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阳光暖融融地洒在林府的府衙里,林焱正悠哉地品着茶,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侍卫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大人,大事不好!宁远侯赵汉兴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上门,说是来要人!”
林焱放下茶杯,微微皱眉,心中暗自纳闷:“这宁远侯,平日里和我井水不犯河水,此番来要人,所指何人?”
还没等他细想,就听见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赵汉兴那洪亮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林焱,你把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关哪儿去了?赶紧给我交出来!”
林焱赶忙起身相迎,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侯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先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赵汉兴大步走进厅堂,一屁股坐下,满脸的不耐烦:
“少跟我来这套!恩科之前,我那混帐儿子被你的猛虎军给抓了,我本想着让他吃点苦头,长点教训,就没急着管。可现在恩科也考完了,我这来接人,不过分吧?”
林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他那宝贝世子。他笑着解释道:“侯爷,世子被关押也是因为犯了些事儿,不过您放心,猛虎军一直照章办事,绝对没亏待他。”
一会几个士兵押着宁远侯世子走了进来。
世子一见到赵汉兴,立马像见到救星似的,扯着嗓子喊:
“爹,您可算来救我了!这几天在牢里,可把我憋坏了!那群当兵的,天天就给我吃些糙米饭,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赵汉兴看着儿子那狼狈样,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知道委屈?我看你就是平日里太放纵了,才会惹出这些事儿。”
世子一听,不乐意了,嘴巴一撇:“爹,您不知道,我在大牢里面遇到点有意思的事,听到那些犯人聊天,才知道这恩科舞弊案背后,水可深着呢!”
林焱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几步,装作不在意地问:“哦?世子这话怎么说?愿闻其详。”
世子见有人感兴趣,更加来劲了,手舞足蹈地说:“我跟您说,那些犯人里有个倒霉蛋,本来买了试题,想着能高中,结果被抓了。他说卖试题的人可厉害了,背后还有大靠山呢!”
赵汉兴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这小子,就会瞎凑热闹,这些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焱却不依不饶,追问道:“世子,你可知道那卖试题的是谁?背后的靠山又是谁?这可是大事,还望世子如实相告。”
世子被林焱这么一盯,心里有点发怵,但又想在众人面前显摆显摆,于是吞吞吐吐地说:
“我……我听他们说,卖试题的好像是个叫刘二的混混,背后的靠山嘛,好像是什么黑市‘神秘组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林焱心中暗喜,这看似荒诞的一番话,说不定就是科考舞弊案的新突破口。他看向赵汉兴,诚恳地说:
“侯爷,世子提供的这些线索,对彻查科考舞弊案至关重要。还望侯爷能让世子再仔细回忆回忆,说不定能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赵汉兴本想带着儿子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听林焱这么一说,他瞪了儿子一眼:
“你小子,要是真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出来,别藏着掖着,要是因为你耽误了正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世子被父亲这么一吓,连忙点头:“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不过……不过我好像听他们说过,这个刘二经常在城东的一家酒馆里厮混”
林焱立刻吩咐手下:“马上派人去城东酒馆调查,务必找到这个刘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着林焱雷厉风行的样子,赵汉兴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站起身来,对林焱说:
“林焱,既然这事儿和科考舞弊案有关,我也不能置身事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林焱感激地拱手:“多谢侯爷相助,若能彻底查清此案,还大玄科考一个公正,也是侯爷的功劳。”
京城的街巷,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弥漫着一股寻常的烟火气。在这看似平常的氛围中,猛虎军却如紧绷的弦,迅速而隐秘地展开行动。
队长张猛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扫视着街道上的每一个角落。
“弟兄们,仔细搜!一个角落都别放过,一定要把刘二给我找出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街巷中回荡。士兵们立刻四散开来,脚步急促而坚定,每一个眼神都透着专注与警惕。
就在众人紧张搜捕之时,眼尖的士兵一家不起眼的酒楼前发现了刘二的踪迹。
刘二正准备偷偷溜进酒楼的后厨,他神色慌张,眼神闪烁,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士兵忙向张猛使了个眼色。张猛微微点头,带着几个士兵迅速靠近,将刘二团团围住。
“刘二,你跑不掉了!跟我们走一趟吧!”张猛的声音冰冷,犹如一把利刃,划破了傍晚的嘈杂。
刘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的眼睛慌乱地转动着,试图寻找逃跑的机会,可四周都是如狼似虎的士兵,他知道自己插翅难逃。
“军爷,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过是个小老百姓,能犯什么事儿啊?”刘二强装镇定,声音却忍不住颤抖。
张猛冷哼一声:“少废话!你干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清楚。带走!”
士兵们不由分说,将刘二押回了猛虎军的营帐。营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猛坐在主位上,目光如刀般盯着刘二:“刘二,你最好老实交代,关于科考舞弊,兜售考题,你都知道些什么?”
刘二低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心里明白,自己要是不交代,恐怕没好果子吃。
可要是交代了,背后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军爷,我……我就是个跑腿的,我真不知道多少事儿啊!”刘二还在垂死挣扎,声音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