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坐在旧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昏黄的灯光洒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阴影。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粗糙的皮革触感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手机屏幕上,那条新闻标题刺痛他的眼睛:“林逸的非法项目背后可能另有隐情。”这几个字在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却又瞬间被现实浇灭。
“也许……还有转机?”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他盯着新闻标题,试图从中找到一线生机,但那些字眼却像尖刀一样刺痛他的眼睛。他的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仿佛随时都会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的来电让他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咬着牙,低声咒骂:“该死,现在还能是谁?”
“会是谁?”他自问,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记者、律师、还是警方?每一个猜测都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犹豫了三秒,林逸终于按下接听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喂,谁?”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平稳的声音:“林逸先生吗?这里是市公安局经侦大队,我是王志刚警官。请您明天上午九点到局里来一趟,协助我们调查一起案件。”
林逸的心跳骤然停止,他猛地站起身,脚下的木地板吱吱作响。“案件?什么案件?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没犯什么事啊!”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慌乱。
电话那头,王警官的声音冷硬如铁:“具体情况到了再说。请准时到场,别让我们等。”随即,电话被挂断,只留下“嘟嘟”的忙音,像冰冷的丧钟在林逸耳边回荡。
林逸愣在原地,手机还贴着耳朵,脑子里一片空白。窗外的夜色浓重,远处的车鸣声刺耳而尖锐,像是在嘲笑他的茫然。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颤抖:“警察找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神在房间里游离,仿佛在寻找一个答案,但只有昏黄的灯光和扭曲的阴影回应他。
他缓缓放下手机,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般爬上心头,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桌上的水杯,却发现杯子是空的。手一抖,杯子“啪”地摔在地上,碎成几块,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林逸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惊恐和迷茫。那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汗珠在光下闪着,嘴唇颤抖着,想说话却被堵住喉咙似的。
他的手指像是被啥无形的力量揪着,一点点朝着接听键挪。在这寂静得只剩心跳声的屋里,那动作显得特别突兀。指关节因为用力,一点点泛白,就像一层层寒霜。
他心里头好似在跟命运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整个人都在呐喊着犹豫和不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那闪烁的号码和悬在半空的手指,在诉说着这场激烈又无声的内心挣扎。
林逸脑海里像炸开了锅,各种念头“砰砰砰”地乱撞。这陌生来电就像个神秘炸弹,把他本就承受不住的心又狠狠添了把火。
“这是谁啊?”他心里琢磨着,会不会是新闻里那非法项目又有啥新状况?“要是项目出问题,我可咋整?是担责任,还是被舆论压垮?”他想得心都快揪起来了。
“或者,会不会是那些债主找上门了?这一堆账,我可怎么还啊!”林逸额头冒出冷汗,心里一阵恐慌。“又或者,是陈强那家伙搞鬼?他不是一直说那是稳赚的买卖,是正规生意嘛,这下倒好,出这档子事。”
他浑身不自觉地颤抖着,房间里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老旧沙发发出“嘎吱嘎吱”声,一下下敲在他神经上;窗外风一吹,窗户“呜呜”低吟,更添了几分不安。
好不容易,在这巨大压力下,三秒钟好像被拉长了。林逸紧锁的眉头微微抖了抖,像是下定决心,又像在痛苦挣扎。他眼神里满是犹豫,手指缓缓落下,每一寸移动都费尽了全身力气,“轻轻”触碰了一下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听到对面清晰的声音,林逸身体猛地一颤。过了会儿,他才挤出一个干涩的声音:“喂,谁?”
电话那头传来王警官低沉平稳的声音:“林逸先生吗?这里是市公安局经侦大队,我是王志刚警官。”
林逸心头一紧,心像被重锤砸中,“砰砰砰”直跳。他声音颤抖,带着慌乱:“警官,我……我怎么了?”
