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真相昭然,巅峰终战
星砂在青铜穹顶凝聚成千万枚倒悬棱镜,汪尊的元婴在气海中发出龙吟。
他屈指扯断缠绕心脏的困龙钉纹路,任由魔像六只青铜眼珠迸发的幽冥火灼穿护体罡气。
锁骨疤痕里抽出的青铜丝线突然绷直,在虚空中勾出殷红血线——正对应着魔像瞳孔深处若隐若现的鼎耳凹槽。
";原来在这里。";
汪尊迎着魔像喷吐的腐骨毒雾突进,肩头被三道青铜锁链贯穿的伤口飚出金红灵血。
那些血珠在半空凝成困龙钉形状,竟将魔像额间浮现的守宫砂烙印烧得滋滋作响。
神秘女子破碎的铃铛突然悬浮在他耳畔,二十年前许瑶将鼎耳刺入眉心的画面在棱镜中愈发清晰——少女眉心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泛着青铜光泽的星砂。
当指尖触碰到魔像瞳孔凹槽的刹那,整片青铜地脉发出婴儿啼哭般的震颤。
汪尊眼前炸开漫天星斗,他看到三百年前九嶷山巅,十二位渡劫期长老将半截青铜鼎耳钉入少女许瑶的灵台。
那些缠绕着困龙钉的锁链不是禁锢,而是无数道注入渡劫期精血的供养阵法——他们竟用神器残片为引,将活人生生炼成承载天机推演的容器。
";所以当年烙在我锁骨的不是守宫砂...";汪尊的元婴突然睁开第三只眼,气海翻涌的灵力掀飞三根洞穿胸口的青铜锁链,";是你们用来定位容器的道标!";
魔像六只眼珠同时渗出青黑色血泪,汪尊的怒吼裹挟着神器残片爆发的金光,将笼罩战场的星砂尽数染成赤红。
那些悬浮的棱镜接连炸裂,映照出在场每个修士瞳孔深处相同的青铜烙印——二十年来所有围剿他的所谓正道修士,竟都是被鼎耳标记的傀儡。
神秘女子颈后的守宫砂疤痕突然裂开,半截鼎耳破体而出的瞬间,汪尊看清她灵台中翻涌的星砂与许瑶如出一辙。
元婴额间的鼎文突然发烫,手中神器残片不受控制地刺向自己眉心,却在即将贯入的刹那被三枚困龙钉虚影锁住——是神秘女子用染血的指尖在他手背绘制的禁制起了作用。
";小心!";
被解救的修士们突然齐声嘶吼。
魔像崩塌的躯体在青铜地脉深处重组,数万道锁链缠绕成遮天蔽日的骷髅头颅。
那张由渡劫期修士头骨拼凑的巨口喷出腥臭浊气,裹挟着历代陨落大能怨念的能量球,将整片空间扭曲成混沌旋涡。
";把灵力注入困龙钉!";汪尊反手将神器残片插入地面。
元婴喷出的本命精血在空中绘出九嶷山护山大阵,神秘女子破碎的铃铛化作阵眼,那些曾被控制的修士纷纷割破手腕——他们流淌着青铜光泽的灵血,竟与汪尊绘制的阵纹产生共鸣。
能量球撞击光幕的刹那,整片青铜地脉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鼎耳图腾。
汪尊看到许瑶彻底青铜化的左手正在结印,而神秘女子颈后探出的鼎耳已触碰到他绘制的困龙钉禁制。
当两股相斥的神器之力在阵眼处相撞,他忽然明悟许瑶当年刺入眉心的动作——那不是自戕,而是将作为容器的自己变成逆转阵法的钥匙。
";就是现在!";
汪尊暴喝声中扯断缠绕元婴的最后一根困龙钉。
