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彻底乱了!”
“如今的安宁只是暴风雨之前最后的宁静罢了。”
说完这些话,贤安皇子的妻主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而贤安皇子此刻呆呆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些话里的信息实在是太大了,他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不了。
就在他努力消化这些消息的时候,身边得女人握住了他的肩膀。
“贤安,明哲保身才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若是霍然能成事,大皇子也不会因为你短时间不去看他而疏远你。”
“如若霍然那里不能成事,大皇子那里还要靠我们去救!”
“最起码,能护下大皇子一个人,不是吗?”
贤安皇子此刻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压根就想不明白事情了。
只是在听见要保护凤玉霄的话时下意识的点头。
“我……我记住了。”
得到这样得回答,女人才轻轻拍了拍贤安皇子的肩膀,起身出去了。
只留下贤安皇子一个坐在椅子上。
……
丞相府里。
司愉看完了手里的纸条,面无表情的将它放在蜡烛前点燃了。
“来人!”
“公子!”
因为他贴身的虞仆身上有伤,他就没有叫人来伺候,是从院子里洒扫的人里选了一个伺候着。
“去厨房吩咐人准备些参汤,我要带着去看母亲。”
“是!”
虞仆得了吩咐,小跑着离开了。
只是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进来了。
“公子,这人只怕是靠不住的。”
“咳咳~~ ”
是从小伺候司愉的虞仆苍白着脸色出来了。
“怎么出来了,你的身子还没有好。”
“多谢公子关心,虞仆的身子没什么大事情了。”
“刚才跑出去的这个虞仆,只怕是府里那位的眼线,叫他去办事情虞仆不放心。”
司愉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扶着他坐坐在椅子上。
“我知晓,且这件事情就是要借虞仆的嘴传到他的耳朵里。”
“这只是你公子我计划里的一部分而已,放心!”
对此,虞仆才笑了起来。
“公子有谋算就好。”
“只是……,公子背后那人当真可靠吗?”
虞仆说着话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自然不是完全可靠,可你公子我也不是傻的。”
“不会事事听她的话的!”
“我已经在给我们两人找后路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不管你的。”
这话听得虞仆又是泪眼汪汪。
“公子,虞仆能遇见您这样好的主子,就是去死也值得了。”
“胡说!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体体面面的活着!”
果然,虞仆还没有去到厨房,消息就已经进了赵正君的耳朵里。
“虞仆是这样说的?”
赵正君面色复杂,但还是怀着一丝质疑。
“回家主,是!”
“你说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这好几日了我竟然抓不住他丝毫的把柄。”
赵正君说罢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的刮着。
“虞仆也看不明白。”
“只是,他要去家主的书房,我们要不要阻拦?”
“不!让他去!”
“他要是不动,我还怎么抓住他的错处?”
赵正君语气坚定,他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
凭谁都不能在他得眼皮子底下害了他的孩子!
“是。”
半个时辰后,司愉提着装有参汤的食盒到了书房前。
“母亲回来了吗?”
“回公子的话,家主刚刚回来!”
“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事情要见母亲。”
司愉说话的时候微微抬了抬下巴。
“是!”
守在门口的虞侍转身就敲门去询问丞相的意思。
随后,一道厚重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
司愉这才缓缓走了进去。
随着房门的关上,丞相才开口说话。
“这个时候不在院子里好好待着,找我来干什么?”
丞相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手底下快快速的写着什么。
“母亲,有件事情,事关八皇女。”
闻言,丞相的手一顿。
但也只是一瞬的事情,她很快就恢复正常。
“什么事情?你又是如何知晓?”
司愉对丞相的态度也不在意,只是走到不远处的桌子上将参汤端了出来。
随后才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丞相的问题。
“孩儿是从何处知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是什么,不是吗?”
丞相听了这话,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司愉也在这个时候转身看向丞相,他笑的一脸单纯。
“孩儿做了参汤,母亲不尝尝吗?”
丞相倒是起身走到了桌子前坐下,却是没有司愉拿来的参汤。
原因无它,怕这参汤里有不该存在的东西。
司愉见状无声的笑笑,坐在了丞相的对面。
“八皇夫与人私通,被八皇女带着八皇夫的母亲和父亲堵了个正着。”
“如今的八皇夫已经“病重”,只怕就在这几日了。 ”
“而陛下知晓了这件事情,给八皇女物色了一个母家势力强大的新皇夫。”
“就等着如今的八皇夫咽气呢。”
关于这件事情,丞相只知晓八皇夫病重,虽然当时心里也疑惑,但却没有深究过。
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缘故。
“那又如何?一个八皇女成不了大气候。”
丞相语气淡淡的说着,并不在意的样子。
司愉却嘴角微微上扬,身子往前凑了凑。
“若是与八皇夫私通的也是一位皇女呢?”
“再若是陛下曾动过将这位皇女立为太女的想法呢?”
话落,丞相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
司愉却在这个时候笑了出来。
“想来母亲猜到什么了,那孩儿就告退了!”
说着,他就缓缓站了起来。
“哦,对了!”
他转身后又迅速的转了回来,走到了丞相的身边。
在丞相疑惑的目光下,他端起放在桌子上的参汤喝了一口。
“母亲不必怕,这参汤里并没有其它的东西。”
“毕竟您是我的亲生母亲,即便您不把我当回事儿,我也还是盼着您好的。”
说完,他对着丞相浅浅一笑后退了出去。
坐在凳子上的丞相却是攥紧了拳头。只是,这并不是因为司愉。
而是因为她终于确定了司愉背后的人。
司愉刚出书房还没有走几步,就碰见了赶来的赵正君。
“见过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