王警官依旧平静但威严地说:“请您明天上午九点到局里来一趟,协助我们调查一起案件。”
林逸像被点燃的爆竹,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木地板被他踩得“吱吱”响。他瞪大眼,满是惊恐和疑惑:“案件?什么案件?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没犯什么事啊!”他抓着手机的手剧烈颤抖,手机差点掉了,胸膛剧烈起伏,脑子乱成一团。
林逸身体紧绷,像准备逃跑,冲着电话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没干坏事啊!”喊完,他脑子飞快转,想从过往找证明自己清白的线索,可翻遍记忆,全是自己遵纪守法的场景,根本没想到和这场莫名案件有啥关系 。
林逸感觉自己像被冤枉的困兽,满心委屈和愤怒,嘴唇直打颤,差点就哭出来或者大吼大叫,可还是使劲咬着牙,努力不让情绪失控。
电话那头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具体情况到了再说。请准时到场,别让我们等。”那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没留一点余地。林逸顿感胸口像被巨石压住,沉甸甸的,呼吸都费劲起来。
电话“啪”地挂断,只剩“嘟嘟”忙音,在寂静房间里格外刺耳,像冰冷的丧钟敲在他心上。每响一声,他的心就剧烈跳动一下,仿佛要蹦出嗓子眼,同时又像被无形大手掐住喉咙,透不过气。
林逸愣在原地,手机还贴在耳朵上,像被施了定身咒。他眼神空洞,像迷失在黑暗中的灵魂,手开始微微颤抖,手机也跟着晃,差点滑落。那股不祥预感如寒流,顺脊背蔓延全身,让他不禁打颤,感觉置身寒冷冰窖,四周没一丝温暖希望。他脑海浮现各种可怕场景,却毫无头绪,只能呆呆站着,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他不自觉望向窗外夜色,远处街灯昏黄朦胧,偶尔的车鸣声在此时格外刺耳,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助茫然。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像吞了沙子,低声呢喃:“警察找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沙哑微弱,透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他思绪乱成一团麻,努力回忆最近行为,想找出可能触犯法律的地方,可脑子一片空白,只有警官冷硬的声音不断回响。他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屏幕,冰冷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脑海闪过无数可能,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他突然想到陈强,心中涌起不祥预感。回想起那些签过的文件,还有陈强虚伪的笑脸,愤怒和悔恨一下子涌上心头,“不,不可能……”他低声自语,声音颤抖。目光落在窗外夜色里高楼闪烁的灯光上,像是无数双冷漠的眼睛,注视着他的无助慌乱,他手指也跟着微微颤抖。
房间里,老旧沙发发出轻微嘎吱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仿佛在提醒他无法逃避的现实。窗外风吹过,窗户微微发颤,发出低低呜咽声,像黑暗中幽灵低吟,让压抑氛围更浓。
他忍不住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指节泛白,好像要把手机捏碎。他愣在原地,仿佛“嘟嘟”忙音还在耳边回荡,脑子里像被抽空,只剩“协助调查”这四个字像利刃切割神经。窗外夜色浓重,车鸣声刺耳尖锐,像在嘲笑他的茫然。
他猛地抓起桌上水杯想喝水压压惊,却发现杯子空了,手一抖,杯子“啪”地摔碎,碎片声格外刺耳。他低头看碎片,眼神空洞,好像看到自己支离破碎的未来。
他又重复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边说边往后退一步,木地板发出吱吱响声,像在嘲笑他的无助。
这时窗外风呼啸而过,卷起枯叶拍打窗户,“啪啪”声在寂静房间里格外清晰,林逸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像被困在深不见底的陷阱里,四周都是冰冷墙壁,喊不出也爬不出去。
第二天清晨,城市还在沉睡,街头雾气弥漫。八点五十分,林逸拖着沉重得像灌铅的双腿,站在市公安局大门口。他仰头看着庄严肃穆的牌匾上“市公安局”四个大字,心跳陡然加快,像密集鼓点重重撞击胸腔,仿佛要冲破束缚蹦出来。
林逸身上的黑色卫衣皱巴巴,袖口有几处磨损痕迹,满脸胡茬肆意生长,眼底青黑浓重,活脱脱一个被生活抛弃的流浪汉。
一阵冷冽的风吹来,他打个哆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想把自己蜷缩进卫衣里取暖。他深吸一口气,满是忐忑不安,随后缓缓伸手握住沉甸甸的铁门把手。“嘎吱”一声,铁门推开的声音在寂静清晨格外刺耳,仿佛一道沉重宣判,宣告他即将踏入未知风暴中心。他低声自语:“不管怎样,先进去再说吧。”声音里带着颤抖,既是给自己打气,也是无奈接纳即将在这里面临的未知审判。
公安局里,王志刚警官坐在对面。他四十多岁,寸头,眉间一道深深的川字纹像是常年皱眉留下的。眼神锐利得仿佛能剖开人的骨头,穿着笔挺警服,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冽光,整个人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警官没废话,打开牛皮纸文件夹,动作干脆利落,就像早已熟悉这种场景。他抽出几页文件,啪地拍在桌上,声音在空荡房间里回荡,震得林逸耳膜发麻 。
林逸坐在审讯室里,对面的王警官正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王警官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林逸,27岁,自由职业者,最近一年跟陈强联系频繁,对吧?”
林逸喉咙一紧,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声音干涩:“对,他……他是我朋友。”说到“朋友”两个字时,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王警官冷笑一声:“朋友?那你解释解释,这些是什么。”他用力点了点桌上的文件,纸张发出“哗哗”的声响。
林逸低头看了一眼,文件上的签名赫然是他的笔迹。他手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警官,我真的被他骗了!我签那些文件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是违法的。陈强跟我说这是正规项目,我只是相信了他……”
王警官打断他:“相信他?林逸,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陈强已经被我们抓了,他交代说你是他的核心合伙人,这些文件都是你主动签的,还拿了不少好处费。你现在告诉我,你是被骗的?”
