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现在是夫妻,不信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女人,信你?”
“我怎么了,我们差不多算从小一起长大,连裤子都穿过一条,分吃过同一包泡面。我给爷挡过枪,他也救过我……”
“他忘了!”梅一诺阐述事实。
“……”胡子一噎,片刻后提出请求,“你能不能帮忙找个医生?”
找医生不难,动刀宋挚是专业的,之后呢?
听胡子的描述,娄枭失忆不排除跟他脑袋里的残片有关,之后若是恢复记忆,按他那不吃亏的性子,怕是要血洗对他下手的那帮人。
梅一诺只挪走了他们户头里的数字货币,诸如黄金、古董、珠宝、地皮等等这些资产,人不在少数,完全不缺东山再起的资本。
那种腥风血雨的日子和现在的安宁,娄枭要怎么选?
而且他结婚了,按胡子的说法,那姑娘爱惨了他,他回馈了同样的情感……
只一秒梅一诺就把这些无用的心,都抛诸脑后了,别人的事儿自然别人自己做主。
“你跟他好好聊聊吧,他若答应治疗,你打给我。”
别人请宋挚他傲里傲气,她么,捏着他的把柄,完全可以无本再遛他一次。
总体来说,胡子带来的消息算是好消息。
沈明哲的消息就更让人愉快了,这哥折腾了小一年,成绩显着,梅一诺的账户丰盈起来。
他打过来是想邀请梅一诺参加酒会。
好歹也算大股东,梅一诺没有直接拒绝。
“如果没有意外,我尽量参加。”
沈明哲应好,他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霸总,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一直进来的电话和身旁助理的提醒,导致两人没说两句就挂了。
梅一诺心情好,直接打电话让楚旭理合同,说是找到了大佬注资,他们可以去各地找合适的地方拿地盖学校了。
电话那头的楚旭明显愣了一下:“这么快?”
要知道,这学校按现在的规划,真没多少利润,钱就弄到手了?别不是骗的吧!
“跟对方讲清楚了?”
“你可以在合同里写明白。”
梅一诺这么说,楚旭就放心了,人只要签了合同,按条款打钱,那就一切都好说。
青鸟开着车,听梅一诺在后面说三个大佬,一人十亿的投资额就跟说十块钱似得,突然就对老板的有钱概念再度刷新。
这得多富有,才能把有这种资源的老板娘禁锢在自己的羽翼下?
梅一诺没匡楚旭,她在海外设立了两个公司,聘请了职业经理人,用于各种投资,另一个就是实实在在的投资人了,骆老头。
楚旭对海外两家公司不抱太大希望,人专注做投资的,不赚钱,他搞什么?
一定是梅一诺没给人讲清楚。
但骆老头骆振涛就不一样了,他跟人打过不少交道,这位那就是斑马,混黑白两道的。
的确这些年很热衷于洗白,也做了不少慈善,可猛兽就是猛兽,把他拉进来,这集团以后还不得改姓骆?
这个得慎重,条款还得再理理。
梅一诺将麻烦丢出去后,就又切回学生模式,今天小姐妹虞姗姗约吃饭。
她到的时候,虞姗姗已经点好菜了,路边摊,吃龙虾,旁边放了一箱啤酒。
“……”
这个架势不大对啊!
虞姗姗吃龙虾单人十斤是起步价,她点了四个口味,蒜蓉、五香和清蒸是梅一诺的,她就一个口味儿,重麻重辣。
看得出人今天的重心不在吃。
梅一诺让青鸟去单开了一桌,自己在虞姗姗面前坐下,姑娘的愁已经写满了整张脸。
“这是怎么了?龙虾都拯救不了你?”
以前这姑娘有的吃,心情就能快速治愈。
虞姗姗猛地灌了半瓶啤酒,眼圈突然红了:“我好像...中奖了...”
刚戴上手套开始剥虾的梅一诺反应慢了半拍,中奖不是好事儿嘛,难怪今天这么豪。
只到虞姗姗从包里掏出验孕棒,两道红杠刺眼得很。
擦!
梅一诺手里的龙虾‘啪嗒’都掉回了盘子里。
她眼睛死死盯着虞姗姗的小腹——那里暂时还平坦如常,谁能想到,却是已经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梅一诺当即夺了她手里的啤酒,就连面前的龙虾也给剥夺了,这玩意儿有寄生虫。
“先冷静!你让我缓缓。”
这还是个小姑娘啊,才二十一,如何能当妈?
姜晨那狗是猪吗?虞姗姗不懂,这王八蛋也不懂?就只顾自己快活了?
梅一诺现在就想赏他一顿胖揍。
揍人晚点儿,虞姗姗现在快碎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怎么办?我妈会打死我的。”
“那不是重点。”比起打,正常的父母更多的是忧心和难过。
梅一诺抽了纸巾递给她,“姜晨知道这事儿吗?”
虞姗姗摇头,“例假已经晚了十来天了,我有些担心,就测了下,就…一诺,我害怕。”
“你怎么想的?”
梅一诺声音发紧,她很想劝虞姗姗别一时冲动,养孩子不是养猫狗,多少女人因为孩子被捆绑了一生。
如果心智不够成熟,贸贸然生孩子是对自己和孩子的双重不负责。
可那是一条命,已经在了,她一个不沾边的人,没有资格去剥夺他的存在。
说到底,还是猪狗姜晨的锅。
至于虞姗姗,闺蜜面前,要什么道理?
“我不知道……”虞姗姗捂着脸抽噎。
梅一诺叹了口气,那就说说现实吧!
“这件事不管是留还是不留,你都需要跟姜晨商量一下,除非你准备跟他结束这段关系。
当然你也不用怕,无论他什么态度,什么结果,我肯定是站你这边的。
如果不留,我陪你,之后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虞姗姗瘪着嘴看她,“你怎么就不是个男的?”
“……”
粗神经也有粗神经的好,可惜就是神经太粗了,这种事,享乐归享乐,怎么能容忍男人伤到自己?
虞姗姗又想拿酒瓶,被梅一诺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这时候还喝酒,看来你是想好了?”
虞姗姗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太纠结才想喝一口。”
以前遇到烦心事都是大吃大喝一顿,完了再大睡一觉,事儿解决没解决不清楚,反正心情是好了。
这回情况不同,她一脸被自己蠢哭的表情,手放在小腹上,小心翼翼问:“我刚才喝了半瓶,会不会伤到他?”
“……”
怎么,还真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