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钢铁厂的人事变动,丝毫不影响许大茂安逸的生活。以前唯一的烦恼就是防范贾东旭的骚扰。但是,最近却主动往贾东旭家里凑。贾东旭知道许大茂的心思,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心思。
昨天下午,许大茂逮着了跟张洁单处的机会,掏了一把小白兔奶糖给张洁,还给了一包祖传的蒙汗药,要张洁今天下午去后院的地窖,他给张洁看个宝贝。
抿着小酒唱着歌,文化人许大茂中午就火急火燎的回了大院:“老祖宗,昨天放电影,别人送了点桂花糕,今天特意带回孝敬您!”
聋老太太很是奇怪,这许大茂可不是什么善茬,不是好心、孝顺的主,什么时候这么挂念自己了。
正犹豫时,许大茂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你看,孝敬你吧,还不领情,算了。”
文化人许大茂是懂人性的,这一招以退为进,打消了聋老太太的顾虑,一把夺过许大茂手里的桂花糕。
“别吃我的,还给我,好心还被当做驴肝肺!”许大茂作势欲夺回桂花糕。
只有到嘴里的鸭子,才飞不走。聋老太太忙不迭的把桂花糕塞进嘴里,这饥荒年头,能吃口好的,那就是享福啊。一口桂花糕,差点没把聋老太太噎死,接过许大茂递过来的水,咕噜噜的喝了两大口。
“你慢点咽,你要是噎死了,我这还得被你讹上呢!”许大茂好心的帮聋老太太拍拍背。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聋老太太又想把她那套夸人孝顺的说辞拿出来:“大茂,大院的年轻人,你是最有出息的,你是全院最孝……”
话还没说完,聋老太太就倒了,许大茂赶紧把人拖床上,盖上被子。同时掀开聋老太太家的地窖木板。然后又匆匆忙忙回家从上到下把自己拾掇拾掇,就从窗户偷瞄着,等张洁先去聋老太太家。
贾张氏慈禧老佛爷有午睡的习惯,今日喝了儿子带回来的高碎茶,这困意更浓,也就和衣而眠。
“一大妈,洗衣服呢,我去帮后院老祖宗把地窖收拾一下。”走出门口的张洁看见一大妈,热情的打了个招呼,但内心慌得一批。
“大院的闺女、媳妇,就数你最孝顺!”一大妈夸赞道,真是个好闺女,只是可惜了,被贾张氏管的死死的。
张洁推开聋老太太家的门,进入了。不一会,许大茂也假装给聋老太太送东西,拎着一盒点心,进了门。
文化人是聪明的,懂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故,还特意把门半敞开,营造光明磊落的假象。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到半刻钟,又一个人急不可耐,也跟着就跑进去了。
“巷子,你这是又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看见左手一袋、右手一袋的曹承巷,一大妈好奇的问。
“厂里杀猪,厂领导分给我一副猪下水!”回答了下一大妈,曹承巷就急着往后院走,刚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背影,遛后院去了,可得盯着。
见曹承巷敷衍自己一句话,就急匆匆的走了。一大妈很是伤心,不是自己的,就是靠不住,这有点油星子,就跟见了鬼一样的赶紧跑远远的。一大妈暗自伤心,偷偷抹眼泪。
“一大妈,晚上来西院看老五,顺便一起吃个饭哈!”曹承巷传来的一句话,又让一大妈燃起了对老五熊熊的爱和希望。曹家小子,有情有义,看来,以后养老,就得指望老五城城了。
紧追一步的曹承巷,跑到后院没看见人影了。二大爷刘海中家的门是关着的,其他几户人也是关门的。
好日子贼种的曹承巷,拎着两副猪下水,满后院瞅着找那个鬼鬼祟祟的背影。看聋老太太家的门是半开的,也就侧身进入。
一进屋,听见底下传来争吵声。
“你给我走开,你个变态!”许大茂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地窖中传来。
“就这一次,大茂!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贾东旭倾诉着衷肠。
许大茂急眼了:“贾东旭,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四九城大老爷们,打死我也不可能外跟你做那事的。”
“张洁,你看张洁怎么样,你陪我,以后她就是你的,现在就……”贾东旭诱导着。
曹承巷不想再听他们侮辱耳朵的对话。悄咪咪的把地窖门板锁了。钥匙扔到了灶塘里,再用泡冷水的毛巾敷在聋老太太的脸上,赶紧就跑了。
聋老太太的意识还沉浸在被许大茂迷晕的恐惧里,被冷水毛巾一激,瞬间醒来:“快来人救命啊,许大茂要谋财害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聋老太太惊恐、尖锐的嗓音顿时穿透大院。地窖里,三人露出惊恐的表情。张洁也不再伤心哭泣了。许大茂、贾东旭两人也赶紧胡乱的套裤子,往上爬,但是,地窖上的木板已经被锁死了,怎么也推不开。
一大妈是第一个冲进聋老太太屋子里的,赶紧扶起聋老太太:“老祖宗,你没事吧,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急急忙忙赶到。
“许大茂那个天杀的,他想谋财害命,他把我迷晕了,想偷钱、偷粮。”即使被人扶着,怕死的聋老太太还是惊恐万分。
众人纷纷找许大茂!
曹承巷走进来:“怎么回事?全院最有善心的老祖宗,都敢谋害,这是丧心病狂!谁去报下治安所。”
报治安所,就完了,贾东旭、许大茂异口同声的喊到:“不能报治安所!”
这么有默契,贾东旭还暧昧了看了许大茂一眼,隔着衣服,把许大茂鸡皮疙瘩有看起来了,赶紧捂着自己要害。
地窖里传出的声音,把众人吓了一跳。
一大妈心里咯噔一下,张洁刚说进来帮老祖宗收拾地窖,可别被许大茂糟蹋了。
“张洁,张洁,你没事吧,我是一大妈,你没事就说一声。”一大妈关心道。
啊!地窖里不但有男人,还有女人在。大家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地窖里,两个男人彻底慌了,反而张洁稳定情绪,回答道:“一大妈,我没事,贾东旭也在呢。麻烦你帮我们把地窖门打开,让我们出去。”
一句贾东旭也在,打消了众人往男女之事上的疑虑。
不过众人疑虑的是,他们三人在地窖里干嘛,难道是发现了聋老太太的财宝。众人心里更是火热。
众人就迅速围了过去,把地窖口堵得严严实实。有人大声喊道:“许大茂,你们三人在地窖干什么坏事,从实招来,不说,我们就去通知治安所的人来!”
外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责问着三人,让他赶紧出来给个说法。就是没人帮开地窖的门,钥匙也找不到在哪。
等红星钢铁厂下班后,一大爷他们回到大院后,才把贾东旭三人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