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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粮即将入仓,县政府县长白全强调:“县委研究,今年的化肥调运要早着手,让农民在交粮时,即可及时买到奖售化肥。”

李发在主持区委会议时,说:“艾书同志,你调化肥已是轻车熟路,你的办法多,你就继续抓一下吧。”

今年的化肥尿素调运计划,以四川泸天化为主,本省新厂赤天化为辅。泸天化的调完后,再调赤天化的。艾书知道,农民喜欢用老厂泸天化的,再说赤天化途中有60公里县乡公路,坑坑洼洼难走,常遇堵车。去年在那段路的打鼓新场,两车错车时,一个车压着了碎石,一个车搓了边沟外田埂,老百姓就来堵车了,一家说他(她)家碎石没收方,压碎了的要生起来;一家说车搓掉了他(她)家的田埂草,要给他家栽还原。两家说白了就是“敲钱”。堵了一天多,大家饿得口吐青烟,当地老百姓趁机来卖食物,平常3角一个的鸡蛋已卖到了3元一个了。3元一个,艾书也要买!买了5个给同车驾驶员3个。晚上11点过钟,地区外运公司驾驶员张师傅过来,看见艾书:“区长,再堵一天,怕鸡蛋要卖上30块了。”艾书突然计上心来:“我干筋瘦猴的,哪像个区长,我看你高大肥胖,正像个区长。大驿这一代的人多姓张,口音与临川差不多,我喊你张区长,我是你的秘书,刚下乡回来,路过这里,碰上堵车┄┄大家说“好计”。那“张区长”走到堵车焦点处,操着他那宏亮声音:“为什么事?这前后堵了两百多辆车?”艾书:“张区长,你看这两辆车,一边┄┄一边,两家要价太高,赔不起,所以┄┄。”“张区长”生气:“胡扯!影响我四川人形象。让开,你们两家到我区委去,好多,政府陪你们。”那两家男女老少怕到政府去吃亏,犹犹豫豫的。“走啊!”他又叫大家:“你们走你们的!”那两家人跟着“区长”走了好几丈远,求情了:“区长,我们错了!”“晓得错了,就好,回去吧。”

艾书担心再在这段路上出现,被人认出来。所以,盘算着早行动,调泸天化的肥吧。

临出发前一天,他领着区医院的艾医师先回家看望一下母亲。母亲身体太虚弱了,坐在大门口石墩上,一只手撑着下巴,见儿子艾书回来,精神稍振作了一下。吃过晚饭,艾书连夜推磨磨药,在捏成200多粒药丸后,凌晨一点多才睡下。艾医生说:“你母亲太虚弱了,只要不加病,尚可维持一段时间,如果加病就不好说了。”

艾书辞别母亲出门,母亲反复嘱咐:“儿,你要出远门。出门,样样都要下细(小心)。”

艾书坐上了临川到泸州的班车。这趟班车中途要在永宁住一晚上。第二天上午从永宁到泸州。江门过去,地形逐渐平坦开阔,公路两旁多是水田,几乎没有什么住房。”

一乘客男子提出:“师傅,请找个地方停下解个溲。”驾驶员往前走了一段,没有合适的地方,遂说:“越往前面越开阔,只有在这里,下车后解溲,男左女右,各在车的一边。”下车后,大家按驾驶员的提示办了。唯有一女子觉得不好意思,往车后奔走,临走时反脸来看,仍看得见人们。驾驶员不知女乘客何故,遂按起了喇叭,那女乘客不得已蹲在路边方便起来,可能未方便完,情急之下,只好起来边走边掖裤子,上车后,裤子已被尿液打湿。

到纳溪后,离泸州不远了,驾驶员收了些短途旅客,没有座位,全是站着。一女子上车,她,两根长辫子搭在肩后,被车门卡了一下。她回头一看,疑是旁边一青年男子戏弄她,就随手打了那男子一耳光:“烂流氓!”那男子问:“我怎么了?”女子说:“你做什么你不知道?”

男子说:“我与她素不相识,今天大家看看我对她做什么了?”

女子说:“你扯我的头发!”

男子说:“我两只手都抓住扶手的,我有哪只手来扯你的头发?”

全车人都证实:“姑娘,你错怪人了。”

女子红着脸低头不语。男子不依不饶:“我要还手打你一耳光,你挨不住,我表示个意思就行了。”

艾书不知他是要怎么过“表示意思”,出言了:“兄弟,她已知道错了就算了。”

男子迅即伸出右手,食指背着中指,拇指腹与中指腹相错,往女子下巴一抬,“妥”一声,女子上下牙磕了一下。一直到车站女子头都没抬一下。

驻化肥厂调肥组要艾书补拿县供销社调拨计划,艾书从泸州随车返回临川,拿到了调运计划。傍晚去看望已好久没见面的老领导英发夫妇。晚上老领导留艾书在家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