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和李太傅在哪里?”他再次问道,语气冰冷如霜。
蒙面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拍了拍手。
随着他的动作,一队黑衣人从县衙大堂内押着秦韵和李太傅走了出来。
秦韵的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上沾染了些许灰尘。
但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另外两个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李太傅则显得有些狼狈,脸上带着几道血痕,呼吸也有些急促。
看到两人还活着,秦贺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秦贺,你的姐姐和李太傅现在都在我的手里,”
蒙面男子走到秦韵和李太傅面前,用手中的刀拍了拍李太傅的脸颊。
“你要是想让他们活命,就乖乖听我的话。”
刀锋划过皮肤的声音,让秦贺的心猛地一揪。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指节泛白,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蒙面男子。
“你究竟想怎么样?”
蒙面男子冷笑一声,“很简单,我要你死!”
“我的命可以给你,但你必须先放了我姐姐和李太傅。”秦贺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你觉得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蒙面男子语气轻蔑,“现在,立刻放下你的剑,否则,我就先杀了你的姐姐!”
说话间,他手中的刀已经抵在了秦韵的脖子上。
锋利的刀刃,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秦贺看了一眼姐姐,秦韵的眼中充满了担忧,但她却努力地冲他挤出一个微笑。
用口型无声地说道:“别管我,活下去!”
秦贺的眼眶微微湿润,他知道,自己不能死,他还要保护姐姐,保护李太傅。
“好,我答应你!”
秦贺缓缓地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蒙面男子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秦贺,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秦贺捆绑起来。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原本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
紧接着,无数火把从县衙的围墙外亮起,将整个县衙照得如同白昼。
“怎么回事?”蒙面男子脸色大变,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县衙的大门再次被撞开,一群身穿盔甲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
为首一人,身穿银色盔甲,手持长枪,英姿飒爽,正是李威!
“秦贺,我来晚了!”李威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秦贺面前,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看到李威的出现,秦贺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有救了!
“李将军,你来得正好!快救我姐姐和李太傅!”
“放心吧,秦贺,今天,一个也别想跑!”李威的目光扫过周围的黑衣人,语气冰冷如霜。
一场激烈的厮杀,瞬间爆发!
李威带来的士兵,个个训练有素,骁勇善战,很快便将黑衣人压制住了。
蒙面男子见势不妙,想要趁乱逃走,却被李威一枪拦住。
“想跑?没那么容易!”李威怒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条银龙,直刺蒙面男子的咽喉。
蒙面男子躲闪不及,被长枪刺中肩膀,发出一声惨叫。
他捂着伤口,踉跄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
“说!是谁派你来的?”李威厉声问道。
蒙面男子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李威冷笑一声,“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威的枪尖寒芒一闪,直取蒙面男子咽喉。
却见那蒙面男子不进反退,竟弃了秦贺,反手一剑刺向秦韵!
“姐姐!”秦贺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吼道。
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黑衣人的束缚,却如同困兽般无能为力。
李威见状大惊,枪势一转,堪堪挡开了致命一击。
然而,那蒙面男子的剑锋依旧在秦韵娇嫩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
秦韵闷哼一声,娇躯软软地倒在地上。
“畜生!”李威怒吼一声,双目赤红。
手中长枪如同狂风暴雨般袭向蒙面男子。
他本就武艺高强,招式愈发凌厉狠辣。
那蒙面男子虽也有些本事,但在盛怒的李威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
几个回合下来,便被李威一脚踹翻在地,长枪抵住了他的喉咙。
蒙面男子被擒,其余黑衣人见状,顿时作鸟兽散,四散逃窜。
李威一声令下,士兵们如狼似虎般追击而去,誓要将这些宵小之辈一网打尽。
秦贺冲到姐姐身边,俯身查看秦韵的伤势。
只见她脸上鲜血淋漓,一道狰狞的伤口从额头划过脸颊,触目惊心。
颤抖着手撕下衣襟,想要为姐姐包扎伤口。
他的心如同刀绞一般,眼眶通红,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韵姐……”秦贺哽咽着。“你撑着点,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秦贺抱起秦韵,踉跄着奔向最近的医馆。
夜风呼啸,像尖刀般划过他的脸颊,但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心中只有担忧。
秦韵的脸埋在他的臂弯里,温热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衣衫,触感黏腻。
终于,在一片漆黑中,他看到了一点微弱的灯光。
“大夫!救命啊!”
秦贺嘶哑的声音在医馆内回荡。
医馆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夹杂着伤兵的呻吟声。
白天的那场恶战,让许多士兵负伤,此刻他们都挤在医馆里,等待着救治。
老郎中正忙得焦头烂额,听到秦贺的呼喊,连忙提着油灯过来查看。
看到秦韵满脸是血的惨状,老郎中也是一惊,连忙吩咐徒弟。
“快,准备热水和药材!”
秦贺小心翼翼地将秦韵放在床上,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将姐姐摔下去。
他紧紧握着秦韵冰冷的手,指尖传来阵阵寒意,让他更加不安。
老郎中仔细检查了秦韵的伤口,眉头紧锁,半晌才叹了口气。
“伤口很深,虽然避开了要害,但……”
秦贺的心猛地一沉,他急切地问道:“但什么?”
老郎中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伤疤是肯定会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