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青鸟手机都吓掉了。
她是有些急，但基本素养绝对还在，这个似乎都受不住她一招的女人，是怎么无声无息靠近她的？
还有这张脸是怎么回事？捡钱了？
梅一诺脸上的开心肉眼可见，很快青鸟就粗神经的鼻子抽了抽，“什么味儿？”
“臭豆腐。”
梅一诺递给她，“吃吧！”
将打包的烧烤丢给青鸟后，她施施然上楼。
青鸟塞了一嘴后，后知后觉不对劲，差点儿就给蒙混过去了。
老板娘大晚上的，上哪儿买的臭豆腐？最近的也在商业街那边，这个点，商业街也歇了吧！
看情况，她出去的时间不短，自己今晚睡得是不是太死了点儿？
还有那荡漾的小表情，难道，她半夜出去会野男人去了？
出于职业素养，她还是给老板发了消息。
片刻后收到回复，‘来见我。’
“……”
额！这偷偷摸摸的，连她都防，也太不自己人了。
梅一诺上楼，洗漱完倒头就睡，忙碌了大半个月，现在，她睡得着了。
第二天一早，Z市医药圈被一则爆炸性新闻彻底炸醒。
福明制药的官网首页赫然挂着醒目的红色横幅：【生命无价，医学无界——诚征阿尔茨海默症临床试验志愿者】。
点开详情页，更是令人咋舌，总结下来有三点。
首先是名人效应：页面首屏滚动播放着公司副总裁，亲自送母亲参加试验的视频，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对着镜头微笑：“我相信科学，更相信我的孩子们。”
其次，权威背书，下面赫然列着三位医学泰斗的推荐语，都是长期跟福明制药有深度合作的业界大拿。
最后就是优厚的待遇，福明制药不仅承诺全程免费治疗，甚至还开出了每天2000元的补助金，最后用加粗字体标注，‘本项目已通过伦理委员会审批。’
这一套下来，整个福明制药，连同业内人士都懵了。
此时，福明制药高层集体跳脚：‘这特么到底是谁干的？’
客服热线已经被打爆，官微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
“立即启动一级应急预案！”cEo一拳砸在会议桌上，“技术部全员停职审查！公关部立即准备声明！”
法务总监面色惨白：“撤不掉，而且...现在撤这个项目就真的完了...还有那份伪造的伦理批文编号...”
“闭嘴！什么叫撤不掉？那群废物都干什么吃的？”cEo突然压低声音，“现在还有心想项目？保命吧！那个编号关联着王主任的...特殊款项...”
“我去处理！”法务总监仓皇退下。
【卫健委大楼前】
刺耳的警笛声中，三辆黑色公务车整齐停驻。为首的调查员亮出证件：“请配合调查福明制药伦理委员会审批流程。”
【某三甲医院神经内科】
“主任，12床患者家属要求立即出院！”
“23床也在闹！都说要去参加福明的临床试验！”
【业内匿名论坛】
老李：福明疯了？他们三期临床数据明明有大问题！搞不好要死人的呀！
白大褂：嘘...听说官网是被黑的，现在技术部全员加班。
黑手：听说他们就指着这一项目翻身了，这下不埋进去都是好的……
唯一拍手称好的，是那些情况不明的病患。
‘太好了，这下我们有希望了。连药业高层的亲人都亲自试用，还有专家教授背书，不仅治疗免费，还给工资，去，必须去。’
医药界烈火烹油时，捅出来如此大篓子的人，一觉睡到大下午，终于醒了。
青鸟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梅一诺干掉了一份汤面、一份牛肉、两个煎蛋以及一大杯豆浆。
她心里啧啧，昨晚这是被折腾的有多狠？瞧给累的饿的……
哎，人这职业一点儿不比她轻松。
梅一诺无视青鸟的诡异眼神，按部就班，上课，睡觉，抽空陪梅琳训练。
她倒是安分守己了，青鸟却闲出了屁。
老板娘不搞事，显得她很可有可无啊！
这期间，梅一诺在图书馆接到了梅庆年打来电话。说是薛红肚子里的宝宝去查过了，是个女娃儿，让她买衣服的时候以后就买小女娃儿穿的。
大孙女也没让他不快，声音里满满的兴奋。
“薛红遭罪了，小丫头大概跟梅琳一个德行，是个皮娃娃，有些闹腾，人都瘦了一大圈。”
梅一诺认真听着，她的确买了很多小娃儿的衣服，中性款，四个月前，生男生女都能穿。
她出了阅览室，到了一楼大厅才说话，“预产期什么时候。”
“快了，暑假那会儿。天热，鸿飞准备安个空调。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东拉西扯半天，梅庆年终于问到重点。
“我时间相对随意，看梅琳，她放假后，要集训一段时间，等结束就回来。”
“行，我还以为那丫头就三分钟热度，没想到坚持下来了。”
谁说不是了，固有印象害人。
“你…你黄婶跟你说两句。”
没给梅一诺拒绝的机会，手机就到了黄燕芳手里，“一诺啊，最近咋样？跟梅琳都还好不？”
梅一诺应好。
“婶儿跟你说个事儿...”黄燕芳的声音突然压低，“前天，你爸接了个奇怪的电话…”
嗯？犹犹豫豫的，梅一诺还以为她要说她跟梅庆年的婚事呢。
“是个姑娘打来的，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外国话，你爸一句没听懂...”黄燕芳顿了顿，“后来，他听那头有人喊了声‘一一’，那声儿...听着有点像小娄...”
“谁？”梅一诺声音猛地拔高，动静之大，立刻引起了茶吧里的青鸟注意。
“你别急啊，他耳聋眼花的，没准是他听错了。小娄那孩子我看，挺实诚的，应该不会背着你乱来。”黄燕芳还当是梅一诺听到娄枭外面有人，上火了。
梅一诺嗓子有些干，“婶儿，那个电话...还能找到记录吗？”
电话那端，黄燕芳在喊梅庆年，“你快跟一诺说，是哪个号？我听她声音不对，小娄该不会真在外头有人了吧！”
梅庆年想宽慰梅一诺两句，不干净的男人就别要了，没了小娄还有小商嘛！
“号码！”梅一诺声音里的急切完全掩不住，“爸，快把号码给我，现在，马上！”
梅庆年在心里叹了声女大不中留，报出一串号码。
是国外的，梅一诺挂了电话，就冲出了图书馆。
“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