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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命运似乎向他开了个小玩笑。

这一天,沈冬梅陪着父亲到医院看病,恰好遇到了正在医院四处游荡的周强。

“周强?小周?” 沈冬梅犹豫着喊了一声,听起来并不十分确定。

周强听到身后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转身一看,竟然是沈父。

这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让周强大笑起来:“哈哈!沈伯父!真的是您啊!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随后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沈父跟前。

周强与沈家人的重逢算是意料之外的好事。

原本他对找到他们已不再抱希望,没想到命运用这样一种方式让他们再次相遇。

沈父是因为旧疾复发再加上这里的严寒气候,入冬后身体渐渐支撑不住。

而身为大学教授的他在当地依然需要参加劳动改造,年纪一大把了,自然难以承受这般负荷。

幸好培训班领导还算通情达理,批准他三天病假,并让女儿沈冬梅陪他上医院诊治。

这才让周强有了这次邂逅机会。

医生诊断出沈父的身体问题并不是疑难杂症:一些慢性疾病加上营养不良以及长期劳累过度所致。

针对这种情况,没有速效药物可用,只能通过休养和调整生活方式慢慢改善。

在医院逗留久了终究不合适,看完病拿到药之后,沈父便邀请周强一起去了他们居住的小旅店。

在国营餐厅吃了一顿简陋的晚餐,接着周强跟随这一对父女返回了他们的临时住处。

他们昨天乘坐生产队的马车过来,明天同样还需乘马车回矿场。

周强问:“冬梅姐,你们住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呀?”

“不太近呢,大约六十多里的路程吧。

那是个矿区,我在那里的子弟学校当老师,我父亲则在矿区进行劳动学习。” 沈冬梅描述这一切语气平淡无奇,没有任何特别的情感波动。

周强无法判断她的真实想法,也不清楚这是因为对方善于隐藏内心感受或者只是本就如此淡然。

他继续追问道,“原来你们住矿区那边啊,对了,那个矿产主要是哪种资源的呢?听说那边不仅有煤也有铁矿,是不是很大一片开发区域?”

听了这话,沈冬梅点头应和:“确实是综合性大矿区,包含好几个单独运营的矿山单位。”

提到了“矿山”,这几个字眼莫名勾起了周强内心的一丝熟悉感,却又琢磨不出具体原因何在。

片刻后,周强提出了一个大胆建议:“冬梅姐,明天让我和你们一同回去吧!既然我都已经来到这里,不如顺路去你们生活的地方参观一下。”

此话一出口,沈父和他的女儿都显得有些惊讶。

并非他们拒绝接纳访客,而是考虑到实际环境可能比较艰苦。

但周强根本没等他们回复就自作主张决定下来。

短暂地陪沈父聊了几句之后,见时间已晚,周强意识到应当告辞离开,以免打扰到人家宝贵的休息时间。

送周强出门时,沈冬梅听到了一句突如其来的歉意:“冬梅姐,真的很抱歉!”

这番道歉使她顿时愣住了片刻。

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回想之前周强曾经撮合自己同另一个人交往之事……

提到那位姓柱的年轻人,她的脑海中翻滚几秒钟却没能清晰形容其特质。

最终只是摇摇头说道,“周强同志不用跟我道什么歉,那时候你也是好意介绍罢了。

那个人他有着自己的选择方向,我从未责怪过谁。

其实有时候早一点结束一段关系未尝不是好事,避免更多纠葛纠缠。”

