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鹏飞现在内心慌的一批。
虽然没怼回去，但看向秦豪的眼神充满了不甘。
本来以为自己肯定是当年孤儿院里，混得最好的那个。
见到老仇人，终于有机会把当年的账给算了。
没想到对方的靠山，居然比自己的靠山更强。
秦豪忽然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问道：“十五年前，你对婷婷做过什么，应该还记得吧？”
那是过年时，院里为数不多发糖的时候。
也是所有孩童最开心的时刻。
因为院里很穷，平时吃不到糖，只有过年时老院长才会发糖。
秦思婷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过年。
得到的大白兔奶糖还没来得及吃，就被马鹏飞抢走。
还高举着，就是不肯还回去。
更逼着秦思婷跪在地上给他磕头，却把奶糖剥开扔到地上。
再用脚，狠狠地踩了两脚离开了。
虽然当时秦豪不在现场，婷婷也没把这件事告诉他。
但他还是察觉到了妹妹的异常。
朝别的孩童打听了，才终于得知事情的全部真相。
当时就去找马鹏飞算账，并且扭打在了一起。
马鹏飞微微一颤，皱眉问道：“十五年？太久远了，我啥都不记得了。”
“是么？那我就帮你好好地回忆起来。”
秦豪来到马鹏飞面前，单手拽着其衣领提到了空中。
看上去很轻松，比提一个孩童还简单。
而要知道马鹏飞是个成年人，就算看上去瘦弱也有一百多斤。
李赵两人这才意识到，原来眼前的年轻人也是古武者。
奇怪的是，并没能感受到丝毫武气。
接着两人同时想到了什么，彼此相视并且瞪大了双眼。
感知不到，意味着对方的实力远远高于自己！
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庆幸刚才没出手。
万一出了手，后果想都不敢想。
“你……你放手，你想做什么？告诉你，我可是林氏的女婿，你敢动我就是找死！”
都这个时候了，马鹏飞还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林白莲立刻辩解道：“你不要听他胡说，我和他已经划清界限了！”
这话听得马鹏飞有些崩溃，“莲莲，我对你那么好，千依百顺，你现在却想抛弃我？！”
“以你的条件能攀上我们林家三年，该知足了。”
林白莲的话，听上去冷漠而又绝情。
这不禁令秦豪有一瞬间的恍惚。
想起了和顾家之间的关系，还有顾韵当时在医院的态度。
多像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在林白莲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听到了吧？你现在和林家没关系了，还有什么想说的？”
秦豪冷笑着看向马鹏飞。
十五年前的仇，没想到今时今日能替婷婷报了。
“我不服，我不服！！！”
马鹏飞依旧在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完全不把秦豪放在眼里。
毕竟十五年的废物，突然改头换貌变得比自己更强。
这种事，最让人难以接受！
秦豪点了点头，笑道：“不服没关系，我可以打到你服为止。”
啪！
突如其来的耳光，响彻全场。
扇的马鹏飞侧脸瞬间多了道掌印，清晰可见的那种。
关键大脑的些许呆滞外，还伴随强烈的耳鸣。
反应过来时，秦豪又是一巴掌扇了出去。
这次比刚才的更狠，直接扇到马鹏飞嘴角溢血。
周围看热闹的，早已吓到噤若寒蝉。
别说议论了，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吸。
“服吗？”秦豪笑问道。
马鹏飞咬牙切齿地怒骂道：“你他妈的，老子迟早杀了你！”
啪！
又一记耳光甩上去，直接干断了马鹏飞的半颗牙。
吐出来时，还伴随着猩红的血液。
把周围的看客们吓得，更不敢有丝毫的抱怨了。
这下马鹏飞感受到了恐惧。
试问正常人能一巴掌，将成年人的后槽牙扇断吗？
咬紧牙关，最后小声道：“我错了。”
“还是不服？没关系，那就继续。”秦豪不动声色的说道。
马鹏飞神色骤变，解释道：“我……”
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秦豪一脚踹飞。
人群迅速散开，而马鹏飞重重地摔在地上，整个人痛到翻来覆去。
那张脸早就憋得通红，血管看着也都快要爆开了。
秦豪继续来到近前，蹲下身子问道：“服吗？”
“我……服……”
周围其实有不少人都能听到，马鹏飞说的是服。
可到了秦豪这里，依旧是不服。
于是抓住其锃光瓦亮的头发，猛地朝地面砸了下去！
咔！
马鹏飞的鼻梁骨，当场断裂。
痛得他忍不住大声哀嚎，却依然被秦豪抓着头发。
眯着双眼，似笑非笑地问道：“还是不服对吧？看来你小子挺有种。”
只见马鹏飞哭喊道：“我服了，我真的服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次声音很大，现场所有人都能听见。
秦豪却始终假装没听到。
起身，拽着马鹏飞的头发一路拖到了不远处的胡同里。
众人面面相觑，好奇又不敢观望。
也有个别人猜到了秦豪的目的，又觉得不太可能。
然而当秦豪回来时，就只有他一个。
至于马鹏飞的去向成谜。
程雅君好奇地问道：“你不会把人杀了，原地抛尸了吧？”
说话时很淡定，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和担忧。
秦豪咧嘴一笑，“我说没杀人，你信吗？”
“如果按照你的身份来猜，我不信。”
“我真没杀，你看我身上手上有血吗？”
“嘁，你想杀个人还需要亲自动手？”
不得不说，程雅君还是挺懂秦豪的，也知道秦豪的真实身份。
这也是她选择帮忙的主要原因。
秦豪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随你怎么猜吧，我先进去了。”
“这就走了？等等我！”程雅君提着裙子连忙追了上去。
留下的看客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
纷纷冲去胡同口，却惊讶地发现马鹏飞失踪了。
唯独程霜雪留在原地，就这么盯着秦豪和程雅君的背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