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住三间,要多宽敞有多宽敞。
挑选好之后,他又去了一趟居委会,报备了一下。
然后就拿到了房间钥匙。
打开门进去,迎面便是挂在墙上的蜘蛛网。
还有桌子上和床板上的灰尘。
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王大锤将门窗全部打开透气。
又把房间打扫了一下。
接着就可以往里面放一些生活必需品了。
肥皂牙膏脸盆什么的。
都是从后勤部领取的。
他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床被褥。
铺在了床板上。
桌上摆放了几个果盘。
放着花生瓜子糖果什么的。
他将最边上的一间房做了厨房。
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锅铲、米面蔬菜之类,全都放到了这里。
时间过得很快。
全部收拾好之后,已经到晚饭时间了。
他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
顺便从空间里取了点农夫三拳。
只喝了几口,浑身的疲惫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就该考虑晚饭的菜单了。
王大锤是头一天来四合院。
但他知道,这院子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第一顿饭,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省得被人盯上算计。
想好菜单后,他就下厨了。
不到半个小时,四菜一汤上了桌。
说是四菜一汤,但跟他以前做的饭比起来。
简陋了不少。
清炒豆芽,凉拌木耳,红烧肉,还有个木须肉。
严格算起来,只有一个肉菜。
剩下的三个都是素菜。
可以说是消费降级了。
不过也好,他平时总是大鱼大肉的。
今天吃得清淡点,可以清清肠子,对身体好。
话又说回来,他今天都吃得这么素了。
可以说是低调得不行了。
肯定不会引起众禽的注意。
东厢房的正对面,就是三大爷闫埠贵家。
这个时候,闫埠贵家也在做晚饭。
三大妈蒸好了一锅窝头,开始切咸菜。
突然间,空气里传来了浓郁的肉香味。
“老闫,你闻到了吗?”
“真香啊,是猪肉的味儿。”
“谁家在做红烧肉啊?”
闫埠贵也闻到了:“是啊。”
“现在各家都没有猪肉卖了。”
“这是谁家啊?居然在吃猪肉。”
三大妈想了想,说道。
“肯定是易忠海家。”
“他前几天不是在黑市买了一堆肉回来吗?”
闫埠贵:“老易买的是野猪肉和鹿肉。”
“跟这个味儿不一样。”
“我还能闻不出来猪肉什么味儿?”
三大妈也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老易好像去机修厂出差了。”
“这些天吃住都在机修厂。”
“不可能是他家。”
“那还能有谁呢?”
“谁这么有本事啊?这年月能买到猪肉?”
闫埠贵颇为感慨地道。
“买肯定是能买到,就是不好找。”
“黑市的价格又贵。”
“做猪肉的这个人,可真有钱啊。”
“咱们家都吃了好几个月的窝头了。”
他又嗅了嗅鼻子,脖子朝着门口的方向伸了伸。
试图多呼吸一下肉的香味。
正好看到对面东厢房的窗户开着。
“对了,我想起来了。”
“刚才下班的时候,我看到院儿里来了一个年轻小伙子。”
“瞅着面生,就多问了几句。”
“他说他是新来的,就住在咱们对面。”
“做红烧肉的肯定是他吧?”
三大妈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不可能。”
“年轻小伙子能有多少钱?”
“买得起猪肉?”
聊了几句,闫埠贵对这个新来的小伙子越来越有兴趣。
“我还是出去看看吧。”
他很快出了门,顺着红烧肉的香味来到了东厢房。
还没走到门口,就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桌子。
好家伙!
桌子上居然摆着好几个果盘!
里面放满了花生瓜子糖果。
果盘旁边还放着葡萄哈密瓜等应季的水果。
整个桌子都被摆得满满当当的。
闫埠贵看得眼睛都直了。
别说平时了,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
他们家都没有这么丰盛的果盘。
别说果盘了。
就王大锤家桌子上这些吃的。
单拿出来一样他都舍不得买。
看来他猜得没错。
新来的这个小伙子是个有钱人。
红烧肉肯定是他做的。
这样想着,闫埠贵很快走到了门口。
正好,王大锤的红烧肉刚出锅。
他拿了个盘子,将肉全部盛出来。
闫埠贵狠狠地吸了一口香气。
“真香啊,你这是做的啥啊?”
王大锤看了他一眼,继续盛菜。
“做了一点红烧肉。”
说是“一点”,但他手上的盘子,大小都快赶上闫埠贵家的脸盆了。
红烧肉盛得都快冒尖了。
“这也太多了。”
“你一顿吃得完吗?”
王大锤回道:“吃不完可以放起来,明天再吃。”
“反正现在都立秋了,天气凉快,不怕放坏了。”
闫埠贵一阵感慨。
“你一顿就做这么多红烧肉。”
“我们家一年到头下来,都吃不了这么多。”
他说的这些,王大锤当然知道。
但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笑道。
“您真会开玩笑。”
“看您说话文质彬彬的,肯定是个文化人。”
“日子肯定比我过得好。”
“还能吃不起红烧肉吗?”
闫埠贵确实是个文化人。
也喜欢别人这么夸他。
不过说起过日子。
他远远比不上王大锤这么有钱。
更舍不得像他这样花钱。
“呵呵”讪笑了几声,闫埠贵没再说话。
主要这个话实在不知道怎么接。
总不能说他们家已经吃了好几个月窝头了吧?
多给文化人丢人啊。
他在房间里继续溜达,就当串门了。
很快看到了厨房里的饭桌。
上面放着一盘清炒豆芽,一盘凉拌木耳。
还有一盘闹着热气的木须肉。
虽说都是素菜。
但闫埠贵已经很久没吃到过了。
木须肉里的鸡蛋香味更是勾得他馋虫都出来了。
何况还有一大盆刚出锅的红烧肉。
香啊,真香啊。
自己家每顿只能吃窝头咸菜。
这个小伙子却一顿做了四个菜,就他一个人吃。
他们闫家所有人加起来,一顿也吃不了四个菜。
这小伙子到底啥来头啊?
怎么会有这么多好吃的?
闫埠贵想不明白。
但有一件事他却很清楚。
就是要尽快跟王大锤熟悉起来,建立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