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对秋菊脸上的神情视若无睹,嘴里继续念叨着:“皇后不过是皇上的管家罢了,之前念在后宫需要她,本宫一直忍让,这才一次又一次的被禁足。
还有高曦月,不过就是靠着自己的阿玛得了贵妃的位子,有什么可神气的,昔年本宫姑母纯元还在时可是被先帝追封的元后,就连庶出的姑母都是继后,本宫出身后族。
也就是本宫不曾争抢,不然这后位还落不到富察琅嬅的头上。
那个李星藜就更让人生厌,她父亲在先帝时期就是个奸臣,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宠爱这样一个奸臣的女儿。迟早也会和先帝的华妃一样,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卫:我,奸臣?皇上,有人污蔑微臣啊!微臣一生正直,她竟然说微臣是奸臣,啊,微臣......
四大爷:什么?敢说李卫是奸臣!不想活了吗?来人,拉下去砍了!
宜修:这个不是本宫的侄女,不是,她是纯元的,纯元的,跟本宫没关系。
秋菊听了如懿的嘀咕,头上冷汗直落,哇,庶人也太敢说了。
八月初十,新人入宫。
青婳扶着纸鸢和仲夏的手下了骡车,宫门前的小太监领着青婳主仆去了西六宫的翊坤宫。
翊坤宫,青婳跟着领路的小太监一直走到东配殿,仲夏和纸鸢好奇的瞧着东配殿内的布置,很是富丽堂华,不愧是当初敦肃皇贵妃的住处,光是东配殿就已经是这样奢华了,那主殿令妃娘娘的寝宫,得是多好看啊?
以前总听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说大格格在宫里多么多么受宠,但也从没见过给府里送过什么东西,甚至赏赐。
现在跟着二格格进宫,原来宫里这样富贵,宫里的宠妃令妃娘娘住的都这样好了,那高贵妃的咸福宫、宣贵妃的承乾宫,乃至皇后娘娘长春宫得是个什么样啊?
纸鸢和仲夏扶着青婳进去,东配殿内的宫女太监都来请安,青婳坐在上首说道:“起来吧,日后你们就是东配殿的人了,纸鸢,赏。”
纸鸢拿出准备好的荷包,一一给他们发下去。那些个宫女太监都感激的谢恩。
过了一会儿,青婳换了一件衣裳,带着纸鸢去了主殿给令妃魏嬿婉请安,仲夏就在东配殿指挥着带进来的东西。
主殿,魏嬿婉正哄着永璐学翻身,听春蝉禀报:“娘娘,新进宫东配殿的娴贵人来请安了。”
魏嬿婉抬起头,看了看门口,又转头哄着永璐,随口说道:“叫她进来吧。”
春蝉给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领命,出去带着青婳主仆进来。
青婳进来后,恭恭敬敬的给主位上的魏嬿婉行礼:“嫔妾娴贵人,乌拉那拉青婳给令妃娘娘请安,令妃娘娘金安。”
魏嬿婉抱起永璐坐在上首,仔细地瞧了瞧青婳,觉得这个乌拉那拉氏可跟景阳宫地那个半点都不像。
也不知道这乌拉那拉家是怎么养的,景阳宫地那个规矩不行,脑子也不行,但这个瞧着,是个聪明地,还有这一身地气质,跟舒妃像的很。
也就瞧了不到一盏茶地时间,魏嬿婉就叫起了:“起来吧。今个儿你刚进宫,舟车劳顿,不必这样急着来请安,等收拾好了再来也是一样的。”
青婳:“娘娘体恤,嫔妾自是受用,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嫔妾不能自傲。”
魏嬿婉浅笑道:“你是个知规矩地,可见礼仪甚好。春蝉,把本宫准备好的东西给娴贵人。
这是本宫给妹妹们的入宫礼物,这是娴贵人的,娴贵人瞧瞧可喜欢?”
青婳看着宫女拿进来的东西,里面有玉簪,布匹,还有一些西洋用的物件,很是珍贵,忙道:“娘娘赏赐,嫔妾自是欣喜,多谢娘娘。”
魏嬿婉:“喜欢便好,本宫还怕挑选的不合妹妹们的心意呢,既然娴贵人喜欢,那本宫这礼物就算送的好了。
今日你们新进宫,一路坐车,也是劳累,还有细软要收拾,娴贵人先去收拾收拾吧,日后有的时间来主殿给本宫请安。”
青婳:“是,嫔妾告退。”说着就带着纸鸢走了出去。
待青婳主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春蝉走到魏嬿婉身边,说道:“主儿,奴婢瞧着这个娴贵人跟景阳宫的那个简直就是两个人。
不说相貌,就说这一身的气质,还有行走,跟教习嬷嬷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魏嬿婉逗着永璐,说道:“确实,看着就是个聪明的,跟那个可是两样的人,就是不知道日后会不会与咱们为敌。
她姐姐现在可在景阳宫幽禁着呢,日后她若是得宠,把她姐姐给捞出来,那......”
春蝉被魏嬿婉这样一说,也有些不确定了:“主儿,应该不会吧。如庶人身上可有着好几宗罪呢,要不是皇上顾念旧情三尺白绫早就上梁了。
如今被幽禁景阳宫可是太后发的话,皇上应该不会否了太后娘娘的意思,不然不说后宫,就说前朝,西林觉罗大人和叶赫那拉大人那里也不会这样轻轻放过的。
还有,皇后娘娘的弟媳可是舒妃娘娘的亲姐姐,这两家结亲舒妃娘娘又在宫里跟皇后娘娘亲近。”
魏嬿婉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也是,不过怕就怕皇上脑子一热,再搞出来点儿什么旧情,那放出来就是迟早得事情,估计到时候太后娘娘也拦不住。”
春蝉:“那要是这样,咱们要不要和皇后娘娘通通气,以防......”
魏嬿婉摇摇头:“不用,咱们能想到的,皇后娘娘肯定也能想到,咱们就不添乱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照顾好永璐,只有永璐站住了,本宫在这宫里才算是真的站稳了。”
说完,魏嬿婉温柔的看着要抓她袖口的永璐:“永璐啊,好玩吗?看这是什么?是小鼓啊。”
永璐张大嘴巴,口水从嘴里流出:“啊啊,啊巴巴,哦哦哦。”魏嬿婉赶紧拿了帕子给永璐擦了擦口水,但擦得赶不上流的,很快一张帕子就湿透了。
魏嬿婉看着永璐被擦口水擦得脑袋乱动,口水也流到了垫子上,笑道:“你个小调皮鬼,口水都流到垫子上了。春蝉,快给咱们十三阿哥换个帕子擦口水,要不然就要流称一条小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