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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凤舞银环 > 第209章 前尘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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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过步步台阶,阿无讲述着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卖身奴隶,被迫逃命,蒙恩人相救,拜入断水门报恩。

她不记得这些是否是她记忆的全部,但刻骨铭心之事,她觉得自己是不会忘的。

阿无走到断水门门派入口时,看着门边巨石上,镌刻的断水门三字,久久不语。

良久,她才说话:“我可以说是无父无母,只有一个结义的姐姐,之后有幸还会有义父和义兄。”

她转身,郑重看向覃天和甄尘,“还有你们。以后,你们与我同心,就是我在世上仅有的家人。所以,我带你们来祭拜我姐,还有我的两位恩人。”

甄尘和覃天心中都被这沉重的情感撼动,覃天只道:“此生,我必不离不弃。”甄尘也忙说:“我也一样。”

阿无并不在乎未来。过去和现在构成了她的全部。

在她心里,覃天、甄尘,甚至还有听雪,也是她的恩人。

她失明失忆时,好不容易恢复意识,听见了覃天的声音,闻见的是他发味道,醒来时迎接自己的,也是他的怀抱。

她眼睛复明时,第一眼看见的是甄尘。尽管她会失明,就是因为他。

断水门破灭时,白珠吊死祠堂,她完成白珠临终遗愿,要为其收尸,被敌人围堵,是听雪出现,再冰封白珠的尸体。之后她遭难断手,也是听雪给她变出了一条右臂。

阿无常常想为他们做些什么,不过似乎除了真诚以待,她没什么可做的了。

“往后余生,拜托你们了。”阿无泪眼朦胧地看着覃天和甄尘,扬起笑脸。

这一刻,她美得目眩神迷。

“嗯”,听雪闷声回应。

甄尘实在忍不住,直接冲上去,紧紧抱住阿无,跟啄木鸟似的,一连“啾”了好几阿无的唇。

等阿无愣怔住,呆呆地看着他,甄尘才害羞地低头,“你太漂亮了,我没忍住。你知道的,我血气方刚,受不了你的蛊惑。”

他又不好意思地去到覃天身后,把他往阿无身边推,“对不起啊天哥,我一时激动,抢在你前头了。”

阿无在认真履行诺言,甄尘也有在遵守他当初定下的约定。虽然阿无说,他和覃天是平等的,不分大小。但凡事有先后顺序之分。他知道自己是后来者。

覃天抱住阿无,不像甄尘那样用力,也没说其他话,只是让她舒适靠在自己怀中。

阿无闻着他的味道就觉安心,好似去哪里,做多么危险的事都没关系。

她心情轻松一些,覃天拿手帕给她小心擦拭着眼泪,“带我们去见你姐姐,还有你的两位恩人吧。”

“嗯。”阿无带他们走到祠堂门前的空旷区域。

满地冰霜,覆盖住阿无曾经在这溅洒的淋漓鲜血。

祠堂大门敞开,冰封的白珠尸体,宛若神像,被冰凝结于离地三米的位置。白珠一如既往,始终目空一切,高高在上。

饶是覃天和甄尘,初见时,也不由得被震慑了一下。

甄尘小声嘀咕:“嚯,这搞得比听雪还有排场。”覃天打了一下他的手,甄尘就噤声,小心看阿无一眼,不敢乱说话。

阿无跪地,磕头三下,喊一声,“大小姐。”便又进去找到白刃牌位,也磕头三下,“昔日救命之恩,阿无没齿难忘。”

覃天跟在她身后,也默默跪地磕头。“谢谢你们救了阿无。”

甄尘本来不以为意,白珠和白刃,不过是一个被灭门派的听了覃天这话,才感受到一股后怕。

阿无说她落入险境,被白刃白珠所救,是12年前的事。要是没有这两人,阿无早死了。

甄尘想到这里,就赶紧给白刃磕头,再回去白珠那叩首。

阿无寻找着翡翠的牌位。婚事要邀请诸位亲友,胜者要写请柬邀请过来,死者届时她也会刻牌,放在酒桌对应位置上。

路上,她都让甄尘和覃天教她写人名。一笔一划,记住那些对她而言,极为重要的人。

覃天也在帮着阿无找翡翠的牌位,他找到了,但不直接点明。他知道阿无想要自己找到。

很快,阿无找到了。看见翡翠两个字,她高兴地拉着覃天和甄尘,拉着他们一起坐在地上。

她感觉翡翠不喜欢自己跪在她排位前面。她兴冲冲地介绍,“翡翠,这是我两个未婚夫。”

阿无感觉翡翠真的在看着自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低头认错,“对不起啊,兜兜转转,还是栽在老男人手里了。我知道他们一个看起来是花花公子,一个像臭屁小鬼,但是你先别骂我……”

覃天和甄尘一时间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只有听雪,直接不给面子地噗嗤一声笑出来。

阿无凶巴巴地转头,她说的又不是假话。听雪也真是的,要笑在心里笑不就好了,非要笑出声来。

听雪收敛笑容,屈腿和他们坐在一块,“虽然知道翡翠和你义结金兰成为姐妹,不过我还真感到奇怪呢。当初你被翡翠排挤,导致被整个断水门孤立的事,门派内可是人尽皆知。”

阿无不记得有这回事,她只觉得听雪很扫兴,她不高兴地甩过去一个眼神,继续跟翡翠说话。

“翡翠,我这次来除了带他们来给你见一见,其实,我有一件事想问你,或许,你会给我答案也不一定。”

阿无不觉得问一个已死之人,是什么奇怪的做法。她记得自己就从听雷那里,知道了宝藏的方位。她觉得,翡翠或许会告诉她什么。

她沉思许久,抚摸着翡翠的牌位,说:“翡翠,你知道我和戚凤舞是什么关系吗?”

此言一出,覃天、甄尘和听雪都盯着她看。

阿无能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所有她回忆起来的人和事,都有些地方因为空缺了什么,而无法解释。

“为什么,我在奴隶车队待得好好的,主人对我很好,为什么我会被人追杀。为什么大家、还有主人都死的死,散的散。为什么,我会有个名字叫银环。”

阿无摘下手上的金龙镯,拿在手上,在烛光中映照着看。

“和这个镯子匹配的银凤镯,应该是我的吧。是戚凤舞给我的?然后又拿走了?”

阿无顿了顿,态度有说不出的强硬,“不管是什么东西,给我了,便是我的。

“不管戚凤舞是谁,等我成亲之后,我就要去杀了她。就像当初我为你报仇,杀戚王爷一样。一次不成,就杀两次、三次。

“你保佑我,若我以前在与她争锋之时败北,你就保佑我不再为她所迷。有你帮忙,我绝不会输给她的。”

阿无心中有些若隐若现的感觉。她没有痛觉,按理说她不该有害怕之物,可她怕针,有时又会被吓得变作哑巴。

她有预感,这些都与银凤镯和它的主人戚凤舞脱不了干系。

她如今并非孑然一身,她要成家,自然要把能毁她余生幸福的阻碍,给彻底斩除。

阿无叮嘱覃天和甄尘,“婚服两个月内务必完工,婚期择吉日今日确定下来,然后开始派发请帖邀人。

“期间除了婚事筹备,我要加紧修炼武功,我希望你们帮我。”她有预感,婚礼上会有事发生。

覃天早知阿无只是看上去性子乖软,实际性格十分强横执拗,确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他除了支持她,不会有其他的选择。

“我和甄尘都会帮你,你大胆放手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