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南和两个马仔并没有走远,
“浩哥,我们就这样走了,仁哥要我们办的事情怎么交代啊?”
陈浩南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人不简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们也看到,我们这么逼他,他一点都不生气,给钱也不含糊,很爽快,看他样子,没有一点担心和害怕,
他这样的态度,要么不想做了,要么就是有后招,
不好对付啊,我们可不能擅自行动,把他逼急了,可能会出大事,还是回去让老大定夺吧。”
刘星的神识一直锁定着这三个人,他跟着这些人来到一家酒楼的包厢里,几个人正在屋子里喝功夫茶,
正位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他面部棱角分明,皮肤黝黑,身材精瘦,
但是整个人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杀气,特别是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他就是新义帮新界这边的老大朱怀仁,
陈浩南敲门进去,对着朱怀仁低着头说道:
“仁哥,那姓沈的交钱倒是很洒脱,也没什么怨言,不过他还是拒绝咱们入股。”
朱怀仁眼神先是闪过一丝阴冷,随即却诡异的笑了笑,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便挥挥手,
“浩南,辛苦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暂时不要再为难他。”
陈浩南离开房间后,一位三十多岁的胖子说道:
“仁哥,这人这么不识抬举,咱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不急,先养着,等养肥了再说,
现在盯着他公司的可不止我们,警察署的关sir也在关注这家公司,
只要他在我们的势力范围内,就不怕他跑掉。”
“老大,不就是个小公司吗?你怎么这么感兴趣?”
朱怀仁微笑的摇摇头,又抿了一口茶,
“别小看这家公司,他的发展前景非常可观,不出一两年,他在港城绝对能排上号。”
“啊,有这么夸张吗?老大,你怎么知道这些?”
朱怀仁低着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说道:
“呵呵,和老关喝酒的时候知道的,
这老东西可是读过洋墨水的人,和那些银行大佬比较熟,
他之所以关注这家公司,估计是银行的人透露给他的。
别小看这家刚成立的公司,他一个月的贸易额就有50多万,而且还在快速的增长。
而且他们卖的产品是个新玩意儿,我估计利润应该很高,不然的话,老关也不会这么关注。”
“老大,既然这么赚钱,老关怎么没有出手啊?”
“他就是一只老狐狸,让我先去探探口风,
不过,这个公司的老板倒是不简单,直接拒绝了我们,
他应该不想别人染指公司的利益,让外人来分这一杯羹呢?”
胖子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老大,既然软的不行,咱们来硬的,不怕他不答应。”
朱怀仁笑了笑摇摇头。
“没那么简单,这小子的背景也不简单,
他那岳父以前可是京城的娄半城,无论是黑道白道,都是有点关系的人物,要是贸然动粗,恐怕会引出大麻烦。”
朱怀仁说完又喝了口茶。
此时,在旁沉默的一位刀疤脸开口道:
“仁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要是等他做大做强了,就不好对付了。”
朱怀仁放下茶杯,眼中露出一丝算计,
“没事,我和老关的人已经盯着他的公司和他的家人,咱们慢慢给他添乱,
就像煲老火靓汤一样,文火慢慢炖才有味道。
在我们的地盘里,主动权可在我们手上,谅他翻不起什么风浪。”
这时,一位戴眼镜的瘦高年轻人说道:
“老大,你这个方法是很高明,
但是这样做了,会不会吓跑工业区其他的一些公司?
这些公司可是每个月都给我们交管理费的。”
“四眼仔,你怎么老是泼冷水呀?”
朱怀仁则挥挥手,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认真,
“阿辉说的也是对的,所以我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尽量隐蔽一点。
要是工业区的公司都吓跑了,我们的收入会大受影响,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
趁今天大家都在,我再强调一点,各位要约束好下面的兄弟,别私下里为难工业区里面的公司,扰乱工业区的正常经营秩序,
否则,要是被我知道了,别怪我不讲兄弟情分。”
包厢里的马仔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都去忙吧。”
随着朱怀仁的话音刚落,大家如释重负的站起身,一声不吭的离开包厢。
而朱怀仁则放松的靠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已经易容成中年人的刘星突然出现在包厢里,
朱怀仁不愧是混江湖的,他的六识感应非常灵敏,身体立即紧绷,进入一种高度戒备模式,
他瞳孔瞬间放大,死死的盯着刘星,此时,他心理非常紧张不安,
这个人不声不响的突然出现在包厢,实在是匪夷所思,一定是个高手。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心中的惶恐,而是微笑的稽首问道:
“不知兄台到此有何贵干?”
刘星早已运转心法,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让朱怀仁感到窒息和更加惊恐,
朱怀仁虽然有些功夫,但是面对这气场,他知道自己在刘星面前,简直就如蝼蚁一般。
一股无形的恐惧让它的背脊有些发凉,额头上不由冒出冷汗,身体也跟着瑟瑟发抖,声音颤抖的说道。
“好汉,有话好说,不知哪里得罪您,请您高抬贵手。”
刘星冷冷的看着朱怀仁,沉声说道。
“华兴公司有人罩着,你们可以收管理费,不要有其他心思,否则就像这屋里的东西。”
刘星的话音刚落,包厢里所有的摆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怀仁此时已经吓得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理更加震撼和惊恐,衣服此时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让他如坠冰窟,两只腿不由自主的抖着,差点站不稳。
他吓得不断向刘星鞠躬,
“好汉,我们一定谨遵吩咐,不会有其他想法。”
刘星看到朱怀仁的姿态,知道他已经吓到了,应该不会再找沈三千的麻烦,
不过,警察署的那个人,他也不想放过,便顺口问道:
“你说的那个警察署的关SIR是谁?在警察署是什么职务?他家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