林逸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警官,我……我真的被他骗了!我签那些文件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是违法的。陈强跟我说这是正规项目,我只是相信了他……”
王警官冷冷地看着他:“相信他?林逸,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他拿起桌上的文件,轻轻晃了晃,“这些文件上的签名,还有你账户里的资金流动,都不是假的。陈强说你是他的核心合伙人,还说你拿了好处费。你怎么解释?”
林逸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警官,我真的被他骗了!我签那些文件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是违法的。陈强跟我说这是正规项目,我只是相信了他……”
王警官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林逸知道,自己现在说的再多也没用,证据才是关键。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回忆和陈强之间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线索。
然而,他的脑海里却像是一团乱麻,那些模糊的记忆和片段像鬼影一样缠着他,让他无法清晰地思考。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王警官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刺向林逸的心脏。他的沉默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林逸喘不过气来。房间里安静得让人窒息,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滴答作响,像在倒计时林逸的命运。几秒后,王警官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你最好回忆清楚,每一份文件的来龙去脉,每一笔钱的来去。”
林逸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慌乱。“我……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几分不确定和懊悔,“我以为只是帮朋友一个忙……”
“帮忙?”王警官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讽,“五十万的资金,你就这么轻易地帮人转账?连问都不问一句?”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声音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像是敲在林逸的心上。
林逸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游移不定,像是试图为自己辩解,却又找不到任何有力的理由。“我……我以为他是朋友,他说是急事,我就……”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像是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王警官的眼神依旧冰冷,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朋友?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偏偏找你?他为什么不找别人?”
林逸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
“不知道?”王警官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他,“你账户里的每一笔流水,我们都查得清清楚楚。你说你不知情,可这些证据摆在这儿,你觉得我们会信?”
“合伙人?好处费?”林逸一下子懵了,这指控像一记闷雷在耳边炸响,震得他胸口发闷,呼吸都不顺畅了。他眼睛瞪得溜圆,眼眶泛红,“啪”地猛拍桌子,力气大得连椅子都跟着“嘎吱”乱叫。
“他瞎说!”林逸扯着嗓子嘶吼,那声音像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满是愤怒与痛苦,“我一分钱好处都没拿过!他坑我,拿我当冤大头!”他双手死死攥着桌沿,指关节都泛白了,身体气得微微发抖,满心都是被背叛的不甘。
“我咋可能是他合伙人?我压根不知道那些事!”林逸继续怒吼,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透着绝望,“我把他当朋友,他却这么害我!利用我对他的信任,把我拖进这烂摊子!”说到最后,林逸声音都带着哭腔了,眼眶里泪水直打转,可他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他心里清楚,不能就这么被打倒,得找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王警官冷眼看着,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林逸也明白,现在光靠嘴上说没用,得有实打实的证据。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在脑海里拼命回想和陈强的过往,试图找出能证明自己的线索。
林逸顿了顿,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声音低得像蚊子嗡嗡:“我记得有一回,他急急忙忙找到我,说要用钱周转,说得特诚恳,我拒绝不了。还拍着胸脯保证,就是朋友间帮个忙,过几天就还我。”林逸喉咙滚动,艰难咽了口唾沫,“我当时脑子一热,就从自己不多的积蓄里转了五万给他。还安慰自己,朋友有难,该帮忙。”他苦笑着,满是自嘲,“结果呢,都过去老久了,那钱就跟石沉大海似的,没影了。”
说到这儿,林逸情绪又激动起来,牙关咬得紧紧的,腮帮子鼓得老高,双手不自觉攥紧,指甲都掐进掌心了。“我恨他,恨他骗我,太自私了!”林逸声音打着颤,“可我更恨自己,咋就这么傻,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一次又一次掉进他挖的坑里,还傻乎乎不知道!”他抬起头,眼眶通红,满是自责。
王警官不紧不慢地翻开另一页文件,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他抬眼紧紧盯着林逸,冷冷问道:“那这笔钱呢?”
