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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是喜好兵器之人,对他来说得到一把好兵器,比什么奇珍异宝都开心。

两人就寝的时候,他还兴奋的在那儿比比划划的。

赵安天生好战,如今脱离了山野,闲的身上都快长毛了。

这些日子跟那些人坐在朝堂上打太极,拱得他心里头的火直往上窜。

明知道这是亲爹对他的磨练,但仍然难以忍受。

突然,赵安想起一事。

“我跟咱爹说了,让李静娴和赵靖来陪你,李静娴给你当护卫,赵靖给你跑腿什么的。”

林柔犹豫着问:“能行吗?”

李静娴倒是没什么,赵靖?

赵安低声道:“没事儿,你是大将军,这是前朝也不是后宫!”

他媳妇多可怜啊,被皇帝爹坑惨了。

他走之前怎么也得给媳妇找两个帮手,虽然在他看来,这两个人都不怎么靠谱,但,两个总能顶上一个吧?

赵安皱眉,这俩人到底行不行?

可实在没有别人了!

林柔眯着眼睛琢磨着,别的事倒罢了,反正还有皇帝顶着呢。

只是前头打仗的军备粮草可不能出差错。

林柔掰着手指头在那算,“粮草是户部的事儿,军情是兵部的事,制作火药兵器是工部的事。”

“嘶?”林柔有点牙疼了,这事情好像有点复杂。

虽然说有皇帝在后头坐着,但毕竟也不是那么方便。

听媳妇这么一算,赵安想起来了,他跑到前头抱着个本子回来,献宝似的递给林柔。

“你看看,这是我这两天整理出来的,都是能用的人。”

林柔打开一看,是一张完整的名单。

不但有六部的官员,还有禁军和京畿大营的军官。

赵安见林柔有些困惑,解释道:“这份名单是我跟咱爹议定的。”

林柔用指甲弹着本子,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赵安伸长手臂将媳妇儿揽在怀里,小声说道:“都是能用的人,大多数都是寒门子弟,这样的人在朝堂上牵扯少,人也上进。”

人家能不想上进么,家里没什么门路,有些人祖辈都是贫农佃户,就这么一个出息的,不上进下一代就得被打回原形。

看似出人头地,春风得意马蹄疾,实则也是走了一条不能回头的独木桥。

如今,赵安需要用人,而这些人需要上进,大家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那还有别的人呢?”

林柔看着手里的名册,总不能都是寒门子弟吧?

“还有一些也有难处,就像我前几日跟你说的赵磊似的,在家里看似光鲜,心里苦着呢,自然也是想着上进的。”

当然,他也不是开善堂的,前提是这些人自己得有本事,不是个草包!

林柔看着这个有点安心了。

如若不然,她两眼一抹黑,用人都不知道找谁。

“你说这份名单咱爹也看过了?”

赵安点头:“是啊,当初我报上的名单跟这个不太一样,咱爹给划下去几个,又给添上了一些。”

林柔皱眉,这事情不太对头。

“咱爹是不是有点?”

好像有点过于急切了,颇有种烫手山芋想尽快脱手的感觉。

林柔摇摇头,大概她是想多了。

人家只是爱子心切,急切的想培养儿子。

“啥?”赵安没听懂,“咱爹怎么了?”

“没什么。”林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日后的麻烦事多着呢。

赵安三日后出征北狄。

一大早勤政殿中便灯火通明。

按照惯例,皇帝或太子出征前必要祭祀先祖,告太庙方才成行。

林柔亲手将通犀玉带围在赵安腰间,看着内侍将平天冠戴在赵安头上,长长的冕旈垂下,将赵安的面庞遮住了大半,只余刚毅的下颌落在视线中。

再配上他高大的身材和黑色的冕服,越发显得气势逼人。

赵安挥挥手,众人迅速后退。

他用手拂开眼前的冕旈,压低了声音跟林柔抱怨。

“他们居然说得带着这玩意去打仗,你说有啥用?”

赵安还是不可理解,这东西中看不中用的,要是这么穿着去打仗,不用人家动手,没准自己在马上坐不住就掉下来摔死了。

林柔瞪圆了眼睛:“还得带着它啊?干什么用啊?”

就是那个通天冠都比它强,这玩意确实挺啰嗦的。

赵安抖了抖眼前的玉珠,“他们说万一跟那个什么大汗会面的时候要穿。”

林柔懂了。

“就是预备着。万一咱们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人家要来求和呢?咱总得穿点有气势的!”

就是这个赵安才不理解!

“我还用得着它?”

在他看来自己把浑身的煞气一放,将紫金锤一摆,那才叫威风凛凛,用这玩意干什么?

“你是太子!”林柔伸手在他的平天冠上拍了一下,眼里都是笑意。

其实赵安未必不知道,他是想故意的跟自己多说两句话。

这两日赵安总是这样,总想有事没事的,跟她搭上两句。

昨儿个她还看见赵安偷偷的练她那个简笔画。

林柔忽然生出了许多的不舍,伸手摸了摸冕旒后头的脸颊。

“快去吧,人家都等着呢,一会子该误了时辰了。”

祭祀太庙是有时辰的,误了可不得了。

赵安振了振自己的袍袖,悄悄的握了握媳妇的手指,方才大踏步的走了。

林柔站在殿中,听着外头山呼“千岁”的声音,忽然有些惆怅。

皇帝和皇后此刻也站在凤安宫外,耳听着远处惊天动地的山呼声,面上都有着忧愁。

皇帝背着手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他确实有意将这些活都推给儿子,但事到临头,想着儿子即将远赴沙场,而自己都不能亲手的给他斟一杯酒,皇帝忧伤了。

皇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该!

这小五子一肚子鬼心眼儿,算计来算计去倒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真是活该!

皇后擦了擦眼角,她想在出征前拉着儿子的手说几句话,如今也不能够。

想给儿子做一件衣裳,想着如今凤安宫中的情形,也只得罢了。

儿子出征在即,她连一针一线都送不出去,皇后用帕子捂着脸,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