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二贤对此敢怒不敢言,即使心中有愤脸上还是努力的陪笑,只是那满脸的肥肉笑容下掺杂着若干的狠色。
谢寻对此尽收眼底,不过并不在意。依照土肥原二贤的修为以及手上的本事,想动他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但做事又不能做的过分嚣张,土肥圆二弦又有些用处,旋即即刻含笑道,“理事长,虽然项目还需有所耽搁,但是眼下有一件急事需要立刻进行处理!”
“什么事?”土肥圆二贤下意识的蹙起眉头,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提防。
“杨旭那人已经快要到代北了!”谢寻道。
“杨旭?”土肥原二贤念着名字,两只如鼠般的眼睛转了转,“这人是什么来头?”
谢寻一笑,“这人算是华夏年轻一辈的翘楚之一,是少见的幻兽类的妖修,而且他手上还有一门极难以修炼的秘术,名为元灵术!只要习学了这门秘术,只要有人身上一点元质,哪怕是一缕头发,几滴鲜血,纵使那人相隔千里,也可以将其找到!是个很麻烦的家伙!有他在,恐怕咱们躲到哪里都不是安全的!”
土肥圆二贤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华夏竟然有如此可怖的手段!谢军的意思是要我们做些什么?”
“其实也不难,那元灵术我多少有些了解,那东西虽然可以千里寻人,但是是必须要消耗被寻之人的物质的!尤其是寻找这位修为越高所耗也会越大,我那三妹和咱们救出来的人在进入省管局拘留所的时候,应该都被采取了些许毛发这些只能够供他们一次消耗!只要躲过第一波搜查,咱们便可无虞。只是…”
谢寻说着微微一顿,近而一笑。
“你也知道的,咱们现在所有的设备都在这里,若想要搬迁挪位,恐怕来不得及!只要拖上一两天,等我那三妹正式成神,利用神道法则便可以将整片山笼罩下来。那时他的元灵术就算再过逆天也绕不过神道法则也窥探不了咱们一点!”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派人将他拦下来,将时间拖延一下,能拖多久拖多久,最好能拖到郑先生成神是吧?”
能爬到如今的地位,土肥原二贤的脑子是极度聪明的,这话又说的如此明白,他要是装作听不懂,那就真是将对面当傻子糊弄了。
拖延这话说是容易,但又是极为难做。
想在李简等人出发不久,他便已经通过手段知道了些许风声,早已经通知其他省份的神士教堂口进行拦杀。其中也算是有几个好手,可现在人都会要到代北了,那些去拦杀之人的下场不言自明,其护送的团队整体的实力必然不可小觑。
想要在其赶到代北之前,组织人手将其拦截,这种事对于土肥原二贤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他并不想做。
依靠神士教代北堂口那些死番薯烂鸟蛋是绝对不能撑到如今地步的,土肥原二贤能够稳坐代北这么多年依靠的便是藏在暗处的底牌。
这些底牌都是他的命,或者说是他的护身符,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动用这些人的。
谢寻他们能够为神士教效力,图的也就是他能够将犯罪所得洗的干净,眼下自己掌管的企业已经被查封了,这个用处已然没了,若是现在将底牌抖出来,那么自己对于谢寻而言便是毫无用处,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两说了。
谢寻看出了土肥原二贤的犹豫,心中暗暗冷笑,但脸上依旧从容。
“我知道理事长有些为难,但我也并不是只会央求您一方出力!虽然现在项目进展缓慢,但是咱们至少已经改造完成了十几个鬼式神,我可以提供四个鬼式神以作助力!理事长只需要派出几个信任的人协同这些鬼式神将他们拦住便可!”
土肥圆二贤阴鸷的瞥了谢寻一眼,沉思良久,缓缓吐出口气,“可以,我可以帮你做这件事!但是你需要什么样的战力进行匹配呢?”
“登堂境!”谢寻不紧不慢地道,“据我所知,当日身负重伤的李简、方硕还有杜潇都在其中,神管局这边能调出来入室境的好手不会超过三个!四个鬼式神,凭借他们的成长性牵制住他们足够了,麻烦的就是剩下的那几个战力太低,很容易会被解决掉,所以一定要精兵强将才可以!”