神器残片爆发出的金光里浮现出半尊青铜鼎虚影,竟将能量球中裹挟的怨念尽数吸收。
魔像发出不甘的尖啸,那些渡劫期头骨接连炸裂,却在消散前露出诡异的笑容——它们额间全都浮现出与许瑶相同的鼎耳烙印。
当烟尘散尽,神秘女子踉跄着跌进汪尊怀里。
她颈后的守宫砂疤痕正在渗出发光星砂,而汪尊手背的困龙钉纹路不知何时已蔓延到心口,与锁骨处的鼎耳疤痕完美契合。
青铜地脉深处传来锁链重组的声响,比之前猛烈百倍的能量波动正在逼近。
汪尊能感受到神秘女子指尖传来的温度正渗入经脉,如同星河倒灌入干涸的河床。
她青丝间飘落的星砂在他们相触的掌心凝结成锁链状的光纹,每道纹路都裹挟着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
当两人气海彻底贯通的刹那,青铜地脉深处传来古钟轰鸣,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困龙钉碎片突然折射出七彩霞光。
";灵台化桥,命魂共燃。";神秘女子破碎的衣袖拂过汪尊染血的下颌,他这才看清她颈后渗出的星砂正勾勒出九嶷山护山大阵缺失的阵纹。
元婴额间的鼎耳烙印突然发烫,二十年前许瑶将半截青铜鼎耳刺入他锁骨时的剧痛,竟与此刻经脉中流淌的温暖灵力产生微妙共鸣。
三根缠绕着星砂的青铜锁链突然从地脉深处破土而出,在两人周身交织成茧。
汪尊的瞳孔猛地收缩——锁链表面密布着与许瑶灵台中如出一辙的推演阵纹,而神秘女子肩胛处正在浮现的守宫砂,赫然是当年九嶷山十二长老用来定位容器的道标镜像。
";你也是...";他话音未落就被女子染血的唇堵住,渡入口中的灵力裹挟着腥甜与星砂的冷香。
纠缠的灵识海中炸开万千记忆碎片:三百年前九嶷山巅的青铜祭坛上,十二位渡劫长老用困龙钉将少女许瑶钉在阵眼时,祭坛阴影里分明还蜷缩着另一个浑身锁链的女童。
元婴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尖啸,汪尊手背的困龙钉纹路暴涨三寸金光。
那些曾被控制的修士纷纷割破眉心,流淌着青铜光泽的本命精血在空中凝结成困龙钉虚影。
整片战场的地面开始浮现出与九嶷山护山大阵相逆的阵纹,魔像重组而成的骷髅头颅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啸。
神秘女子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半截青铜鼎耳爆发出刺目强光。
汪尊的元婴不受控制地离体而出,裹挟着众人精血凝聚的困龙钉虚影,竟在魔像喷出的能量球表面刻画出逆转阵纹。
当两股相斥的神器之力碰撞出第十三次震荡波时,青铜地脉深处传来鼎耳归位的清脆鸣响。
能量球表面突然浮现出万千道裂纹,那些渡劫期头骨拼凑的骷髅面庞开始扭曲。
汪尊看到神秘女子灵台中飞出的半截鼎耳,正与自己锁骨处震颤的疤痕产生共鸣。
元婴突然张开第三目,瞳孔中映照出三百年前的真实画面——许瑶被钉入灵台的鼎耳残片,竟是从眼前女子心口生生剜出的另一半神器!
