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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七月明珠 > 第72章 真是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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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出,顿时全场一片哗然,众人皆暗自揣测炎王妃此番究竟是何意图。

叶国秀忍不住揶揄道:“你还真是大方。”

无论叶明珠是真心实意还是一时气话,太皇太后总归是期望炎王府人丁兴旺、子嗣繁盛的。

她浅笑道:“既然炎王妃这般贤良淑德,哀家自当遂了你的心意……”

“炎王府之事,就不劳母后费心了!”

云逸那冷峻的身影伴随着清冷的嗓音,缓缓截断了太皇太后的话语。

太皇太后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云逸没有理会太皇太后,他大步迈向叶明珠。

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怒气,震得地面发出沉闷的轻响。

他目光清冷,却满眼都只有叶明珠一个人。

她那笑颜如花的面容,的确像是发自真心想要给他纳妾,一开口还是凑齐十全十美之数。

他要是再晚来一会儿, 估计连孩子的名字都帮忙拟出来了。

云逸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意,叶明珠下意识地微微瑟缩身子。

唉,吓着她了。

他只得无奈地将怒气转向其他人。

他霍然转身,衣袍带起一股盛怒的劲风,将周围桌子上的瓷器拂落在地。

伴随着瓷器破碎的清脆声响,“怎么?本王不在,你们就是这般欺负本王王妃的?”

众人见炎王这气势,一个个吓得不敢吭声。

心中暗自表示,她们哪有欺负炎王妃?

说好的大家都表演一个节目,炎王妃耍赖也就算了,还搬出皇家威严威慑她们。

纳妾的事也是她自己欢欢喜喜、痛痛快快答应的,可没有半点被逼迫的样子。

太皇太后正欲开口反驳。

云逸却率先转向陈夫人,冷笑道:“陈夫人,令嫒身体尚未痊愈,不在家中安心调养,带到此处来做什么?”

他这是在骂自己有病?陈韵儿眼眶泛红,泪水噙在眼眶,泣声唤道:“王爷……”

那我见犹怜的样子,任谁看了不动容?

云逸冷冰冰地道:“陈小姐,炎王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千金之躯。”

眸中毫不掩饰嫌弃之意。

叶明珠也没想到云逸竟然会当众这般直白的拒绝陈韵儿,看来传闻当真不可尽信。

陈韵儿心如刀绞,伤心欲绝,“王爷……”

她没想到,云逸竟连纳她为妾都不答应。

“住口!”陈夫人厉声喝止女儿的纠缠,她知道再这般闹下去,只会越发难堪。

当即果断地说道:“王爷,小女旧疾复发,以致言语无状,请容臣妇带她回府医治。”

陈相国与陈夫人都是极为通透明白之人。

云逸亦无意刁难,只道:“陈夫人请便。”

“母亲!”陈韵儿刚要呼喊,陈夫人使了个眼色。

贴身丫鬟心领神会,即刻上前捂住陈韵儿的嘴,而后与陈夫人一同将她带离宴会。

太皇太后终于忍不住责问道:“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韵儿不惜颜面以求炎王侧妃之位,云逸却毫不领情,当众拒绝。

此举不仅扫了陈小姐的颜面,更是折损了相国的威严。

如此一来,陈小姐日后如何再谈婚嫁?

相国又怎么甘心站在炎王这边。

云逸对太皇太后的质问置若罔闻,他猛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如铁钳一般死死扣住叶明珠的手腕。

那力度之大,让叶明珠不禁轻呼出声。

云逸全然不顾,只是用力一拉,将叶明珠拽得一个踉跄,直直撞入他的怀中。

他的另一只手臂随即紧紧环住叶明珠的腰肢,几乎要将她勒入自己的身体。

叶明珠试图挣脱,微微扭动着身躯。

云逸却反而将她搂得更紧,沉声道:“回家。”

叶明珠此刻哪还敢违抗,只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连告退之礼都无暇顾及,便被云逸匆匆带离了宫宴。

叶国秀眼中含笑,瞥了太皇太后一眼:“母后莫要动气,炎王与炎王妃新婚燕尔,正浓情蜜意之时,自是对纳妾之事兴致缺缺。”

“待日子久了,无需母后操劳,他自会主动提及。”

男人嘛可不就图个新鲜劲,新鲜劲一过,哪有什么情分可言?

待到那时,她倒要看那叶明珠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至少在她这里,叶明珠就不会很好过。

太皇太后冷冷回道:“哀家为何动气?逸儿不过是念及相国就剩下这么个独苗,不忍陈小姐受自己命格所累罢了。”

她这么一说,反倒是显得炎王大义了。

瞥了一眼叶国秀那吃瘪的表情,太皇太后又道:“倒是你,身为太后,别整天将心力花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还是多操心操心皇帝吧,成婚多年,后宫佳丽倒是不少,却连个丫头都没有。”

言罢,她面向众人说道:“哀家年事已高,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身子有些乏了,便不再与诸位饮酒赏月了。”

太皇太后离去后,叶国秀终于可以独大。

又满心欢喜地引领一众官眷,将宴会顺利进行下去。

被陈夫人强行带离宫宴的陈韵儿,自离开起便泪眼婆娑,未曾停歇。

往日那粉嫩的脸颊如今苍白如纸,额前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几缕碎发随着她的颤抖而晃动。

她的嘴唇毫无血色,还微微打着哆嗦。

精致的妆容也被泪水晕染得一塌糊涂,那模样狼狈又可怜。

陈夫人膝下仅有两个女儿,如今只剩陈韵儿这独苗。

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怎能不痛?

但她并未心软,冷冷地道:“你是相国千金,身份尊贵,是这世间多少女子所不及的。”

“你又何苦这般自轻自贱,沦为众人笑柄!”

陈韵儿身躯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悲戚,怯生生地问道:“母亲,您可是在怪罪女儿连累了陈家名声?”

陈韵儿面如死灰,母亲的冷漠决绝。

让她觉得自己还不如那些虚名重要。

陈夫人坐姿端正而威严,她神色凝重,静静地凝视着陈韵儿。

许久之后,她缓慢而沉重地摇了摇头:“你累及的是你自己的一生!”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