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跃进跟白思涵面上一喜,不过他低咳一声蹙眉道:“刘团这不太符合规定吧?新兵不是得熬个两年才能……”
“哦?不愿意?那就算……”
“愿意,太愿意了!”齐跃进赶忙笑着说道。“思涵,还不快点谢谢你们的刘团?”
白思涵∠(°ゝ°):“谢谢刘团!”
刘副团长笑着摇头,“你们可别先谢,前提是你们得让领导们夸赞,说咱们今年举办的联欢会成功,比往年好才行。
不然啊,我们顶多给点物资上的补偿。”
“刘团,我出马,您尽管将心放在肚子里,”齐跃进笑道。
如果按照节目单上,他表演单人相声,顶多能将人逗乐呵了,偶尔抹了泪,但是震撼不够,升华的高度也低。
谁说单人相声,就必须他说呢?节目名字就叫《单人相声》呗。
齐跃进前世活了几十年,经历过很多事,除了在KtV唱过歌,在各个舞台上讲述自己的成功文学,还真没正儿八经表演过呢。
但是他看过很多综艺片,也参加过很多现场录制,就坐在贵宾席上瞧着。
这么多题材、素材和梗在脑海中,他还不至于拿不出一个出彩的作品吧?
回到家他就寻来纸和笔,趴在茶几上撑着头琢磨。首先他的作品得引起共鸣,有乐子、有温暖有激情,在最后还能不突兀地升华。
最重要的一点事,他得避开各种敏感词句……
“进啊,你在这干啥?得了相思病,还是酝酿屎意呢?”老爷子领着小乖孙,从外面溜达了一圈哆嗦着回来。
辰辰也换了鞋子,脱掉外套,洗完手跑过来,学着齐跃进撑着头。
齐跃进对上小舅子的脸,突然有了主意,在后世留守儿童是社会各界关注的大问题。
对于军人来说,平衡小家和大家是特别重要的问题。他们为了守护大家,往往需要妻儿的支持和牺牲。
他笑着捏了捏辰辰的脸,“辰辰,要不要跟你姐姐一样,在春节的时候上舞台表演啊?”
辰辰睁大眼睛,偶尔姐夫抱着他接送姐姐,就在舞台下见过文工团的团员们表演,而且舞台下是数不清的座位。
“姐夫,我倒是想,但是我什么都不会啊,”他神色略微暗淡。
“这有啥难,姐夫教你啊,”齐跃进轻笑着,对上老爷子殷切的目光,忍不住挑眉:“咋,老头,你老胳膊老腿也想上舞台表演?”
“咋不行了?你的舞台都能让奶娃娃上去,我一个老头怎么就不能安排了?”施老也挑高眉,“我这辈子啥苦都吃过,什么山珍海味也品尝过,就没上台体验过呢,你是我孙子,就得满足我这个心愿!”
呦呵,真理直气壮。
齐跃进闷笑声,“行,到时候我给你们安排点亮眼的绝活。”
有了大体思路,他埋头写起来,就写家属院里大家伙平日里有小摩擦,更是在竞争春晚的一个节目闹得不愉快,最终一个单人相声的节目胜出。
无他,齐跃进演的是个战斗时被火呛坏了嗓子的战士。他无声地演绎自己参加过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多少个战友倒下。
虽然他是无声的,可是所有人都在给他配音……
故事梗概有了,齐跃进思路彻底打开,前面写家属院的矛盾,中间写一个个精彩的表演,后面则是大家一致决定让小战士上台,而他们配音。
他琢磨了一下午,奋笔疾书地一遍遍更改完善,就是去接媳妇的时候,特意从家属院走了趟。
“他老舅,你不去接你媳妇儿了?还是你给你姐送啥好吃的?”
自从齐跃进成为施老的勤务员,除了他去看望宁家那几天,风雨无阻地接送媳妇儿,成为整个军区模范丈夫了。
闹得媳妇儿在这的将士们,听他名字听出茧子来了。
他冷不丁在这个点出现,大家伙儿忍不住好奇。
齐跃进笑道:“大娘、大爷、叔、婶儿、嫂子……我为了支持我媳妇儿的工作,特意报名了个春节上台表演的节目。
这不,这不我写了个故事,需要不少群演,不知道你们谁想上台亮亮自个儿的本事?”
众人听了忍不住后退一步。他们凑热闹行,但是谁也不想上台成为热闹。
自个儿有几斤几两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齐跃进并不意外,直接开点:“王三娘,您的山歌唱的好。我给您报个名,等吃完饭,你去我家,让我媳妇儿给您指导下,保管惊艳全场!”
王三娘来自南方,那的山歌质朴、深情,表达的主题也是亲情、劳动和爱情等,曲调婉转动听,特别能打动人心,只要稍微打磨下,就能拿得出手。
“哎呦,他老舅,我在我们村年轻的时候唱山歌就没输过谁。我真能上台唱歌?”王三娘激动的脸微红,褶子都快挤到一起了。
“那可不,我媳妇儿都夸您呢。说您要是年轻个三十来岁,保管是文工团的台柱子。”齐跃进重重点头肯定道。
王三娘笑着说:“那行,既然你们都不嫌弃我唱的不好,那就给我报个名。”
齐跃进应下,继续说:“明大爷,您太极打得不错,瞧着就是几十年的功夫了。咱们大院里谁不给您竖大拇哥?
不然您也上台练练?给咱们大家伙儿展示下,什么叫做华夏真功夫!”
明大爷听得心里滚烫,谁真正能做到淡泊名利?能够给大家伙展示自己的功夫,老爷子高兴着呢,“他老舅,不是我跟你夸,这太极拳瞧着就那么点招式,可让招式变成功夫,那得成年累月地练习,得悟什么叫做以柔克刚、刚柔并济,能够四两拨千斤。
这里面学问大着呢……行,既然他老舅相邀了,那我就试试?”
“必须试,到时候我让我爷跟您也学两招。”齐跃进继续扫视着人群,“秦婶子,我听说您在乡下的时候会吹喇叭?”
“会!我当过一年的兵,就负责吹冲锋号的。回家的时候,我啥也没带,就带了当时的喇叭!”秦婶子脸上满是怀念:“虽然我们连都是女同志,可一个个厉害着呢,能拿刺刀挑敌人的脖子,能挖战壕……一点都不比男同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