林逸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王警官,眼神里透着慌乱。
王警官接着说:“去年十月,你账户收到一笔五十万转账,备注是‘项目分成’,第二天就转走了。”他边说边用力敲了敲桌上的资料,加重语气,“你说自己被骗,那这笔钱哪来的?”这声音虽平稳,却像重锤一下下砸在林逸心上。
林逸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被堵住,半天说不出话。他脑子飞速转着,努力回想。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声音带着颤抖:“五十万?我想起来了……是陈强让我帮忙转账,说客户的钱要过下我的账户,怕税务检查。我当时没多想,就答应了。”他越说声音越小,眼神游移,“我真不知道这钱咋回事,更不知道违法啊……”
王警官目光紧紧锁住林逸,语气冰冷:“林逸,你确定啥都不知道?这些资金流动可不是小事,你得给我个合理说法。”
林逸抬起头,眼里满是哀求:“警官,我真被他骗了。我就是个弹吉他的,对生意上这些复杂事儿一窍不通。就因为信他是朋友,才帮忙。我真不知道会扯到违法的事上啊。”他声音带着哭腔,就盼着王警官能信他。
“你就没想过这钱可能是赃款?”王警官声音猛地提高,在审讯室里炸响。他双眼瞪大,目光如刀,身子前倾,双手重重撑在桌上,那架势像要把林逸看穿。“你账户的每一笔流水,我们都查得清清楚楚。白纸黑字,证据摆在这儿,你现在说不知情,你觉得我们能信?”王警官双手抱胸,往后一靠,满脸嘲讽,就等着林逸给个说法。
“我真不知道!”林逸“噌”地站起身,动作太猛,椅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他双手撑着桌子,手指关节泛白,眼眶红得像要滴血,声音抖得厉害:“我要是知道违法,打死我也不会碰!我被他耍得团团转,像个傻子一样!”
林逸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他却毫无知觉。他咬着牙,声音里满是愤怒:“我被他耍了,他拿我当傻子!”
“现在怎么办?怎么证明自己清白?”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眼神里满是迷茫。
王警官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你最好想清楚,每一份文件、每一笔钱的来龙去脉。”
林逸抬起头,眼眶红得吓人:“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这是违法的,我宁可去死!”
王警官冷笑一声:“五十万的资金,你这么轻易就给人转账,连问都不问?”
林逸嘴唇颤抖:“我以为他是朋友,他说是急事……”
“朋友?”王警官打断他,“他为什么偏偏找你?”
林逸愣住了,声音更低:“我……我不知道,从来没想过……”
王警官声音陡然提高:“你账户里的每一笔流水,我们查得清清楚楚!你说不知情,你觉得我们会信?”
林逸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不知道!陈强利用了我,我连证明自己的办法都没有!”
王警官沉默了几秒,冷冷开口:“陈强把脏水全泼你身上了,你得拿出证据,不然这罪名你背定了。”
林逸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住头,指缝间微微颤抖。他努力回忆和陈强的点点滴滴,可那些细节却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你有没有想过,陈强为什么选你?”王警官的声音又响起。
林逸抬起头,眼泪忍不住滑落:“因为他知道我好骗,我把他当兄弟,从不怀疑他。他利用了我的信任,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王警官没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林逸低下头,双手无力地垂在桌面上,眼神里满是绝望。
“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对我……”林逸声音颤抖,绝望又无助,“我一直以为咱们的友情坚不可摧,没想到现实给了我重重一击,我太傻了!”
王警官合上文件夹,站起身,冷漠地说:“今天就先到这儿。回去想想线索,有就随时来找我。林逸,法律只看证据,别抱侥幸心理。”说罢,门“砰”地关上,在狭小审讯室里砸得人心一颤。
林逸呆呆留在原地,双手捂住脸,肩膀止不住地抖,像是要从这沉重压迫中挣脱。他反复念叨着:“我咋就这么蠢?明明有机会问清楚的,也能翻开文件看一眼,为啥就信了他呢?”
突然,他猛地抬头,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陈强,你为啥要这么害我!”接着,他攥紧拳头,关节泛白,似要爆发。
林逸又低声呢喃:“我恨他,可更恨自己,怎么就瞧不出他在挖坑!”他的声音逐渐低沉,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他感觉自己被困在不见底的深坑,四周冰冷的墙让他无法呼吸。陈强的笑脸、那些没细看的合同条款还有毫无防备接受的借口,不断在脑海翻腾。他满心懊悔:“当初要是多留个心眼儿,多问一句,多看一眼文件,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说着,眼泪滴落在桌面上,他用力抓着掌心,可内心煎熬远胜身体疼痛。
窗外天色阴沉压抑,走廊传来冷漠沉重的脚步声,林逸抬头望着紧闭的审讯室大门,知道自己被困于此,进退两难。
“我不能就这么认了!”林逸给自己打气,声音颤抖但坚定。他站起身,双手死死抓住椅背,指节泛白。深吸一口气,他想起陈强狡诈的嘴脸和自己的遭遇,暗暗发誓要反击。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林逸眼神透着狠劲,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回忆与陈强相处的点点滴滴,不放过任何细节。
“我一定要找出突破口,不管怎样都要争取!”林逸睁开眼,目光坚定,哪怕只有一丝生机,他也要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