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色骤变:“全福!”
全福暗道不好,忙不迭的说:“奴才已经派人去看了!”
随后,一溜烟跑出了御书房再去催促情况了。
小太监赶到神武门外,见一个男子披头散发,正疯狂地捶打着御龙钟。他身旁跪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被揍得不轻。
散发男子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辰王无德,丧尽天良,差人强夺了婴孩!只为炼制禁药啊!如今人证具在,求皇上为操民做主啊!”
此事不出半炷香,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小太监确定情况后,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御书房,向全福复了命。
皇上得知那鸣钟之人已经挨了六十板子,有些心虚的摆了摆手:“别打了,先把人带上来吧,速去将辰王寻来!”
辰王炼药之事,本是皇上默许的。但若真用婴童制药,这可是天理难容。皇上心中又气又慌,不停的思索。
不多时,辰王虽未到,倒是刑部侍郎张晨逸与大理寺少卿百里志泽匆匆入宫。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京城府衙早已惊动。
两人跪地行礼。
“皇上,如今此事已然沸沸扬扬,若不尽快彻查,恐生民怨。”张晨逸忧心忡忡地说道。
“朕已经差人去带辰王了,你们且先候着。”皇上强压着不耐说道。
张晨逸眉头紧皱,担忧道:“皇上,臣怕辰王会趁机毁灭证据。不如…”
皇上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斥责道:“你们着什么急,等辰王来了再说!”
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此时的玄璟帝更怕辰王为求活命,将自己授意炼药之事说出去!
正端坐白府厅堂桌前,慢条斯理吃着桂花酥的顾云夕,听闻辰王之事败露,赶忙喝了口清茶,咽下嘴里的酥点。
唤来了张滢,命她拿着麒麟腰牌差几名死士,前去城西李家跟辰王府,死盯着莫要出现杀人灭口的情况或者转移罪证一事。
不论用何方法,最后只求让京城百姓皆知李家跟辰王这有违天道之事!
吩咐好后,顾云夕走至窗旁,抚着隆起的腹部,虽然,芷儿叮嘱了不让她插手此事,但并没说不能推波助澜吧?!
听说辰王被带走后,这京城城西李家乱作一团。
李家也不知道辰王要这婴童,是为了炼制禁药啊。
李家的家主李晖是个性情暴虐且多变之人。
想着后院抢来的婴童还未转到辰王府的,便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挖坑埋了在后院花园处。
李家后院几名家仆手持铁锹,正吭哧吭哧地挖坑,土坑旁,几个麻布袋内隐约传出婴孩微弱的呜咽声。
突然,前院传来一阵阵呼喊:“走水了!走水了!”
家仆们纷纷抬头望向浓烟滚滚的前院,脸上写满了惊恐的模样。
“愣着做什么!赶紧干活!”李晖怒吼着,双眸通红:“要是这些东西被人发现,我们都得掉脑袋!”
家仆们打了个寒颤,重新举起铁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就在这时,见一名家仆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不好了!火往这边来了!”
李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快!能埋多少是多少!”
家仆们手忙脚乱,泥土四处飞溅。然而,火势蔓延得太快,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呛得众人咳嗽不止。
“不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名家仆扔下铁锹,转身就跑。
李晖望着四散奔逃的家仆,又看了看地上的麻布袋,脸上一阵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