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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二也不纠结于此,而是问道:“我开工作室这事你怎么看?”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那肯定是真话啊!”

路远沉默了一会儿:“我坐着看。”

“胖胖,你是不是有些皮痒了?”

宁不二狞笑着,手已经捏上了路远那胖嘟嘟的脸颊。

路远讪讪一笑:“开个玩笑嘛。”

“少啰嗦,我没跟你开玩笑。”

路远想了想,然后挠了挠后脑勺:“我认为是没啥毛病的,要市场有市场,要人脉你也有。”

“最关键的是改编,你现在有热火的《悟空传》题材,还有啥好忧虑的,干就完了呗。”

宁不二没搭话,而是又问道:“你本来就是做摄影的,学的也是这个专业,来干个动画导演怎么样。”

“你确定?”

“我很确定。”宁不二喝了口酒:“反正现在也缺人,除了你我,就只有苏颉,明天我准备抽空看看蓉城有没有空闲的商业楼,找个地方先注册公司,先把招牌弄起来再说。”

“行啊,那我可得好好抱紧你这条大腿。”路远嘿嘿一笑,也不拒绝。

“话说,胖胖你觉得苏颉会答应吗?”

路远的笑容僵在脸上,深吸了口气,酒也不喝了,脸上带着几分酸涩:“如果你这工作室开在其他地方,我觉得她肯定会同意。”

“但是在蓉城……这就有点悬了。”

“你也知道,她那所谓的弟弟家就在蓉城。”

“不对!”路远话还没说完,立马捂住嘴。

宁不二若有所悟地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会说漏嘴的模样。

“宁哥,你这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能套我话呢。”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路远越是解释,越是描述不清。

“行了行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宁不二看着磨盘脸被憋的通红的路远,也没了打趣他的想法。

“哎!”

路远叹息了一声,然后像是感同身受一般,独自喝起了闷酒。

“宁哥?”

路远叫了一声。

“说。”

“那工作室非得开在蓉城吗?换个地方行不行?”

宁不二揉了揉眉心:“我有我的理由。”

“行吧,不过开在蓉城也好,离家近些,不用像苏颉那样背井离乡,有家不能回……”

“嘿,你说这人啊,怎么就那么多愁善感呢……”路远自嘲一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倾诉。

“所以,你和苏颉发展到哪一步了,我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俩喜酒?”宁不二挑了颗花生扔进嘴里,然后看着路远笑问道。

“诽谤!你这是诽谤!”

听闻此话,路远顿时急了眼,放下啤酒,指着宁不二,手指不断哆嗦着。

“哈哈哈!”

宁不二大笑了起来:“行了,别装了,你俩那点破事,大家谁不知道。”

“我……”路远还想解释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又顿时泄了气。

“话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宁不二一脸八卦的凑近路远:“跟哥好好说说。”

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路远有些忸怩道:“你就别问了行不,反正也就那样吧。”

“切,没劲!”

“喝酒喝酒。”路远没接话,而是拿起啤酒,不管三七二十一,又猛灌了一口。

宁不二无奈的摇摇头,也没去寻根问底。

两人就这样坐在窗前,一口一口喝着,时不时回想一些小时候的趣事,很有默契的对刚才的话题闭口不谈。

喝的兴起,酒却没了,路远不顾宁不二的阻拦,执意又买了两箱啤酒。

喝到最后,路远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过去。

而宁不二虽然有些头晕,但还不至于喝醉,在确定路远沉沉睡去后,宁不二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窗前,看着魔都的夜景,宁不二一时间唏嘘不已。

高楼大厦的轮廓被霓虹灯勾勒的清晰可见,虽已是凌晨,可宽阔的马路上各种车辆还来回穿梭着。

路远也难得守住了自己的嘴,哪怕喝醉了,他也确实没有多透露出苏颉的任何一点事。

也许在外人看来,他总是大大咧咧,心里藏不住任何秘密,一旦有点儿什么新奇的事,总喜欢向别人炫耀。

虽然他卖了宁不二很多次,可无论是宁不二还是路远都知道,他说出去的事,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兴许别人会说他喜欢出卖朋友,可实际上路远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

路远会知道苏颉的事,也是有着渊源,两人也同宁不二和余姚一样,青梅竹马,只不过中途因为一些事,两人最终还是没能撕开那层薄纱走到一起。

他们关系本就特殊,路远知晓也不足为奇。

苏颉会选择告诉他也不单单是因为两人关系不一般,而是苏颉也知道,路远有着底线,是可以信赖的人。

路远今晚的表现也没让苏颉失望,哪怕喝的酩酊大醉,他都没向宁不二多说半个关于苏颉的字。

想到苏颉,宁不二也是一阵惋惜和无可奈何。

原生家庭对她的伤害太大,导致她自从上了大学后,便再没回过春城。

上次若非是余姚结婚,估计她也不会回来。

亲爹无能的家暴、亲妈漠不关心的态度、以及爷爷奶奶那重男轻女的陈旧思想,是她十八岁之前的生活常态。

这些悲惨而又让人疼惜的童年,也造就了她表面看起来强势的性格。

她不得已将自己塑造的无比强势,因为只有这样,家里的那些只知道吸她血的蛀虫才会有所忌惮。

而她的悲惨远不止如此。

她不受父母和爷爷奶奶的待见,四五岁的时候被送去外婆家寄养。

可她外婆也嫌弃她是个女儿身,动了将她送人的念头,并且也将这个念头付之行动。

好在她舅舅还算有些良心,和苏颉的外婆大吵了一架,在大闹一场后,将苏颉找了回来。

而那时候,她已经四五岁了,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

在后来,曾经有一次,苏颉带着笑意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她说她都知道,也都记得。

她是笑着说出来的,可宁不二却在她的笑容里看到了对亲人的无奈,以及那隐藏在心底的悲哀……

其实不用路远或者苏颉说,宁不二也能猜个大概。

苏颉的弟弟现在也到了结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