月瑶点点头,正色道:“替我梳妆,我们过去瞧瞧。”

染冬盘起林月瑶的头发,细心的常嬷嬷注意她脖颈间的青紫,低声埋怨道:“将军如何还是这般没个轻重的,夫人就由着他胡来。”

常嬷嬷的话令林月瑶回想起昨夜与傅明鹤的云雨,一抹绯红微不可查地爬上她的脸颊,染冬不知怎的,也跟着红了脸。

“今儿外头格外的冷,夫人多穿些,别再受了风寒。”常嬷嬷取来披风为林月瑶系上,同时也巧妙地遮挡住了傅明鹤与她恩爱的痕迹。

林月瑶主仆三人走进庭院中,雨滴落在青石板上飞溅起来打湿了林月瑶的裙角,瘦弱的她被裹在宽大的披风中,衬得她更加纤瘦。

才踏入白如惜的院门,王超便迎了上来,“夫人怎么来了?鸳鸯在这里闹事,只要夫人一句话,我这就将她扔出去!”

透过雨帘,林月瑶隐约瞧见堂中跪着几人,白如惜正坐在堂上,看不真切她的神色。

林月瑶懒懒地抬抬手,说道:“暂且不必,我先去瞧瞧。”

鸳鸯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老夫人,我十岁进府就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到今年也足足有六年了,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求老夫人疼我,不要把我发卖出去。”

珠儿跪在一边,也抹着眼泪道:“老夫人就帮帮鸳鸯吧。”

白如惜面露难色,她也不想发卖了鸳鸯,但是傅明鹤发了话,又是鸳鸯有错在先,她就算想留她怕是也留不住,“你且不要哭了,我替你寻的是好人家,宫里贵人的娘家亲戚,比起将军府只好不差的。”

鸳鸯听了直摇头,跪爬到白如惜跟前,拽着她的裙角哀求道:“我不要好人家,我只想留在老夫人身边,还请老夫人去向将军求求情,不要把我发卖出去。”

“既然知道是将军的吩咐,怎么还在次撒泼,扰了老夫人的清净,你就不怕将军怪罪?”

常嬷嬷冰冷的声音从鸳鸯身后传来,她回头望向门口主仆三人,最终目光停留在常嬷嬷身上,“你!”她抬手指着常嬷嬷,“是你构陷我!”

“我构陷你?”常嬷嬷看了眼地上不知悔改的鸳鸯,回头对王超道:“将人带上来。”

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粗使丫头被王超拎了进来,那丫头跪在堂下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常嬷嬷对那丫头道:“你说,夫人不育的传言是谁传出来的?”

那丫头怯生生地抬起手指向鸳鸯,“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