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离开散心阁,来到行宫大道,望着前方的宫门,再被清风一吹,孙愈发晕又发热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下。

尽管他迫切的想要见到纪君兰,希望让这位被视为仙子的存在,陪自己玩游戏,但这股邪念,还是被理智压下了。

孙愈不断的告诫自己,只是扮演圣人,而后利用徐道覆引荐纪君兰就可,绝非真的来当圣人,否则不定要将姥姥家得罪成什么样。

可怎么办呢?

目前这火已架起,甚至为此挨了许多耳光,放弃的话,怎么想都是亏!

如何破局?

孙愈迈出的步伐越来越慢,脸上仅剩的完好之处,也就是眉心位置,皱了起来。

心事重重跟来的燕开,一直在担心公子鬼迷心窍,如今见他皱起眉头,不由心中一喜,赶紧说道:“如今主公不在,公子若离城前往大梁,自该跟夫人说一声。”

漂亮!!

孙愈差点没忍住鼓掌,欣喜望向对方。

二人眼神一碰,各自心领神会。

“燕将军说得对,此去大梁,少不得要三天五日,不与母亲知会,岂是人子?”

徐道覆闻言驻足,点头道:“圣人说的对,于情于理,都当如此。”

孙愈快活极了,立即调转方向,前往内宫。

如此一来,祁六自然不满,觉得徐道覆跟自己配合不到一块,为此没少偷偷向其翻白眼。

孙壁之的夫人阮氏,住在仁德殿,高门士族出身的女子,三从四德必然不需多说,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气量颇大,哪怕孙壁之带回一个又一个女子,也从不过问,闲时只爱养花,既不争宠,也不问事,倒是个天生的寡淡性子。

孙愈对这位母亲,实际并不亲近,觉得她太柔弱了,在父亲面前总是顾三顾四,也不帮着他争些权力,乃至如今即将弱冠,也没拿到任何实权,大有满腔报复无从施展的憋屈。

之所以燕开提及她,孙愈会觉得高兴,完全是晓得母亲在乎亲情,嫁给父亲后,与娘家未曾断了联系,彼此亲密,想来若是听闻欲找舅舅麻烦,她肯定不答应。

如此一来,孙愈就可推说,长辈之命不可违背,否则有违圣人大道,这个理由,即便是徐道覆也不能反驳!

他越想越开心,以致觉得燕开越看越顺眼,起了拉拢之意,暗暗决定等禁足取消,便将他叫来散心阁,一起体验自己发明的冰火之戏。

没多久,几人到了仁德殿。

燕开快步进去通禀,听说儿子来了,阮氏自然高兴,忙吩咐进来。

迈入殿门,院中摆着无数花草,争相开着,引得蝴蝶、蜜蜂四处飞舞。

而在那香气芬芳,彩蝶缭绕中,一名身着浅色蓝裙,盘起长发的雍容妇人,正手持洒水壶,含笑而立。

徐道覆愣住。

痴呆呆望着对方,惊为天人。

以致没等孙愈喊娘见礼,他倒是第一个过去,一板一眼施了个道家之礼:“无量天尊,贫道徐道覆,师从自然正道岩光散人,今日有幸得见夫人,三生有幸。”

阮氏年过三十五,岁月却并未在身上留下多少痕迹,鹅蛋儿般的脸微微一笑,仍然仿似二八少女,声音也甜美动听,放下水壶合掌见礼:“原来是岩光散人高徒,奴家这厢有礼了。”

“夫人唇红齿白,仪容丽质,兼之身具儒雅气质,可谓珠圆玉润,静谧如兰,是某观相多年,破天荒见到的头一次。”

阮氏抬袖遮笑:“道长竟懂的相面,抬举奴家了。”

徐道覆立即道:“某不仅止于相面,其实也颇懂手相之道,夫人面相贵不可言,却不知手相有没有兴国旺龙之命?”

“有没有,道长看过便知。”阮氏换左手抬袖半遮脸面,羞答答递出右手。

徐道覆咽口唾沫,正想再措辞夸一夸对方的雪莲柔荑,顺便上前握住之际,不妨孙愈来到二人中间,斜着个眼,将阮氏的手推了回去。

不知为什么,孙大公子觉得他二人间的气氛不对劲!

无端被扰,阮氏心下不快,柳眉微蹙道:“你是何人?”

“娘!我是愈儿!”孙愈带着几乎肿两圈的脸叫道:“您怎得连我也不认识了?!”

“愈儿?”

阮氏上下打量几眼,在服饰以及眉宇间,依稀觉得眼熟,不由得花容失色:“你怎得变成了这样?是谁伤的你,几乎连我也认不得了!”

于是孙愈、徐道覆、祁六,乃至蛮女纷纷回头。

无处躲藏的燕开,只能缩了缩脖颈,装作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看向别处。

“娘,这事儿您就不用管了。”孙愈干咳两声,不愿提及。

阮氏喔了声,真听话,说不让管就不问了,立即饶有兴致的再度伸手,双眼放光问:“道长,您看奴家这手相……”

“手相的事儿回头再说!”忍无可忍的孙愈,将母亲的手摁下,“我们这次过来,是有要事相谈!”

接着他回头看向祁六。

后者立即会意,走上前抱抱拳,道声见过夫人,便将事情再次叙说一遍。

“你是说,守林为了一家染坊,杀了九个人?”阮氏睁大眼睛。

看得出来,她半点不相信,而且还想笑。

祁六道:“算是有怀疑吧,真相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孙公子准备亲自调查。”

“六儿,我之前是怎么说的,孙公子是圣人!他实际已经知道了真相,只是不方便直说罢了。”徐道覆再次批评。

阮氏看看他俩,再瞅瞅儿子,想了想,问:“愈儿,你也怀疑是你舅舅?”

孙愈硬头皮道:“孩儿不敢,只是觉得, 若任由坊间乱传,对舅舅名声不好,所以才过问一二。当然了,若母亲……”

他想说,若母亲不允许,我也就不管了。

谁知阮氏没等其说完,便随意甩下袖子:“那你去忙吧,我这儿都挺好的,你不必过来问安。道长,其实奴家对道教也有些许研究,只是书籍晦涩,不解深意。”

“夫人若有心学道,我自然知无不尽。”此时的徐道覆,哪有半点萎靡的影子,精气神十足。

学道?

祁六心说,这不是自己曾经的念头么,赶紧也表示自己对道家感兴趣。

谁知徐道覆相当嫌弃,睨了眼表示,你这样的,道教不收。

眼看母亲领着徐道覆往殿内走,孙愈急了,赶紧上去抓住徐道覆胳膊,叫道:“不是说要找我舅舅的吗?咱们还要去大梁呐,你哪有时间讲道?!”

是得罪舅舅,还是守护母亲名节间,孙愈显然更倾向于后者。

“哎呀,圣人教诲的对。”徐道覆拍拍脑袋,对阮氏抱愧道:“我们还要去大梁,估计得三五日才回,届时再来与夫人谈论道法吧。”

孙愈、燕开齐齐松口气。

谁知却听阮氏说道:“唉,不必如此麻烦,守林现下就在虎塘铺子里查账,我叫人唤来便是,你们先坐下喝口茶,稍等片刻足矣。”

孙愈、燕开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