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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将绣袋贴身藏好,同柳风一道出了城门,直奔北狄而去。

他此番深入虎穴,柳风负责接应。

两人这些日子过从甚密,配合起来十分得心应手。

故而,赵安打发二人同去,以策万全。

萧逸和柳风先行一步之后,楚长云也连日来带着人收拾东西。

今日一大早,皇太子赵乾即将亲征北狄的檄文便快马传昭天下。

因为军情紧急,五日后便要出征。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朝堂上的求和派立刻都闭了嘴。

只是他们一个个都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一问摇头三不知。

赵安索性也不搭理他们,可有些准备工作总不能他一个人做,赵安郁闷的想杀人。

此刻在暖阁里他正跟林柔比划着,说着:“我真想跟他们干一架,也想了好几个主意,可是我爹总说我的想法不成熟。”

赵安耷拉着肩膀蹲在榻前,有点被打击到了。

林柔靠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闻言用手中的描金扇子敲了他一下。

“没事儿,明日是大朝会,咱俩一起去。”

赵安抬头看了一眼林柔,不知为何,这张素雅清淡的脸总能让他安心。

他将自己的打算跟媳妇说了一遍。

“户部尚书和右侍郎一向不和,我打算直接绕过这个老狐狸,将要办的事交给右侍郎,直接把我的手谕下达给他。”

林柔微笑,赵安的主意确实不错,这是釜底抽薪。

最妙的是他下达的不是令旨,而是手谕,这东西有用,却不那么正式,别人挑不出毛病来。

不过,“你这样做容易挑起内斗,没准会惹出乱子,所以咱爹不同意。”

皇帝一向是以稳妥为上,不可能同意儿子弄险。

更何况如今他自己困住了,赵安又即将要远行,朝中只剩下林柔一个人顶着,皇帝也怕儿媳妇压服不住。

户部不同于其他地方,那是钱袋子,一旦出了差错,甚至会导致不可预料的后果。

听见媳妇也如此说,赵安更沮丧了。

林柔 敲敲他的头,说道:“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这些人敢在你这上窜下跳的,见了咱爹就跟避猫鼠似的,因为他们怕咱爹,却不怕你。”

赵安叹气,他是太子监国,有处理政务的权利,却没有处决朝廷大员的权利。

比如他想杀户部尚书,底下的人就不会领他的令旨。

这事必须要报给皇帝审批,通过了才能实行。

所以那些人有恃无恐的跟太子打太极拳,虽然心里明白这是未来的老大,不敢欺上门,但心里是没有惧怕的,自然推三阻四的不肯痛快干活。

弄得赵安有些施展不开,束手束脚的。

林柔看着他满面愁容,不由得心下感慨。

瞅瞅这还是一根独苗呢,都难为成这样。

古往今来的皇太子可都是高危职业,老爹太昏聩了,留下的就是烂摊子,收拾不好就得去上吊,比如那谁。

老爹太英明了,又会被挑三拣四,结局也好不了哪去,最出名的就是历史上那两位大帝的太子,一个比一个凄惨。

那真是倒了血霉了。

但凡老爹不那么英明神武,又或者早死两年,人家的结局也会不同。

可偏偏……

这么一对比,林柔觉得赵安应该知足,真的不错了。

但眼下的难题还是得解决。

林柔的手指紧紧地捏着手里的折扇,捏的指尖都有些泛白,方才笑道:“没事儿,明日咱俩一起去!”

翌日,众位大臣山呼之后,顺着丹陛望去,只见林柔和赵安一左一右的端坐在御座两旁。

众人不由得心思各异。

其实这个位置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上头的两个人,虽然未来高高在上,但如今都不是正主儿。

将来的事谁敢说万无一失?

林柔瞧的这些人垂眸不语,捏着袖口的手指更紧了几分。

果然,赵安旧事重提,刚刚提到军备粮草之事,户部尚书的嫡系左侍郎彭冲便越众而出。

“启禀太子殿下,如今,国库存银实是不足,臣等即使筹备,也需要一些时日,不若大军出征时先发一部分粮草,随后再行补上。”

赵安大怒!这简直岂有此理!

他带着大军出征,要是粮草跟不上,难道还没打仗就让大伙饿肚子?

到时候他的威信何存?只怕仗还没打,军心就已经乱了。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历来便是如此,岂有刚一开拔就断粮的道理?”这他娘的还打个屁仗!

赵安忍无可忍,身上的煞气透过黑金色的太子袍服倾泄而出。

冕旈下脸杀气腾腾!

他决定了,这些人今天再敢跟他扯皮,他就不管不顾的大开杀戒了!

赵安是看出来了,这些老狐狸不见血,是不会消停的。

他几日后出征,若是这些人还是这个样子,这仗也不用打了。

只听坐在对面的林柔幽幽的问道:“倘若粮草迟一日,彭侍郎可愿以九族相抵?”

她的声音娇柔婉转,说出口的话却如同雷霆落地,让大殿中的人都是身躯一震。

彭冲横眉怒目的发出一声冷笑,这太子妃娘娘可真有意思,皇太子尚且未如何呢,她就想让自己搭上九族了?

这是吓唬谁呢?

他家里可是簪缨世族,在朝中盘根错节关系深着呢。

他这一声冷笑并没有避人,在大殿之中格外的响亮!

众人越发垂眸不语。

林柔咬着细白的牙齿,垂眸问道:“彭侍郎藐视皇上,该当何罪?”

彭冲一翻眼皮,振了振衣袖,一脸的不以为然。

户部尚书眨了眨眼,上前一步说道:“彭侍郎行为不端,依臣看来……,应当罚俸三月。”

彭侍郎又发出一声冷笑,三个月的俸禄,都不够他吃一顿酒席的,就当他赏人了。

林柔不理他,又问一句:“该当何罪?”

声音极其轻柔,却让下头站着的大人们心头一紧。

有些人的眉间已经有了起伏,抬起眼皮看了彭冲一眼,心道,蠢货。

还有些人心下不以为然。

正在此时,大殿中传来皇太子冷冰冰的声音:“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