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独孤行他们坐在一条用梦魇之力变出来的巨龙背上,在暗河的地穴里飞着。巨龙身子弯弯绕绕,飞得很快。
独孤行一边利用龙蜿蜒起伏的姿态和卡芙卡为爱鼓掌,一边时不时用黑色的梦魇雷电去电鱼人的鬼魂。鱼人被电得一蹦一跳的,就像被捞上岸的鲤鱼,拼命挣扎。除了鱼人,旁边还飘着剩德太子和三明治天蝗的鬼魂,他们只能眼巴巴看着,啥也做不了。
看着鱼人鬼魂、剩德太子以及三明治天蝗的鬼魂在梦魇黑雷电的折磨下,哭天喊地、狼狈不堪的模样,独孤行脸上洋溢着扭曲的快意,发出阵阵张狂的笑声。
他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不断地操控着黑雷电,变换着攻击的频率和强度,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痛苦的感觉。“
卡芙卡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偶尔还会配合着独孤行调侃几句,脸上满是戏谑的神情。而那几个被折磨的鬼魂,只能在痛苦中不断哀嚎,祈求着独孤行能网开一面,可他们的求饶声在独孤行的疯狂笑声中,显得是那么的微弱和无力。
绿肯满脸堆笑,神色谄媚,赶忙凑到独孤行身边说道:“老大,我跟您说,辻政信那家伙能有那么多财宝,其实是因为南沼地下藏着丰富的金矿。那地方,随便挖挖就能挖出金子来,所以他才富得流油。”
独孤行听闻,眼睛瞬间亮如寒星,原本肆意玩弄天蝗鬼魂的手猛地停下。他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转头看向梦魇巨龙,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后低喝一声,施展法术。
只见那梦魇巨龙周身紫黑色的鳞片在幽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接收到指令后,缓缓仰头,巨大的头颅高高扬起,脖颈处的肌肉紧绷。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一股炽热的紫色烈焰从它口中汹涌喷出。
烈焰如同一道咆哮的紫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岩壁。接触的瞬间,“轰”的一声巨响,地穴内瞬间被刺目的紫色光芒填满,热浪滚滚袭来。岩壁上的岩石在高温下迅速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通红的岩浆顺着洞壁流淌而下,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岩石融化的刺鼻气息。原本静谧昏暗的地穴,此刻被这狂暴的力量搅得翻天覆地 。
炙热的岩浆坠入暗河,瞬间与冰冷的河水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滋滋”声响。大量水蒸气如汹涌的白雾般升腾而起,将周遭包裹得朦胧一片,好似进入了混沌初开的世界。
独孤行见状,眼中满是狂热与贪婪,迫不及待地挥舞双手,召唤出一只只巨大的梦魇大手。这些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边缘闪烁着幽光,五指张牙舞爪地探入水中,将那些凝结的石滴捞起。
捞起后,大手用力搓动,“嘎吱嘎吱”的摩擦声在嘈杂中格外刺耳。不多时,就见一颗颗黄澄澄的金豆子从那石滴碎屑中滚落出来,在昏暗的地穴里反射出诱人的光芒。
绿肯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身子微微前倾,谄媚地对独孤行说道:“老大,您放心,这销赃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以后啊,您就算不出去明着杀人放火,光靠这些金子,当个十辈子的富豪那也是妥妥的,保准有后路!”他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双手,眼神中满是贪婪与献媚。
顾婷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对着独孤行大声怒骂道:“独孤行,你简直不可理喻!黄金乃是战略资源,关系着国家的命脉,怎能随意卖给昂国人?你这是为了一己私利,置国家大义于不顾!”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满脸的愤怒与不屑。
独孤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瞥了顾婷一眼,嗤笑道:“哼,想拿500块加一张证书就把我打发了?别做梦了!我可没那么好糊弄。
独孤行一脸挑衅地看着顾婷,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冷开口:“你越是像个爹一样说教,我就越要反着来。”说罢,他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诡异的咒语响起,原本的梦魇巨龙突然周身紫光爆闪,一阵剧烈的颤抖后,竟缓缓生出了九个巨大的头颅。每个头颅都散发着摄人的威压,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
独孤行大手一挥,那九个龙头便朝着岩壁的四面八方同时喷出炽热的紫色烈焰。“轰!轰!轰!”一声声巨响接连传来,烈焰如同九条凶猛的火蛇,疯狂地肆虐着岩壁。
瞬间,周围的空气被烧得焦热无比,扭曲变形。岩壁上的石头在高温下迅速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岩浆如瀑布般流淌而下。整个地穴内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令人窒息的热浪,仿佛变成了一座恐怖的炼狱。
