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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锤慵懒地扫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看你赔命倒是更省事儿。”

他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却惹得一旁的几个人一阵低笑。许二牛张着嘴想再争辩,眼珠子不住地转,但最终到底还是没敢再多说什么。王大锤收回目光的瞬间,却再次捕捉到了一双目光,甚至可以说,它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试图扼住他脖颈间隐秘的动脉。

是秦京茹。

她站在人群的边缘,半倚着一面墙壁,神情散漫得像在欣赏一出不太精彩的戏剧,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可眼底,却寒光凛凛。

王大锤忽然觉得胸口发闷。他一刻不停地在脑海里重构着那几天的情景,试图找出任何可能的漏洞。没人见过那些事情,更不可能碰到那绳索……那一截染血的绳索。

除了他自己。

王大锤猛地攥紧了自己的袖口,仿佛那里藏着的不是绳子,而是一个蠢蠢欲动的噩梦。

“哟,这就心虚了?”耳侧忽然响起一声清冷的语调。

他猛然转头,却发现秦京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近了,甚至比他方刚注意到更加具有侵略性。她的脸离他很近——近到他几乎可以吻到她温暖而微凉的气息。秦京茹却并不避让,反而用只有两个人可听见的音量,开始低声叙述。她的语气轻松,似乎不过在聊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但每一个字,都让王大锤无比清晰地感知到:她知道得太多了。

“有的时候,秘密藏得太紧,才最容易被发现,你说是吧?”她嘴角微微一翘,像羽尖划过,然后语速一顿,低声补充道,“尤其,关于命案这种事。”

王大锤的呼吸顿时一滞。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王大锤感到一阵窒息。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秦京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秦京茹轻笑一声,那笑声在他听来却如同鬼魅的低语。“听不懂?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比如……前几天晚上,你从后院出去,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王大锤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一个看热闹的大妈,引来一阵不满的嘟囔。他顾不上这些,目光死死盯着秦京茹,像一头困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每天晚上都从后院出去,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很正常吧?”

“是么?”秦京茹挑了挑眉,眼波流转间,尽是嘲讽。“可我看到的,可不是什么正常东西。那分明是一卷……沾了血的麻绳。”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王大锤脸上逐渐褪去的血色,心中升起一丝快意。

“那血,是谁的?”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大锤身上,像无数探照灯,将他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王大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提高了音量,试图用强硬的态度掩饰内心的恐慌,“你这是污蔑!血口喷人!”

秦京茹不为所动,依旧带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污蔑?我有没有污蔑你,你自己心里清楚。那绳子上的血,可是新鲜的,还带着一股……腥味儿。”

她故意凑近王大锤,在他耳边轻轻吐出一句话:“那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王大锤猛地推开她,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他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怀疑和探究,仿佛他已经是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罪犯。

“不是我!我没有杀人!”他歇斯底里地吼道,声音在四合院里回荡,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

“有没有杀人,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秦京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转身离开,留下王大锤一个人站在人群中,像一只被剥光了皮的野兽,瑟瑟发抖。

王大锤知道,他完了。秦京茹就像一个猎人,一步步将他逼入绝境。他拼命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最终只能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双手抱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突然,他想起前几天晚上,那个被他勒死的男人,临死前绝望的眼神。

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开始呕吐,胃里翻江倒海,吐出的东西散发着刺鼻的酸臭味。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傻柱。

“大锤,你怎么了?”傻柱关切地问道,“不舒服吗?”

王大锤看着傻柱那张憨厚的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一把抓住傻柱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傻柱,我……”

他刚要开口,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不能说。

他不能把傻柱也拖下水。

他只能把这个秘密,永远地埋藏在心底。

“我没事。”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傻柱看着王大锤,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他总觉得,王大锤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傻柱的疑惑像一根针,刺得王大锤更加心慌。他强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沾满呕吐物的衣襟,“真没事儿,就是中午吃坏了肚子。”

傻柱挠挠头,憨厚一笑:“我就说嘛,你脸色咋这么难看。得嘞,我扶你回去歇歇。”

王大锤顺势借着傻柱的力站了起来,却感觉腿脚发软,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他不敢看傻柱的眼睛,生怕被他看出些什么。

回到屋里,王大锤一头栽倒在床上,浑身无力。傻柱给他倒了杯水,关切地问道:“真没事儿?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不用不用,”王大锤连忙摆手,“睡一觉就好了。”

傻柱看他确实虚弱,便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王大锤一个人,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秦京茹的话就像魔咒一样,一遍遍地在他耳边回响。那卷沾血的麻绳,那个死不瞑目的男人,像梦魇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呼吸。

他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心口一阵剧痛。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摆脱这个困境。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秦京茹已经掌握了他的证据,他根本无法抵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

逃离这个四合院,逃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他开始收拾东西,将一些重要的物品塞进一个破旧的布袋里。他的手颤抖得厉害,好几次都差点把东西掉在地上。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心头一紧,连忙躲到床底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门口。

“王大锤,你在家吗?”

是秦京茹的声音!

王大锤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我知道你在里面,”秦京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别躲了,出来吧。”

王大锤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他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秦京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卷沾血的麻绳,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她缓缓地走进来,将麻绳扔到王大锤的脚下,“现在,跟我去自首吧。”

王大锤看着脚下的麻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京茹姐,你在干嘛呢?”

秦京茹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门口。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扎着两条麻花辫,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王大锤看到何雨水,心中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

何雨水和秦京茹的关系一向不好,如果她能帮自己说话……

“雨水,你怎么来了?”秦京茹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何雨水走了进来,看到王大锤脸色苍白地站在一旁,不禁有些疑惑:“大锤哥,你这是怎么了?”

王大锤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秦京茹抢先一步说道:“他身体不舒服,我正准备带他去医院呢。”

何雨水看了看王大锤,又看了看秦京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卷麻绳上,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这是什么?”她指着麻绳问道。

秦京茹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何雨水会注意到这卷麻绳。

“没…没什么,”她支吾着说道,“只是一些…旧东西。”

何雨水却并没有被她敷衍过去,她弯下腰,捡起了那卷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