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同出现在两人心头。
他们极为默契的对视一眼:“宁婉清!”
只有她,从一开始就对她抱有恶意,那种巴不得永远不要出现,永远消失的恶意。
除此之外,她根本想不通还有谁要对付她。
宁清玄?
绑架看起来像是他会用的手段,但他那人心思深沉,精于算计。
如果出手,肯定有了一击必中的计划,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被她牵着鼻子走。
上辈子的宁栀就是如此,一步步踩进宁清玄布下的陷阱,成为无法逃脱的猎物,最后消失在他们眼前。
宁清玄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定是要看到结果的。
而现在出现得到人,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
宁清玄因为身体原因,思想偏激,放在心里认可地人,他会敞开心扉,掏心掏肺的好。
不认可的人,那是巴不得把人凌虐致死,怎么让人痛怎么来。
这么多天跟踪无果,然后什么也没捞到就放弃,更像是被人雇来完成任务的。
宁清玄找人也不会找这么笨,立场又不坚定的墙头草。
宁清宇就更不可能了。
作为宁家的老大,他为人还是很正直的,根本不会想到这些歪门邪道。
至于宁清风,那就是不长脑仁的二傻子。
排除一圈下来,最有可能的除了宁婉清,不做第二人选。
锁定嫌疑人,宁栀和陆川齐齐皱眉。
因为,没有证据。
他们手里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事情是宁婉清所谓。
依照宁栀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叫人轻易抓到把柄。
“她的帮手,大概是宁国强。”宁栀垂下眼帘,淡淡的说道。
“嗯···”陆川应了一声,沉默下来。
他有些隐秘的庆幸,虽然有些不对,但他还是止不住这样想。
幸好这个宁栀不是原来的宁栀,不然肯定很伤心。
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亲人,却时时刻刻在她背后捅刀子,生怕她过上好日子。
这下,他似乎有点点原谅以前的宁栀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完全怪她。
“宁栀你想怎么做?”陆川打破车内的沉默,轻声问道。
“自然要抓他们的狐狸尾巴。”宁栀嗤笑一声:“想打我的主意,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
“惹了我,不死也得扒层皮下来。”
原本想着等宁婉清自己犯下大错,她顺势推波助澜,让宁家永远爬不起来。
宁家失了地位,不用她出手,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没想到,自己不着急出手,她倒是先动了起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她现在得考虑怎么送她一份大礼才好。
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宁栀一下子就不着急了。
暗暗思索怎么报复宁婉清。
第一想到的就是首都大学的劳动节演出,宁婉清的形象刚刚挽回一点,如果在表演演出时出丑,口碑肯定又要跌回谷底。
宁栀摸了摸下巴,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
陆川余光瞄见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宁栀,你别这样笑,有点渗人。”
活像要去做什么惨绝人寰的坏事一般。
宁栀笑容一收,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真是啰嗦的男人。”
“看样子你想到对付的办法了?”
“那倒不是,只是先想到了一个恶心她的办法。”
“她不是为了去师范大学的舞台推掉了文工团的表演。”
“那我就让她表演不成。”
宁栀坏笑道:“到时候,我让人写一下她的出身,写一下她如何鸠占鹊巢,欺负人的事情,还不是手到拈来。”
“毕竟这些都是客观事实。”
“破坏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看她崩溃不崩溃。”
预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只有这样,她会露出更多的破绽,露出的马脚和狐狸尾巴才会越来越多,直到雪球越滚越大,创飞宁家所有人。
宁栀想到那画面的,笑得格外明亮。
陆川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敢看她一眼。
啧啧,宁婉清惹谁不好,非得惹他家宁栀。
这下提到铁板了吧!
“行,就按你说的办。”陆川大气的一挥手。
宁栀翻个白眼:“说的你好像有更好的主意一样。”
陆川:······
就不能不拆台吗?
两人回到四合院,余青雉听见动静,看到他们回来,顿时高兴起来,嘴角刚提起一点,又飞快的往下一落。
不悦道:“宁栀,你怎么回事,这么久都不回家一趟,心里还有没有妞妞他们?”
宁栀自知理亏,上前讨好的笑:“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忙。”
“团里和学校两边跑得,我连口水都没时间喝呢。”
余青雉态度稍软,疑惑道:“真的?”
如果文工团真有这么不顾老师死活的事,她必须在打个电话去好好说道说道。
宁栀神奇的接收到,余青雉的信好,神情一顿,赶忙哄道:“奶奶,也不全怪文工团,是我想到个新点子。”
“团里采用了,准备劳动节汇演用,我可不得拼命练习?”
“新的表演方式,是古典乐器和西方乐器结合,战士们暂时没适应,配合上有点欠缺默契。”
“我害怕耽误表演,才住在那边,跟着忙碌的。”
最后强调道:“嗯,不怪文工团的!”
余青雉怀疑的打量她一眼:“没骗人?”
“没有!”宁栀指天发誓。
“行吧,信你这回。”余青雉收回视线,脸上重新挂上笑意。
“今天你们俩正好都在,一起去接妞妞吧,小家伙念叨好几回,想你们一起去接她呢。”
宁栀赶忙点头:“好,我们听您的,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到妞妞了,我也很想她。”
余青雉满意了,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行了,马上要到接送时间,你们快点出发,给小家伙一个惊喜,别叫她再等很久。”
宁栀和陆川应下:“我们这就去。”
妞妞太乖了,受了委屈也不会说,听话懂事的叫人心疼。
陆馨也是如此。
她心里酸酸的,戳了戳陆川的手臂:“你们陆家的姑娘是不是都喜欢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