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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屋外的人大眼瞪小眼,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片刻的寂静让远处传来的叫唤声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郭二家的,郭二家的,你男人快被打死啦!”

有耳尖的听出来人是杨家顺那婆娘,出了名的碎嘴子。

就这咋胡劲儿,你都说不好她是来叫人去救命的,还是出来做宣传的。

屋里,郭老大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脸上还带着几分狼狈。

正发威的郭大嫂手里拎着棒槌也出来了,腰上挂着她那老婆婆。

梅一诺远远看着,心说难怪会让郭老大逃出来。

就在这时,杨家顺那婆娘风风火火地冲到了门外,才发现,这边的热闹也不小,那八卦的小眼神儿不能更闪亮了。

“这是咋了?”

一眼看穿的事儿,她非扯个嗓门问一嘴,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郭大嫂一把扯开婆婆,手里的棒槌直指被堵在门口的郭老大,咬牙切齿地吼道:“脏玩意儿,离婚!”

说完,她把棒槌往地上一丢,扒开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里满是决绝。

这时,终于有人想起了杨家顺那婆娘刚才的叫唤,赶紧问她:“你刚才喊什么?出啥事了?”

“唉哟!”杨家顺那婆娘一拍大腿,像是突然想起了正事,又扯着嗓子朝屋里喊:“王楚,王楚,你家男人要被杨顺文打死啦!你快去救人啊!”

“咋回事儿?”村民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追问。

“咋打起来了?你倒是快说啊!”

杨家顺那婆娘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却又故意让所有人都能听见:“嗨,不就那么回事儿嘛,听说,都是听说啊,杨小果他不姓杨。”

“唉哟!”村民们顿时一片哗然。

躲着不敢见人的王楚,此时哪还顾得上郭建国死活?

她那妯娌一棒槌下来,郭老大差点儿把她压死。

之后对着家里又是一通打砸,已经没好样儿了,俩孩子更是吓得不轻,都扯着嗓门嚎呢。

至于郭建国,火急火燎的说兄弟家出了事,原来是他的小兄弟要找事,打死活该。

屋外一群人见王楚不露面,像是一群被惊动的蜜蜂,嗡嗡地往杨家涌去。

杨家院子里挤了不少人,杨顺文早被人拉开了,梅一诺发现梅庆年也来了,正扶着好像受了伤的黄艳芳。

杨顺文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手指着缩在黄燕芳身后的胡小花,破口大骂:“贱货,这些年我们杨家哪点对不起你,老子现在怀疑,我哥就是被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气死的。还有这贱种,你们给老子等着,老子跟你们势不两立。”

村民劝道:“顺文冷静冷静,孩子还小,他是无辜的,你可别冤枉了你嫂子。”

“冤枉?姓郭的亲口承认的,就他那护眼珠子的样儿,老子连鉴定都不用做。这对狗男女早勾搭到一起了。”

人群再度炸开,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郭建国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挂着丝血,声音沙哑:“你打也打了,还想怎样?”

竟是没有狡辩!

杨顺文一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火气蹭蹭上涨,又举起拳头,“老子特么想送你下地狱!”

“住手!”

这时,村里的支书分开人群走进来,他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打人能解决问题?不相干的人都走走走,你们两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

一看人群,同样比较难缠的王楚居然没在,他看向郭建国,“你媳妇呢?”

郭家多出个儿子,这可绕不开王楚。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在家偷他哥,被他嫂子抓了。”

不知情的人群这下彻底沸腾了。

梅一诺目的达成,对这帮人后续如何撕扯半点儿兴趣都没有,只觉得吵和躁!

她看了一眼站在黄燕芳身前的梅庆年,几个大步就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梅一诺就带着梅琳去了镇上。

除了满足梅琳的口腹之欲,她们还有一个重要任务——陪梅鸿飞去二手车市场。

一直到付完钱、办完过户手续,梅鸿飞手里紧紧攥着车钥匙,他都没有多少真实感。

要知道半年前,他和梅一诺还是会想着搞死彼此的关系。

即便后来他因为惧怕而收敛了许多,但那种想要奋起反抗的心思却从未停歇过。

爷们儿嘛,哪有那么容易认输!

从车行出来,阳光愈发刺眼,梅一诺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写。”

梅鸿飞从没这么心甘情愿过,老老实实接过笔就开始写借据。

梅一诺站在一旁,双臂抱胸,很是鄙视的看了一眼他的狗爬字,“签字,日期!”

梅琳眼里满是兴奋,像个小卫士一样在车旁边来回踱步。

末了仰着小脑袋看梅鸿飞的眼神,带着质疑,“你会开吗?不行让姐来。”

梅鸿飞被她那副小大人的模样逗乐了,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想扯她的小揪揪,却发现梅一诺今天给她扎了个小疙瘩在脑袋后面,别说,还挺可爱。

他“嘁”了一声,故作不屑地上了驾驶座,“看哥给你露一手。”

梅琳给梅一诺面子,乖乖被她抱上了车。

三人在街上买了菜和一些家用就直接回去了。

梅庆年在地里锄草,路边有去砍羊草的人喊他,“老梅,你家鸿飞是真出息了,这么快就换了车。”声音里满是羡慕与惊叹。

梅庆年一头雾水,几锄头把那一行搞完,就扛着家伙回去了。

然后就看到柿子树下的货车,八成新,比他之前跟人合伙收货的车好多了。

这可不便宜。

屋里有几个闻讯来凑热闹的人。

有人羡慕,“鸿飞,你这车可真不错,以后拉货可方便了!”

也有人酸溜溜,“哟,鸿飞,你这是发了啊,是不是找到什么发财的门路了?”

梅鸿飞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他偷偷瞄了一眼梅一诺,没敢太嘚瑟。

晚饭时,梅庆年看到梅鸿飞写的借条,知道他以后按月还钱,心里是真舒坦了。

人年轻,欠点儿债不怕,就怕不着调,不干正事。

这大半年,混小子很少夜不归宿,也是肉眼可见的改了不少,偶尔还知道往家里买点儿米和油,值得喝一杯。

末了叮嘱,“踏实点儿,趁早挣钱还给你妹。”

梅鸿飞也开心,边吃边说:“这就得靠你带了,我哪儿懂收货卖货这一行。”

梅庆年手一顿,收货卖货,这不就是他擅长的?

往老山里售卖零货,再把老山上的山货运到城里卖,这一行干得好,养他们这个家完全不成问题。

梅庆年望着对面一脸淡漠给老三夹菜的姑娘,眼眶一下就热了。