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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颉这般反应,宁不二也没再劝诫之类的,只是道:“陈飞鹏已经被警察带走,我拜托苏大公子给他找了个最专业的律师。”

“不出意外的话,他下半辈子会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苏颉抿着嘴唇,眼角溢出一抹快意与委屈:“这是他应有的惩罚,只是便宜他了……”

对此宁不二只是笑笑。

真的便宜他了么?

想必那晚与苏杰的颠鸾倒凤,会让他铭记一辈子。

而且,苏沐心的朋友也说了,那兽药的后遗症说不得会让他这辈子都不举。

这也是好事,那家伙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家伙事,祸害了那么多人,也算是恶有恶报。

再说了,他祸害的那些个姑娘,从根本上来说,法律没法制裁他,只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他。

可这家伙偏又玩起了敲诈勒索这套,涉案金额光是苏颉给的U盘里统计的便已经超过了百万。

不说华国的律法对于这类恶性事件的判罚力度有多大,光凭苏沐心的人脉,只需打点打点,给这家伙往最重去判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公寓里,两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苏颉才问道:“苏杰呢?”

宁不二怔怔地看着她,过了好久才道:“你只当他从没来过,以后也不会再存在。”

苏颉心中一颤,心神没来由的一阵恍惚:“他不在了……”

宁不二见苏颉误会了,忙解释道:“我可没弄死他,只是他知道些我比较感兴趣的事,所以暂时把他关起来了。”

听到这话,苏颉肉眼可见的心情舒缓了下来。

对此,宁不二也只能无奈摇头,只道是对上陈飞鹏,苏颉能狠得下心来,可是面对血肉亲情,哪怕是早已断绝了关系,苏杰那畜生又三番五次伤害了她。

可在危及生命的时候,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触动。

苏颉没有过多的询问细节,只是在知道苏杰并没有死后,便恢复了平静。

在她的心里,苏杰能做出那般猪狗不如的事来,无论收到什么样的惩罚都是他活该的,只是若真是弄死了苏杰,她心里多少有些别扭和不乐意。

她想要看到是的苏杰在受尽折磨后,留下一条烂命。

她不是圣母心,只是血脉上的亲缘,会让她收敛住内心那疯狂而恶毒的念头。

对于苏杰那样的人渣来说,死了兴许还是种解脱,只有让他活着,被万人唾弃,犹如过街老鼠那样,一辈子活在浑浑噩噩中,正是是苏颉想要见到的。

“对了,有些话我本来不该多嘴的,但是作为朋友,我觉得我还是需要说几句。”见苏颉恢复了平静,宁不二微蹙着眉头说道。

苏颉低垂着眼帘,目光移向了自己的双腿,声音里带着丝丝难以言明的意味:“我知道,我只是还没准备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宁不二听到她的话,心情也是无比复杂。

宁不二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思索再三,宁不二心中的种种想法都被他抛之脑后,无数言语化作一声叹息:“若是实在开不了口,那就当过往的种种都不曾存在,反正陈飞鹏进了监狱,苏杰那里我可以让他闭嘴……”

苏颉抬起头看着宁不二,露出了一抹笑容:“其实你一点也不懂路远。”

宁不二一怔,有些不明白苏颉的意思。

“在你认为之中,瞒着路远是因为他会在意,可事实上,他知道了,只是他不想去追问,而且,真正在意我的过去的不是路远,而是我自己。”

苏颉说着,又垂下了头:“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我迈不出那一步……”

这时候宁不二却笑了:“其实你也不懂路远。”

苏颉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宁不二。

“路远不会在乎什么过去,他等的是你开口告诉他,这是他一直期盼的。”

苏颉明显不信宁不二的话,可宁不二也不解释,而是继续说道:“你躲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面对了。”

“别再用借口来选择逃避了,若不是真的在意,你和胖胖又何苦煎熬这么多年?”

“也别提什么过去和经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也不要把自己的贞洁放在已然无法改变的过去上,喜欢是喜欢这个人的一切,是人,而不是什么狗屁贞洁。”

宁不二说着,越加激动了起来。

苏颉看着宁不二那激动的模样,嘴角也挂起了个浅浅的微笑。

“老宁,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宁不二瞬间像是被水浇了个透心凉,无奈地白了苏颉一眼:“能不能别这么扫兴,我这第一次安慰人,好不容易调动起来的情绪,被你一句话给破功了。”

“那你继续?”苏颉试探性地问道:“你继续安慰,我保证不打断你。”

宁不二差点没一口水给喷出来:“想得美!你自个看着办吧!”

苏颉也不恼怒,只是笑吟吟地望着宁不二:“你要是早点这么懂得安慰人,也不至于……”

“好了,你可以闭上嘴巴了。”

苏颉话还没说完,就被宁不二给打断了。

自从余姚结婚后,身边的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过去的事,不过要论捅刀子的厉害程度,还非得是宁言蹊不可。

那丫头的捅向宁不二的刀子可谓是刀刀暴击,每一刀都会捅在宁不二的软肋上。

宁不二不想再和苏颉过多的讨论这个问题,而是将话题转移开:“当初陈飞鹏敲诈了你十万块钱,我给你要回来了,给我个卡号,我把钱转给你。”

苏颉怔怔地看着宁不二,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没必要再转给我了,你替我我找个机构捐了吧。”

苏颉说着,揽了揽耳旁的发丝:“也许有人会比我更需要这笔钱。”

“你的意思是?”

苏颉扭过头,看向了窗外:“前些年为了搜集陈飞鹏的罪证,我去了很多地方,也遇见了很多像我一样,从小就被父母和家庭抛弃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