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供销社都没猪肉卖了。”
“你这儿却有这么多肉。”
“哪儿来的啊?你说得清吗?”
王大锤丝毫不怕,该吃吃该喝喝。
“你去啊,去举报我,赶紧的,好像谁怕你似的。”
“怎么还不走啊?赖这儿干嘛呢?”
贾张氏的目的当然不是举报。
而是靠着恐吓威胁在王大锤这里要肉吃。
本来以为她这一套撒泼打滚耍无赖的本事无人能敌。
现在突然发现,这个小伙子好像不怕她。
这让她更加生气了。
开什么玩笑?
四合院里这些晚辈,谁敢这么跟她说话?
谁看见她不是客客气气的?
就是这个新来的,太不上道儿了。
转了转眼珠子,贾张氏又开始胡诌。
“你……”
“个小王八蛋!”
“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啊?”
“知道这四合院什么规矩吗?”
“我可是长辈!”
“我告诉你,你一个新来的,又是晚辈,就得给长辈送点礼。”
“我跟你要点红烧肉那是应当应分的!”
“快点,分给我一半!”
“只要你把肉给我,今天这事儿,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王大锤翻了个白眼,一个字都不想跟她说。
拿起一个小碗,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本来今天为了低调,连汤做的都是纯素的酸辣汤。
结果还是被禽兽纠缠。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费这个事了。
索性做一桌大鱼大肉。
再关门锁窗大吃大喝。
禽兽们就算想找他要吃的也进不来,只能干着急。
刚要喝汤时,他突然看见碗里有个小虫子。
便随手倒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重新盛了一碗。
贾张氏一看他这个行为,更加生气了。
这碗汤虽然是素的,但里面放的食材可都是好东西啊。
木耳,黄花菜,西红柿,鸡蛋,金针菇,胡萝卜,香菜……
都是他们贾家吃不起的东西。
这个小王八蛋倒好,说倒就倒了。
真是糟蹋粮食。
而且她刚才要肉,王大锤不给。
这会儿又当着她的面将汤倒掉。
这不是在跟她叫板吗?
仿佛在说,倒掉也不给你。
“个兔崽子……老娘跟你说话呢!”
“聋了是怎么着?!”
“还不快把肉给我?”
一边说着,一边大力地摇晃窗户。
都快把窗板拆下来了。
王大锤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又盛了一碗汤。
朝着窗户泼了过去。
这汤可是刚出锅的,烫得很。
眼瞅着就要泼到贾张氏身上。
这老东西赶紧往下一蹲,躲过了这一泼。
不过裤脚还是溅上了不少。
这下算是彻底惹恼了她。
老东西张口就来了一段c语言,话语间国粹频出,含妈量极高。
且词汇都集中在人体下半身和王大锤的祖宗十八代上。
王大锤当然不会跟她对骂。
不紧不慢地又盛了一碗汤,朝着窗户泼了过去。
贾张氏赶紧又是一蹲。
这次她躲避的角度不太对。
汤泼到了她的胳膊上。
疼得她哭鸡鸟嚎的。
“你个狗东西!”
“啊!烫死我了!”
“赔钱!必须赔钱!”
“这事儿没有五十块没完!”
“不!一百块!”
王大锤继续不紧不慢地盛汤,慢条斯理地说道。
“谁泼你了?”
“我这是在倒剩饭。”
“你站哪儿不好,偏站在我窗根底下。”
“还不赶紧走?”
说着大手一扬,作势要泼过去。
贾张氏刚才一点便宜没捞着,还被热汤烫了。
哪儿咽得下这口气?
她赶紧躲远了几步,省的继续被泼,骂骂咧咧地道。
“欺负我一个老太婆,你天打雷劈啊!”
“我告诉你,我儿子马上就下班回来了!”
“一会儿他饶不了你!”
王大锤面带微笑,一点都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谁欺负你了?”
“我都说了我在倒剩饭。”
“别说你儿子了,就算警茶来了,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刚才一言不发就把脑袋伸进来了。”
“跟我要这要那的。”
“我还得告你私闯民宅呢。”
贾张氏一个文盲,哪儿知道什么叫私闯民宅?
但她胡闹归胡闹,不过就是想要点肉吃。
真要是把警茶叫来,那可就不好了。
“这事儿想消停也行,你马上把那盘红烧肉给我。”
“再赔我五十块医药费。”
“我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你了。”
纠缠了这么半天,脸皮都不要了,说到底就是为点吃的。
王大锤根本不搭理她,又往窗外泼了一碗汤。
但贾张氏已经躲远了点,这次没有被泼到。
她还想接着骂,又心有余悸。
本来以为能顺利要到红烧肉。
却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小王八蛋居然是个刺头。
不仅丝毫不顾及她是个长辈。
还跟她对骂,动手泼她。
贾张氏仗着自己没皮没脸、没有道德底线。
一直在四合院里横行霸道。
这次总算是碰到对手了。
转了转眼珠子,老东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两手拍着大腿开始哭喊。
“没天理啊……”
“大小伙子欺负我一个老太婆……”
斗到这个地步,没捞到便宜反而吃了亏,按理说也该认怂了。
但贾张氏可不想就这么走。
不然她的老脸往哪儿搁?
很快,这边的动静引起了附近住户的注意。
闫埠贵打开窗户,朝着对面看了过来。
“好家伙,新来的小伙子跟贾张氏吵起来了。”
三大妈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肯定是贾张氏想跟他要肉吃,他不给。”
“哼,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很快,贾张氏身边围了一圈人。
有人问道:“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贾张氏当然不会说自己要肉不成反被泼了。
只捡对自己有利的信息说。
“就是这个新来的小王八蛋!”
“他用烧开的汤泼我!”
“你们看我的胳膊,都起水泡了!”
三大妈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贾老太太,你不是住在中院吗?”
“新来的小伙子住在前院,隔着这么远都能泼到你?”
围观群众一听,纷纷明白过来这事儿有内情。
主持公道的热情也散去不少。
不用说,肯定是贾老太太没说实话。
王大锤不理会外面乱糟糟的人群,该吃吃该喝喝。
饭菜的香味透过窗户,很快传遍了整个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