听完这些话,周强敏锐察觉其中隐藏的一种独特悲哀——一种很少从其他人身上感受到的情感层次。

同时更加确认了一件事:这位女士或许并不爱所谓的傻柱子。

也许当初考虑这个对象仅仅是觉得还行适合做终身伴侣而已。

经历那些变故才发现彼此不适合于是分开也就成了顺其自然的结果。

虽然难免会失望甚至伤感,但是总体深度好像没有那么剧烈。

这让周强意识到最初对于她的判断失误。

事实上像沈冬梅这样性格特点鲜明的人,她内心深处真正渴望的根本不是表面看似向往安定平凡生活的状态;相反,潜藏最深处愿望其实是那份炽热而纯粹的爱情啊。

可惜啊,遭受这么多磨难后依旧保持这种心态真是令人为她心疼。

一边想着这些问题一边往回走,在心中默默感慨:难道这就是女人本性么?明明受尽伤害仍不肯死

那次研究的重点在于大脑的电波活动,而非脑部病症。

李明的解剖工作颇有收获,他在代号为“b”的林佳佳后脑勺发现了一块血凝结块。

这块血块由脑内出血形成,极有可能正是它压迫到神经,导致了林佳佳持续陷入昏迷状态。

这一结论使得情况变得清晰许多。

对于李明而言,只需借助其独特的空间技术,小心地移除该血块即可。

这种方式并不需要破坏颅骨就能直接将物体从她的脑袋里取出。

只要足够谨慎,不会触碰到周围的脑组织,这项操作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下定决心之后,李明双手稳稳托住林佳佳的后脑,并全神贯注地执行起这一步骤。

整个过程,他小心翼翼,生怕损坏任何一处结构。

当人生首例类似手术完成后,他满头大汗,但松了一口气:自己还活着!

次日清晨,名为“A”的林佳佳苏醒过来。

此时区分A和b已经没有意义,因为另一个已被李明处理掉。

此刻世界上仅存唯一的林佳佳——床上躺着的那个。

看到病人醒来,好几位医生前来检查,确定无大碍便各自散去。

“医生,等等!她真的没有其他问题了吗?”李明关切地问。

“嗯,除了这些皮外伤养养就好,醒来就基本没问题了。”

尽管医生对深奥的脑部知识了解有限,但这番话让李明宽了心。

随后他来到病房。

“感觉如何?”李明问躺在床上的人。

林佳佳只是发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声音。

“怎么了?”李明心里顿时慌了起来:莫非出了差错?

只见林佳佳咿咿呀呀地比划一番,随即嚎啕大哭起来,那种充满无知与委屈的表情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

“难道...婴儿状态?”李明脑海中闪过一丝不祥预感,“该不会我弄错了什么?”

再次找医生询问后,他们也仅仅表示是因脑损伤引起的情况多变,强调作为家属能保住性命已属幸运,不必奢望过多。

同时建议尽快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更适宜,并提供了一份关于失忆的医学证明。

最终,在半信半疑之下,李明决定先带这个特殊情况回家。

由于林佳佳腿脚还未恢复,李明推着她在路上四处张望着,对所有事物都显得极其新奇。

途中拜访了陈晓燕一家所居住的小旅馆,恰好他们还没离开。

见到推车上的林佳佳,陈晓燕惊讶于发生的变化。

“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

今早她忽然醒过来,紧接着就被医院赶出来,说让回家静养。”李明满脸无奈。

讨论过后陈家父女同意暂留两人几日。

晚饭时分,面对简陋居所,李明默默取出早已准备的食物补给,这份慷慨令人感动。

然而平静的晚餐被一声破门而入打断。

来者质疑这些肉的来源,场面一度尴尬。

李明巧妙亮出身份证明缓解危机,却被请至矿办公室接受进一步调查……

这位是真正请来的,来迎接他的人,是这边矿区的办公室主任。

矿上的领导得知有京城来的客人,而且是在完全没有收到提前告知的情况下突然降临,这下子让各位领导都有些惊讶。

在这个时代,大家对京城都怀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而从京城派来的干部,在地方领导眼中自然是不可忽视的重要人物。

不管对方具体是什么级别的领导,首先要做的便是把自己的接待工作做得尽善尽美。

在矿上的会客室里,一位名叫周文海的年轻人简要介绍了自己身份和目的。

听完之后,众人心中的紧张总算缓解不少,只要不是带着明确任务而来就无妨了。

说到职位,周文海在京城里其实地位不高,作为一名基层办事员,几乎毫不起眼。

但是到了这儿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此矿区仅仅是一个县属小项目,并非国家级重点项目工程,因而负责的矿长按照当地官阶体系也仅比他高出一截而已。

想到后来的事情,他忽然想起以前听到的一个笑谈——不到京城不知官儿多,随便在路上扔块砖头,砸中的十人之中至少有一位是处级干部。

他的废品收购站虽在北京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店铺,然而到了这里却被视作颇为重要的一家企业。

“陈矿长啊,您不用一直喊我经理吧,这样太让我不好意思了。

要是愿意赏脸的话,叫我小周便好。”

“咦,周经理这话怎讲?您既然身为经理,这就是实打实的身份,又有什么好羞愧呢?” 陈矿长摆摆手,脸上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