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很快谈妥了赔偿事宜,L导做主在后面添了个零,那位最先动手动什么心怡,没想到世伯还要卖那私生女几分面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句对不起。
管清不缺那两万块,她气不过,哼了一声,最先走出了J局。
梅一诺示意殷泽跟上,她跟人寒暄了几句,再出来,车上两人气氛很不好,显然吵过了。
看到殷泽的神情,梅一诺坐上驾驶室,还是解释了一句,“你们都在人手底下讨生活,总要为以后想,真硬碰硬,就算赢了这一局,之后人要给你们穿小鞋,轻而易举。”
事,的确是这么个事,可被人打脸,管清还是头一遭,还是因为男女之事。
她不好对梅一诺说什么,就朝殷泽吼,“你到底什么情况?不是说已经断干净了吗?”
殷泽却在想这件事背后的意义,他和关岚早断了,段心怡这时候跳出来,为关岚打抱哪门子的不平?
这反而更像是另一种信号!
梅一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视频里,那些女人扑过来扭打的时候,殷泽只知道憨兮兮的把管清护在怀里,完全没有反击,他身上的伤要比管清重。
对他这种行为梅一诺一开始是看不起的,她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自己人和外人,不分男女老少!
可很快,她就不这么看了,若是殷泽今天还手,很有可能就会成为某些事的导火索。
倒是委屈他了!
“我作证,他们断干净了。这件事争风吃醋只是表象,先去处理你们的伤。”
一句你们,总算让管清理智回归了两分,殷泽跟她隔了个车头,除了一开始的几巴掌打在她脸上,后来那些人动手,遭罪的多半都是殷泽。
“你怎么样?”她又心疼上了。
殷泽搂着她,“没事,去给你看看脸,对不起,连累你了。”
今天的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对管清来说,都是无妄之灾。
管清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出事到现在,她都不敢给家里打电话,就怕被爸妈察觉端倪,对殷泽生出怨念。
殷泽给她擦着泪,温声宽慰,“来日方长,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的。”
管清含泪点头,她也知道梅一诺刚才的做法没毛病,连那位都来了,只要还在Z市的地盘上混,他们今天注定要吃亏。
梅一诺将两人送到医院,都是皮外伤,又配了点儿祛疤的药,这才将两人送回他们的住处。
回到家,段欣还在等着,自从青鸟来了后,她的工作除了做饭加量,其他方面锐减。
“吃了没?我给你热热?”
梅一诺没什么胃口,“别忙活了,不饿,我啃个苹果就好。”
她不是会在吃上虐待自己的人,段欣没劝,最近小区里好多小姑娘都不吃晚饭,说是减肥。
回到房间,洗漱出来,梅一诺给殷政鹤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小老头居然没接?
因为商曜的提醒,梅一诺一直很注意京都动向,这两天上头的确有异动。
动就动彻底点儿,逮着殷政鹤一人薅算什么本事?
又等了半小时,殷政鹤的电话还是没回过来,梅一诺不等了,直接将早就准备好的材料,分别发给了三个部门,她就不信,还能每个部门都不作为。
炸弹丢出去,梅一诺大概估算了一下会炸出的效果,就心安了。
就殷政鹤尚未从Z前的那点儿小瑕疵,跟这些巨贪巨腐比起来,真啥都不是。
正好让京都闹一闹,腾点儿位置出来。
比起千里之外的京都,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儿也是重点。
首当其冲就是考试。
是的,又到了不认真上课的学生最厌恶的时间段,期末!
梅一诺在图书馆和实验室卷了三天,又考了两天后,一则新消息,总算给考得快要干涸的自己,注入了新的源泉。
药,见效了!
传递这个消息的人,自然是管清。
“你是不知道,”管清的声音从手机里炸开,兴奋得几乎破音,“她那张脸烂成了什么样,据说是得了脏病,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给她检查,都要做好防护。
真是报应不爽!”
梅一诺丝毫不意外,烂脸是一定的,只要她化过妆,就一定会烂。
天一特制的‘美人醉’,原本是她特意挑给俞圣卿的厚礼。
这东西男人用和女人用,效果有很大差异。
这款药对女人相对友好,毕竟没有几个女人不用化妆品,美人醉的毒素对化妆品极为敏感,会顺着毛孔渗出。
只要能忍受一周左右的脸部溃烂,不吃药,就能痊愈。
但,干涉治疗,就说不好了。
男人少有化妆的,毒素排不出来,体内就会生出万蚁噬心般的奇痒,症状跟某种脏病极为相似。
查不出病原体,很多医生很容易会将它当成脏病去治。
这一治疗,就成了火上浇油。
梅一诺的初衷不是体罚俞圣卿,而是加倍回报他诬陷她是Jd的名声,毁他风评。
可偏偏,她们先撞了上来。
梅一诺倒也没有针对所有人,掐头就够了,所以女生堆里她只挑了身份最贵重、下手最狠的段心怡。
现在,段心怡发作了,那拉偏架的大概也不好过,就是不知道那位会不会也涂脂抹粉。
如果不烂脸,毒素排不出,他应该会恨不得揭了自己身上那层皮吧!
要是运气不好,再遇上个庸医治疗不当,或是用了含激素过多的药,那就有意思了。
啧啧,可惜,多好的药,俞圣卿居然没用上,倒是便宜了那两人。
希望他们坚挺些!
被她惦念的某L导,此时犹如体内生虫,在啃噬他的皮肉。
但面子还得要,他在一众医院高层的陪同下,肃沉着脸,死咬着牙,硬挺着没让自己伸手挠自己。
人前不挠,人后,他是一点儿没闲着。
就抽个血的功夫,瘙痒就忍不住了。
借着检查上厕所的功夫,人在卫生间里足足挠了五分钟,皮肤渗出的血腥味儿,连厚重的厕所气息都遮掩不住,黑色衣服沾上干涸的伤口,偶尔带起的那点儿疼完全止不住痒。
秘书急得在外面来回踱步,真是要了命了,这么关键的时候,老板怎么就得了那种怪病呢?
他还专程去看过了西苑那位,人没有半点儿问题。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时候背着他,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