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阿时满足我可好?
楚时放下杯,停顿片刻,缓缓开口:“霁儿如今还小,我年少失恃,父皇不喜,唯有出类拔萃,巩固太子之位,夜中疲累,却不敢怠慢,我想着,让霁儿玩乐几年,不必他样样出挑,安平顺遂便好。”
魏后心疼看向他:“阿时如今很是厉害,秦皇后在天之灵,定然欣慰。”
楚时垂眸笑笑:“母后生前处处顾忌,仙去后,还好生自由畅快,不必惦念生前人。”
魏帝转眸看他:“今夜霁儿便就在宫中,朕与他许久不见,许多贴己话,太子自行回去,可行?”
楚时望向楚霁,孩子居于宫中,反而自在,便也轻点头:“好,多谢父皇。”
魏帝摆手:“无妨。”
晚间陪楚霁玩耍,魏帝回忆,他是何时知晓楚时身份,是他踏进魏都时,江南商贾言入门时见了楚太子,他那傻儿子不知,也不曾怀疑枕边人。
他却是一清二楚,不过是看傻儿子上心的厉害,这才不曾动手,楚太子是一代枭雄,如此杀了,实在可惜。
又听闻他身染重疾,魏衡奔前忙后,蹲在角落里哭泣,魏帝心有惋惜,若他活着,若他心悦魏衡,与楚结秦晋之好也无不可。
如今当真成了他魏都的人,魏帝低声笑着,神情得意,太子少了一位劲敌,多位贴心人。
突然面色一僵,眼中闪过痛苦,忙低下头:“哎哎哎,祖父错了,祖父错了,不该分心,不该分心。”
楚霁将手中拨浪鼓丢出去,小身子一扭,四肢并用,很快离开此处,蹲在角落不理人。
魏帝忙爬过去:“生气啦?皇祖父错了,不是有意走神,霁儿小人大量可好?”
霁儿学着大父瞅人模样,盯着他,眉宇间写满不开心。
……
魏衡撑着头,见他将菜吃完,这才笑眯眯询问,“阿时觉着味道如何?”
见他点头,魏衡命人撤下去,将他拉到房中,神神秘秘防贼似的,将四周打量一遍,确认无人,这才让他坐在床沿。
“阿时觉着今夜菜如何?”
“尚可。”
魏衡知晓他内敛,少有夸张夸赞:“既觉着尚可,那阿时该不该赏?”
楚时点头:“殿下想要多少私房钱?”
魏衡摇头不赞同,谴责他:“孤如何便是肤浅一人,钱财于我是浮云,孤若不是因为着心悦你,如何会如此讨好,阿时好生不识好歹。”
楚时装作懊悔,反思,与他道歉:“抱歉,殿下。”
“你知道错便好,既知了错,那便好好想想,你该赏孤什么?”
“殿下想要什么?”
魏衡挑眉,抱臂看他,“我要什么,殿下都依?”
楚时:“那就要看看,殿下说的是什么?”
魏衡居高临下看他,弯腰凑近,扬起笑容:“孤今夜为阿时备了好东西,阿时当真诚心,便试上一试,如何?”
楚时不敢贸然答应,便问他是什么。
魏衡直起身,眸中带笑盯着他:“暂且不告诉你,今夜霁儿不在,阿时晚间有的是机会见识,当心,定不了你为难,是一极舒服的东西,你定会欢喜。”
楚时轻轻点头,露出点点笑容。
“那好,我答应你。”
魏衡矜持着,心叹阿时傻。
若是晚间要人羞的厉害,岂不要恼。
二人分开,各自忙着政事儿,东西各有书房,魏衡招人议事,并不会影响楚时,同理,楚时也不会打扰魏衡。
一群人交替出现,又离开,魏衡换了许多姿势,眉目间染上不耐烦,拍桌而起,便是一阵怒骂。
“这不成,那不成,孤要你们有什么用?一个地方问题解决不了,诸位回去,食五谷杂粮时,不如将自己撑死,免得孤看着心烦。”
“还站着,要孤抬你出去?怎么如此没眼力,再就下去,是等着献祭给孤的怒火,一个个呆头呆脑,年年上供,底下人怎得就不知给诸位洗洗脑子,晃晃水。”
“下去!孤倒是希望诸位长的不行,想的挺美,不是整日躺在女人肚皮上乘欢作乐,拿着孤的俸禄,整日摸狗逗猫,调戏良家妇女。”
……
夜到深处,书房烛火熄灭。
魏衡活动着筋骨往回走,楚时晚他片刻,回时魏衡早已沐浴,翻看着书:“殿下?”
魏衡抬眸:“嗯。”
起身朝他走来:“累了?坐下,孤为你按按。”
楚时依言坐下:“殿下,江南徐州之地,有一商户,日进斗金,产业庞大,面前朝廷派了人,与他商量借国债一事,未果,眼看马上便是军需紧张时,朝廷却拿不出钱,如此当如何?”
魏衡为他捏肩,闻言收了些力道:“那商户拒绝征收税?”
楚时摇头:“并未不给,只是日日拖着,并未长久之计,地方官府去过两次,他以各地盈赚尚未到手,姑且让官府等着,这一等,便是两个月。”
“江南这等商户极多,是以朝廷会早一月前去通知,不料并不见成效,如此多了,便有商户想要效仿之,征税便格外困难。”
“若是一开始,便处理了那这个带头者,许是便没有如此多麻烦事。”
魏衡摇头,为他捏手骨:“带头一人,便与那军中斥候一般,一位斥候现了踪迹,往后五十里内跟随的定然是百万大军,孤记得,江南有一商户盟约,其中牵涉千人?”
楚时望向点头,闭上眼,靠近魏衡怀中。
“此事,可是商户盟约为之?”
楚时摇头:“官官相护难清烂账,民民团结,便是官府使尽万般手段,总不能杀之敬而远之,这些人,早已无形影响楚国根基,若将之连根拔起,恐年内,缓不过劲。”
商贾走南闯北惯了,若是无一些优待,他们大可将家底尽数迁往旁处,一处商户在,律法完善下,能很好荫庇一方人。
若是离开,也能拖垮一方人,是以官府不敢将人逼急,却也不能让人不管,失了威信,此后诸事难做。
“前些日子,地方上表此事,我思索两日,终归觉着那些个办法,总有欠缺之处,并不能彻底根绝问题。”
魏衡手不安分,逐渐往下,搂上他的腰,亲吻侧耳,将人痒的往后缩,顺便解开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