卡芙卡和烂牙、枯蛊等地穴诸族原本还饶有兴致地围观着独孤行的疯狂行径,可随着紫色烈焰持续喷射,高温如汹涌潮水般袭来,他们很快就承受不住了。卡芙卡精致的脸庞上挂满了汗珠,原本整齐的发丝也变得凌乱,她一边用手不停地扇着风,一边朝着独孤行喊道:“喂,适可而止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被烤熟!”烂牙和枯蛊等人更是狼狈,不停地在原地蹦跳,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
就在独孤行满心期待着能捞出更多金豆子时,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从四周岩壁传来,好似无数鞭炮同时炸响。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整个地穴都剧烈摇晃起来。
只见四周岩壁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撕扯,大块大块的岩石被炸得粉碎,朝着四面八方飞溅。紫色烈焰与爆炸产生的火光相互交织,将地穴照得亮如白昼。滚滚浓烟迅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呛得人喘不过气。
绿肯满脸惊恐,瞪大了眼睛,震惊地喊道:“这是瓦斯爆炸!这地下藏着瓦斯,被高温引燃了,我们有大麻烦了!”
独孤行一听,脸上瞬间布满了怒容,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破口大骂道:“放屁!哪有金矿会伴生瓦斯的道理,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他双手握拳,气得浑身微微颤抖,原本以为能大捞一笔的美梦,此刻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搅得粉碎。
卡芙卡则一脸无奈地看着愤怒的独孤行,她轻轻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地穴存在了几千年,这么多年来,地穴诸族的尸骸不断沉积。经过漫长岁月的发酵和变化,产生了瓦斯,这在我们地穴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你一心想着金矿,却忽略了这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眼神中透露出对独孤行无知的轻蔑。
周围的爆炸还在继续,碎石飞溅,浓烟滚滚,而他们几人在这混乱的局势中,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独孤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满是懊悔和不甘,但此刻也只能先想办法应对这危险的局面。
顾婷眼看着那岩壁上的巨石如脱缰野马般朝着独孤行一行人呼啸而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声嘶力竭地大喊:“不好!”那尖锐的喊声在爆炸声与热浪中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巨石即将砸到众人的千钧一发之际,独孤行眼神一凛,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抽出手中的梦魇折扇,用力一挥。只见一股黑色的气流迅速汇聚,眨眼间便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龙卷风。这龙卷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沙石与烟尘,朝着飞石席卷而去。
“呼——”龙卷风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轻松地将那硕大的飞石卷入其中,飞石在龙卷风中疯狂旋转,随后被狠狠地抛向远处,“轰”的一声砸在岩壁上,碎石四溅。
就在独孤行还沉浸在自己制造的龙卷风时,几个低沉而愤怒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犹如闷雷一般在这混乱的地穴中回荡:“原来是你们几个不速之客搞的鬼,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放火破坏深层地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黑暗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身影。独孤行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大声质问道:“你们谁呀?报上名来!”
这时,一旁的田鳖小头目“两年半”偷偷凑到独孤行耳边,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小声说道:“这些人是屎壳郎族,非常弱小,不足为惧。”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而那些屎壳郎族的族人已经渐渐靠近,他们的身体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警惕,紧紧地盯着独孤行一行人,仿佛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独孤行听到田鳖小头目“两年半”的话,脸上露出更加不屑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靠,一群弱者还敢龇牙咧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联合国吗?在这里,拳头才是硬道理!”
