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夫人可还记得那古琴现在何处?”
秦贺急切地问道,心中隐隐觉得这古琴可能与密码账簿有关。
白夫人努力回想,眉头紧锁,半晌才道。
“我记得……我记得老爷将那古琴收进了库房。只是,府中库房众多,具体是哪一间,我一时也记不清了。”
秦贺闻言,心中略感失望,但还是不死心地说道。
“夫人可否带我去库房看看?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白夫人点点头,起身带着秦贺向库房走去。
苏府的库房位于后院,一排排房屋整齐排列,显得格外幽深。
白夫人带着秦贺一间间地寻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
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在库房中投下斑驳的光影。
终于,在一间较为偏僻的库房里,白夫人指着角落里的一张古琴说道。
“就是这架!”
只见琴身古朴,雕龙刻凤,做工精美。
琴弦上落满灰尘,显然许久未曾弹奏。
秦贺仔细观察古琴,发现琴身一侧刻着一首小诗,诗句晦涩难懂。
“莫道弦音断,曲终人未散。高山流水意,知音在何方?”
秦贺尝试用古琴谱上的符号解读诗句,却发现诗句与符号并不对应。
他有些泄气,难道又是条死胡同?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他无意中拨动了一根琴弦。
“铮——”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库房中回荡。
与此同时,秦贺注意到琴底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轻轻敲了敲,发出空洞的响声。
一个暗格!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发现里面藏着一封信和一个小小的玉佩。
信封上没有署名,信的内容是用密码书写的。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纸张泛黄,边缘毛糙。
上面的符号,与账簿上的如出一辙,错落有致,神秘莫测。
“果然……”
秦贺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将信纸和玉佩仔细收好,放进怀中。
然后轻轻关上暗格,恢复原状。
“秦公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白夫人见秦贺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
秦贺故作镇定地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些陈年旧物罢了。”
他不想让白夫人过多担心,毕竟真相未明,一切皆有可能。
离开库房后,秦贺向白夫人告辞,
翌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尽,秦贺已备好马匹,准备动身。
白夫人提供的线索少得可怜,只知道那别院在城外。
具体方位却语焉不详。
秦贺心中忐忑,这一趟,如同大海捞针。
出了城门,官道两旁绿树成荫,鸟鸣啾啾,一派祥和景象。
可秦贺无心欣赏,一路疾驰,只盼着能早些找到那别院,解开心中疑惑。
打听了几个路人,答案模棱两可,指向各不相同。
秦贺心急如焚,这李员外,究竟藏身何处?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秦贺的马匹也有些疲惫。
他勒住缰绳,寻了一处茶摊歇脚。
“店家,你可知城外可有一李姓员外的别院?”
秦贺一边擦拭汗水,一边问道。
店家眯着眼想了想,“李员外?城外员外多了去了,您这……”
秦贺心中一沉,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正要起身离开,忽听邻桌一人说道。
“李员外?莫非是住在城西,那个隐居的李员外?”邻桌客人呷了一口茶,慢悠悠
地说道。
秦贺一听,心头一震。
城西?隐居?这不正符合苏老爷信中描述的情形吗?
“正是正是!敢问兄台,可知那李员外别院所在?”
秦贺急切地问道,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那客人放下茶杯,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知道是知道,只是那地方隐蔽得很,寻常人可找不到。”
秦贺立马会意,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还请兄台指点迷津,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客人掂了掂银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瞧您说的,指个路而已。那李员外住的地方,就在城西十里外的落霞谷。只有一条小路能进去,平时鲜有人至。”
客人详细描述了路线,秦贺牢牢记在心里。
再次道谢后,翻身上马,直奔城西而去。
一路疾驰,按照客人的指引,秦贺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
树林阴翳,遮天蔽日,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显得幽静。
终于,他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山谷中鸟语花香,景色宜人。
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流淌,与山谷外的喧嚣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在山谷深处,一座精致的别院掩映在绿树丛中,若隐若现。
秦贺勒马停下,心中暗道:就是这里了!
别院大门紧闭,院墙高耸,透着一股森严之气。
秦贺下马,绕着院墙走了一圈,仔细观察。
院墙一角,一棵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正好可以攀爬。
他深吸一口气,足尖轻点,身手敏捷地爬上树梢,然后轻轻一跃,跳入院内。
院内环境清幽,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布局精巧。
秦贺小心翼翼地潜行,观察周围动静。奇怪的是,院内竟然没有看到一个守卫。
他来到正厅,透过窗户向内望去,只见厅内空无一人。
秦贺轻轻推开房门,吱呀一声,门开了。
厅内摆设奢华,古董字画,价值连城。看来这李员外,还真是个富得流油的主儿。
秦贺在厅内仔细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他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后院传来。
秦贺立刻警觉起来,闪身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屏住呼吸,观察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轻而缓。
秦贺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后院门口,一个黑影闪现。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秦贺眯眼,暗中打量。身形矫健,步伐轻盈,绝非李府家丁。
这黑衣人,来者不善,他在找什么?
黑衣人在院中踱步,像猎犬嗅着猎物。
他走到井边,弯腰,似乎想探究井底的秘密。
又走到假山旁,拨弄着石头,像在寻找什么机关。
秦贺心念急转:这厮究竟是何方神圣?
要找什么?
黑衣人一无所获,烦躁起来,来回踱步,嘴里似乎还骂骂咧咧。
最后,他走到正厅门口,犹豫片刻,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