土肥原二贤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登堂境这底牌他不是没有,但是也算不上多,万一都搭进去了,他的命也就少了大半。
谢寻是不值得信任的,同样他对于谢寻而言也是不值得信任的。
彼此之间都是利用算不得什么真心,可是此刻已经容不得他有过多的选择。
要么付出一些代价,保全自己以及眼下的成果。
要么一毛不拔,等着对面派人来抓或者自己就会提早死在谢寻的手里。
虽然眼光需要长远,但眼下的性命已经成了问题,想得再远也得有命去看。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条件,这里所有的研究数据我都必须拿走,我都将底牌舍了,你这座金山也该让我们分上一杯了吧!”
土肥圆二贤直接挑明了。
承诺是没什么用的,可是不要承诺又把活干了,那就是纯正的傻子。
谢寻对于这一点早有预料,将双手一摊,“那么就成交了!我可以将我在实验中使用的炼器术所有的关键点,所有的手法操作和流程全部都交给你!你们原本的改造手段我不会要一星半点,权当做个诚意!”
“好,痛快!人手我马上就去准备,鬼式神也要想办法运过去,不能让我的人全给你当了炮灰。”土肥圆二贤道。
“没问题,我这就派人去办!”
两人一拍即合。
是个人都看出来,在这场交易中吃亏的只有土肥圆二贤,谢寻付出的代价几乎是0。
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一旦现在的窝点暴露,所有人都没得活路。
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三点多钟,一行人除了早饭之外,几乎什么都没吃。越是靠近代北,风险也就会随之越高。从荆楚到河北这整段路程中都没遇到任何的阻碍,这是一件好事,同样也是一件坏事。
作为好事是因为追回了更多的时间,而作为坏事就意味着神士教的拦截和图谋将会比之前的那几次更为猛烈更为凶险。
饿着肚子打架就算是修为高深之人,也扛不住身体的极限,虽然停下来风险也不会低,但是不吃饭风险只会更高。
眼见的要出了河北进入代北地界,一行人极为默契的选择了最近的一个服务区停了下来。
午餐的饭口早已过了,现在的馆子里也没什么即取即食的吃食,虽然服务区的餐厅可以提供现炒,时间却耽搁不得。
每辆车上都留了两个人压车,余下的人则是一股脑的涌进服务区的超市采买面包和水。
当然有一辆车最为特殊,那就是白拓和峦偈和尚的那辆,两个人没有管车,都下了车去买东西吃。
“他们两个怎么一起下来了?”张宁宁忍不住道。
“他们两个肯定要各自买各自的吃的!”杜潇哼哼一笑,“你没有注意到吗?这一路上都是那个和尚在开车,白拓就根本没有碰过车!”
张宁宁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对哦,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为什么?”
“为什么?白拓是我们那一代中箭术第一,他射出来的箭百发百中,可是他这人天生有个毛病,他是红绿色盲。”杜潇笑道,“就你敢信一个红绿色盲,他眼神最好,射箭最准!”
“不会吧!”张宁宁忍不住咋舌看向白拓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敬意。
杜潇说着又叹了口气,“那个大和尚才是最麻烦的,别看他坨那么大,练的还是硬功,他的金钟罩铁布衫,天下能攻破的没有几个,说是第一都算是笑话的。而就是这么个人,他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除了佛门的禁忌食物之外,有很多东西他是碰也不敢碰的。”
“峦偈大师,是先天性心脏病?”张宁宁大吃一惊,“这样的身体条件竟然还能练武?”
“有什么奇怪的?曲东阳你见过,那家伙年纪轻轻就得了糖尿病,那刀法不也是出神入化?”杜潇说着拍了拍张宁宁的肩膀,大叫两声便走。
“你们这几个人不会都有病吧?”张宁宁忽道。
杜潇身子突然一僵,哼哼的笑了两声,“你才有病呢!西方人还说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必会为你开扇窗!没有几个会把门窗都给你钉死的!走吧,赶紧买完东西,咱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磨磨蹭蹭的什么时候能有个结果呀?”
“总感觉你在回避问题!”
“你提问题了我就要回答呀?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杜潇扭回头白了张宁宁一眼,“我虽然是玩幻术的,基本营生的手段便是占卜吉凶,但是我也不是你问什么问题我都要给你解释说明的!说了你又不一定会听,听又不一定会懂,懂又不一定会做,做又不一定会做对,错又不一定会认,认又不一定会改,改也不一定会服,不服也不一定会说,那我说了不就相当于白说吗?那我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呢?走吧!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