逆转的阵纹终于完成最后一笔,能量球在触及光幕的刹那化作漫天星雨。
魔像崩塌的躯体间迸发出十二道渡劫期残魂,却在试图逃窜时被地面升起的困龙钉虚影贯穿。
汪尊的元婴突然暴涨三丈,手中凝聚的神器残片竟幻化成完整的青铜鼎虚影,将那些哀嚎的残魂尽数镇压在鼎足之下。
";结束了...";
汪尊单膝跪地咳出泛着星砂的金色血液,神秘女子颤抖的指尖正轻轻抚过他锁骨处发烫的鼎耳烙印。
那些曾被控制的修士突然齐刷刷跪倒在地,他们瞳孔深处的青铜道标正在褪色,化作点点星芒融入逆转大阵残留的光晕中。
突然有修士举起本命灵剑指向天际,剑身映照出的星空竟浮现出";尊主";二字古篆。
越来越多法器腾空而起,在青铜地脉上空交织成汪尊的元婴法相。
当第一声";尊主";划破寂静时,整片战场回荡起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浪震得困龙钉碎片都在嗡嗡震颤。
神秘女子忽然轻笑着将额头贴上汪尊的后颈,她心口处的鼎耳残片正在与他锁骨的烙印完美嵌合。";三百年前他们剜我心脉炼器时...";染着星砂的泪水滴落在汪尊肩头,";我就看到命盘里站着个锁骨带伤的少年。";
远处突然传来青铜地脉崩塌的轰鸣,庆祝的声浪戛然而止。
汪尊瞳孔骤缩——那些本该消散的渡劫期残魂怨念,竟在地脉裂缝中凝聚成血色符咒。
但没等他祭出神器残片,整片战场突然被柔和的星砂笼罩,被解救的修士们自发结成的防护大阵已然成型。
";请尊主调息!";
三百名元婴期修士同时割破手腕,精血在空中绘出九嶷山失传已久的蕴灵阵。
汪尊感受到经脉中沸腾的灵力正在平复,而神秘女子悄悄塞进他掌心的半截鼎耳,正与逆转大阵残留的能量产生微妙感应。
当他转头望向女子时,却发现她颈后的守宫砂不知何时已变成鼎耳形状的星纹。
子夜时分,青铜地脉深处突然传来钟鸣。
正在打坐的汪尊猛地睁开双眼,元婴额间的第三目不受控制地望向东南天际——那里有颗妖星正在吞噬月华,星光勾勒出的轮廓竟与九嶷山护山大阵的阵眼图腾完全重合。
神秘女子破碎的铃铛突然悬浮而起,在虚空中敲击出当年许瑶被钉入鼎耳时的更漏声响。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时,庆祝胜利的篝火仍未熄灭。
汪尊站在青铜地脉最高处的断崖上,指尖摩挲着已然完整的神器残片。
神秘女子默不作声地将星砂凝聚的酒盏递到他唇边,盏中倒映的星空突然泛起涟漪——有道横贯天穹的裂痕正在云层后若隐若现。
";当年他们剜出我半截鼎耳时...";女子忽然握住汪尊的手腕,将他掌心按在自己心口发烫的星纹上,";天裂之相持续了整整三十三日。";
汪尊的瞳孔突然映出妖异红光,完整的神器残片在掌心剧烈震颤。
他刚要开口,脚下大地突然传来九幽深处般的震动,那些尚未完全消散的困龙钉碎片齐齐指向东南天际。
被解救的修士们惊恐地发现,他们刚刚恢复清明的瞳孔深处,竟重新浮现出黯淡的青铜道标光晕。
神秘女子突然将半截鼎耳刺入自己眉心,星砂凝聚的血线在空中勾勒出令汪尊毛骨悚然的画面——云层后那道裂缝深处,隐约可见十二尊与九嶷山长老服饰相同的青铜雕像,它们手中锁链缠绕的赫然是三百年前许瑶被炼制时的青铜容器。
当最后一丝星砂从女子眉心渗出,东南天际的云层轰然炸裂。
汪尊的元婴突然不受控制地离体三丈,第三目迸发的金光竟在苍穹映照出横跨千里的青铜阵图。
那些曾被逆转大阵净化的困龙钉碎片开始共鸣,在天地间奏响当年九嶷山血祭时的招魂曲。
神秘女子染血的指尖突然死死扣住汪尊手腕,他这才发现两人相连的灵力正在被某种存在疯狂抽取。
整片青铜地脉突然翻转,暴露出深埋地心的巨大鼎耳图腾——而那图腾中央缓缓旋转的裂缝,正与他们头顶苍穹的裂痕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