话音刚落,他便快速地挥舞手中的折扇,空气中瞬间泛起一阵紫色的涟漪。紧接着,几个巨大的紫色大火球凭空出现,带着炙热的高温和呼啸的风声,朝着屎壳郎族的人群砸了过去。
“轰!轰!轰!”大火球在人群中炸开,剧烈的爆炸声震得地穴的地面都为之颤抖。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周围的黑暗,浓烟滚滚升腾,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屎壳郎族的族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发出阵阵惨叫,有的被火焰吞噬,有的被气浪掀飞,现场一片混乱。
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周围弥漫的瓦斯,刹那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再次响彻地穴,那声响比之前更加猛烈,几乎要将人的耳膜震破。
爆炸产生的气浪如汹涌的海啸,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去。屎壳郎族的成员们毫无招架之力,被气浪狠狠抛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狼狈的弧线,随后重重砸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现场一片狼藉,被炸飞的屎壳郎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有的浑身焦黑,冒着缕缕青烟;有的肢体扭曲,显然受了重伤。他们原本整齐的队伍此刻已彻底溃散,完全没了之前质问时的气势,只剩下一片混乱与恐惧。
屎壳郎族头领灰头土脸,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交织的神情,强撑着站起身来,对着独孤行一行人恶狠狠地喊道:“你们给我记住!我们可是深泽帝国脓疮王罩着的,这事没完,我们这就去告状,咱们走着瞧!”说罢,他踉跄着招呼着幸存的族人们,准备逃离这危险又狼狈的现场。
独孤行听闻,脸上露出极度不屑的表情,撇了撇嘴,冷哼一声道:“这什么驴马烂子国,听都没听过,还敢在我面前嚣张?”他把玩着手中的梦魇折扇,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在意。
卡芙卡则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开口解释道:“你可别小瞧了这深泽帝国,它可是龙国南沼交接地穴中最大的一股势力。那脓疮王手段狠辣,麾下爪牙众多,在这一带称霸许久,我们若是真惹恼了他们,怕是会有不少麻烦。”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却透露出一丝隐隐的担忧。
在深泽帝国那弥漫着腐臭气息的巨大宫殿里,一年一度的大拍卖会正如火如荼地筹备着。
宫殿的地面上铺满了黏糊糊的墨绿色黏液,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滋滋”的声响,仿佛踩在无数条烂掉的鼻涕虫身上。巨大的吊灯是用惨白的人骨制成,上面挂着一颗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肉瘤,肉瘤中偶尔还会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滴答滴答地落在下方的拍卖台上。
拍卖台是由一整块腐烂的巨型兽皮绷紧在扭曲的骨架上搭建而成,边缘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蛆虫,它们扭动着肥硕的身躯,贪婪地啃食着兽皮上残留的腐肉。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只还在蠕动的眼球,这些眼球不时地转动着,仿佛在窥视着宫殿内的一举一动。
此时,脓疮王正坐在用各种怪物内脏堆砌而成的王座上,他那肥胖的身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脓疮,每个脓疮都有拳头大小,脓疮的表皮薄如蝉翼,能清晰地看到里面黄绿色的脓液在缓缓流动。他每动一下,身上的脓疮就会相互摩擦,发出“噗噗”的声响,随后便有大片的脓液从破裂的脓疮中流淌出来,顺着他的身体滴落在王座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一边用长满脓疮的手随意地抓起一把蠕动的虫子塞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指挥着手下布置拍卖会的现场。而那些手下们个个身形扭曲,有的长着畸形的四肢,有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疙瘩,他们在这充满腐臭和恶心的环境中忙前忙后,丝毫不在意周围的一切。他脸上挂着贪婪的笑,时不时用手抠抠身上的脓疮,抠下来的脓块随手一甩,根本不知道屎壳郎族捅了篓子,即将给他招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