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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拦我?”范闲转身站定,低头收颌眼睛一眯,道,“那你很坏了。”

陶镜杨不知从哪儿掏出个折扇,象征性的扇两下风,

“你现在让他走,可就坐实了所有罪行,人都跑了,你就算顶的住,那你弟弟这辈子都回不来。”

难道真要当一辈子逃犯了...范思辙面对这些不禁有些恐惧。

感受到手底下的范思辙身子微颤,范闲却似乎并无感觉,“左不过都是躲着,难道你说的那个假死就光彩吗。”

他语气听着倒理直气壮。

陶镜杨盯着他的表情看了一会儿,而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行了,后日断案我会帮你,保证不给你弟弟整充军去。”

范闲一挑眉,“呦,刚才不是还说不帮吗,怎么这回又帮了?”

他神色得瑟,显然是觉得自己奸计得逞。

“你故意当着我面跑,我拦你也拦不住。我若不拦你,等到时候你就把这事儿赖我身上。”

陶镜杨笑道,“我不帮能行么。”

她都似乎想像到那个场景了。

某大臣:「范闲!你纵容你弟弟潜逃,该当何罪?」

范闲故作疑惑,扯出她说:「国师也在场啊,如果是潜逃的话,为什么国师没有拦着呢~」”

范闲见自己暴露,听此后嘿嘿一笑。把范思辙往地上一丢,后者一声「诶呦」,他就着痛呼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诶~说的好像我在坑你一样。不过你坐朝堂本就不易,这回若是拉你一起...只怕你也要跟着一起被针对了。”

见范闲心中生愧,陶镜杨便说出引导性话语,“若是你我有功绩傍身,即便千夫所指,想来也该能有些底气。”

“你的意思是?”范闲试探出声。

“突然想起,这义学的钱还没有着落呢。”陶镜杨笑眯眯。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凑?”

“这多不好意思啊。”她虚假推脱。

“那我不管?”

“不管我就举报你弟是逃犯。嘻嘻。”

【瘸瘸巴巴的范思辙】:我惹谁了?

范闲无语,“行,我来。”

又后知后觉才回过味来,“不应该啊,你自己不懂经济学吗?”

“什么经济学,听不懂,我古代人。”陶镜杨睁眼说瞎话,抖抖袖子往外走。

“6。我有权怀疑你是懒得自己去干。”范闲无语,但也习惯了。

跟她认识了这么长时间,陶镜杨的脾性他基本也摸出了个大概。

能看人用人,就是人懒。在使团时也这样,就没见她亲自管过一天事儿。

一天天光管他范闲一个人,踏马的,自己成管家了。

..........

翌日。

朝会之后,非正式圆殿。

今日除了陈萍萍和谢必安告假之外,京都之内凡七品以上官员全都被召了过来,此刻有近乎一半都在怒视着范家三人。

徐望州扑通一声跪倒中央,还不等开始,便老泪纵横的跪在堂中嚎哭自己死去的儿子。

“圣上明鉴,我儿死的冤枉啊。”他一双大眼袋都哭肿了,冷不丁一看还很饱满。

像个配上发红的眼睑,看起来像刚剖出来的死鱼泡。

陶镜杨同李承泽耳语,“他说他儿冤枉。”

李承泽微微侧头,“不信。”

“不信+1,罪证我叫刑部梳理完了,今儿我就抄了他的家。”陶镜杨说完看向殿外。

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陈萍萍说什么时候回来了么。”

后者翻出一个纸条递给她,上面写着两字:“午时。”

“午时,那就尽量让案子多拖一些时间吧。”陶镜杨重新面对众人,瞥去满含深意一眼,“人都在这,那外头的事也好办些。”

范思辙也被带上了殿,头一次上朝显得很拘谨,伤也还没好,低着头捂脸不敢见人。

有大臣在稍远的地方窃窃私语,说这范家父子竟还真舍得让范思辙上来,若换成是他们,早把自己家孩子送国外避避风头了。

原来不论什么时候,这些大户人家都会让自己孩子润出去...

徐望州还在哭嚎着,闻者皆叹。不一会儿,那个钱玲也让人给带了上来。

官员们纷纷皱眉,都觉青楼女子上殿有不妥,但都瞧了瞧座上的国师之后,终归也是无人在此事之上出声。

只见这钱玲脸上红肿未消,脖子上也有些许抓痕。

身上穿的还算干净,前日她满身是血的被抓进大牢。

在牢里,她想着不要连累家人,正想在牢里自尽之时,牢头却把她挪到了还算干净的单人间里。

给她扔了药和干净衣服,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有大人物要保她,叫她先不要自尽。

钱玲跪在殿上,打一进殿便瞧见座上共有两人,她叩首,“民女钱玲拜见陛下,拜见国师大人。”

被叫抬头之后,双目无神的看向跪在一旁的大东家,只一眼,便猜到了自己的命。

想必昨日保她的就是范家之人吧,保着她钱玲上公堂,再让她一人担下这所有罪责。

钱玲的容貌并不惹眼,半大姑娘和范思辙差不多大,脸上还有着稚气。

除此之外,还能从她眼中看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陶镜杨看着桌上徐望州和范思辙的诉状,出声道,“徐望州状告范思辙、钱玲谋财害命。范思辙状告徐子敬强抢民女、破坏楼内公务。”

朝臣听前一句时还纷纷点头,听后一句时就都懵了,强抢民女、破坏公物?

这都啥啊?

愣的还有钱玲,坊间早有女国师坐朝堂的传闻,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可以先于皇帝出声。

而朝臣们似乎也都习惯,没人会出声斥责此人不守规矩。

钱玲不敢抬头,看不到四周情形,但依稀能感受到此女子在朝中的地位之高。

徐望州被气得浑身发抖,满身的修养在儿子死去的这几日全都消失了,他指着范思辙的鼻子大骂,

“呸!什么民女,你一个开青楼的哪有什么民女!”

一个娼妓,装什么清白人家!

范思辙直起腰不甘示弱,“你哪只眼睛看到少爷我开的是青楼!”

他在袖子里翻翻找找,不多时便翻出个官府备案文书,“你好好看看,我这备案的就是酒楼,青楼盖的是这个章吗,是这个章吗!”

他几乎要把文书摔在徐望州脸上,又翻出钱玲的备案文书,“你看看我跟她签的是什么?签的是工作契约,而非是卖身契!”

他知道自己身后有人罩着,从气势上就差点压倒了徐望州,他又转身,双手捧着文书,

“请各位大人明察,我范思辙所言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