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棱角又埋进了她的脖颈,声音沉沉的,闷闷的,还有点软,“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阮清月:“扣子很早就做好了,只有加大尺寸是今天才组装的。”
他的声音更闷了,“所以,你明明也一直喜欢。”
如果从分手后就对他没了感情,怎么可能会想起来把送给他的手链修好?
阮清月把他的下巴捧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喜欢吗?”
他抹不开面似的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她勾起柔唇,竟然是松了一口气。
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以前可能撒谎了。”
“从十八岁喜欢你开始,从来没有停止过,只不过,有一段时间藏得很好。”
她又拉起他的手,仔细的亲他手背,然后手指,“真好看。”
他盯着她,暗欲涌动。
她一脸的有恃无恐,变本加厉,“别怀疑,我说的就是手,喜欢。”
接着又亲他喉结,“喜欢。”
再亲他锁骨,“这里也喜欢。”
依稀听到贺西楼男人的咽口水,“差不多行了,别勾我,真有工作……!”
“这里最喜欢。”某个作乱的手已经在他腹肌上,沿着人鱼线正在往下。
在西班牙的这段时间,是唯一的两人独处最多的时间,也是她真正看清的机会。
其实阮清月自己一直都很清楚,她喜欢贺西楼。
生理性喜欢,心理也喜欢。
但她为了翻案一直藏的很好,保持理智把正事放在第一位。
至于,什么时候那份压到底的喜欢涌起来冒出水面?
也许,是第一眼在青鼎见到他的时候,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确定自己要更改计划,从不愿意献身,到毫不犹豫。
也许是那晚在雪山顶的直升机里,他抱着她,潮湿的眼泪滴在她下巴的时候。
也许,是麓明山他像金屋藏娇的暴君,在床上肆意蚀骨的与她放纵了几乎一整夜。
也许,是他明知道她极可能染上艾滋还疯了一样吻她的那一秒。
也许,是他把南庭和御林山居所有暗角都放了夜灯的时候。
又或许,是细微到那只小鹦鹉喊她妈妈的时候,那一定是它的坏主人授意的,他在和她表心意。
阮清月很庆幸她一路坚持要翻案,很庆幸能再次遇到他,很庆幸自己放下尊严在每个夜里经意、不经意的勾引他。
“你不是有工作吗?”
都已经三次了,男人又一次蠢蠢欲动吻上来的时候,阮清月已经要求绕了。
他却像打了鸡血,“可以没有。”
他把她拥得很紧,一寸一寸亲着她后颈的软肉。
后来最动情的时候,阮清月听到他俯身下来,低声呢喃,“谢谢你爱我。”
幸好她那么勇敢,勾着当年冷若冰霜的他不放,幸好重逢时她没有跑。
阮清月搂着他的脖子,“也谢谢你,愿意陪我再一次沉沦。”
再重逢,他没有真的报复她。
后来大半夜不知道几点。
阮清月累得跟一滩泥一样,听到贺西楼突然说邀请应鸿吃饭。
她莫名其妙,“你不是和他不对付么?”
他从身后抱着她,“青鼎那晚,我专门等你来,等着你套我,如果没有他和唐风易唇枪舌战,我就下不来了。”
“后来送了秦岁染那条围巾,特地在「醉染」门口给他看清楚了,他不遗余力的帮我指认女主角,算是助攻。”
“再后来帮我不帮周云实,这好大儿出力可不少,称得上副将?”
阮清月听得好笑,更困了。
结果身后的人好像越发醒了,咬着她的耳垂,“又想了,怎么办。”
“不准,我好困。”
“那你睡,我自己来。”
“哎呀你好烦……唔!”
“不许烦。”
她又被闹醒了,贺西楼很满意。
这辈子,他想,他大概永远都不会腻、不会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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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